下墜,在絕對安靜的黑暗中,不停地下墜。.訪問。(更新最快最穩定)在驚恐不安過後,是絕望和崩潰。
任何時候,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光明。
時間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我閉上眼回想着我的一生……
“還睡?快醒醒!”老神棍的聲音鑽進我耳朵裏,我抿嘴笑了笑。心想,這歸墟還能讓人産生幻聽。随便了,反正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都會死,就讓我閉着眼結束這一切好了。
直到我聞到一股爛韭菜和煙‘混’合在一起的惡心味道撲面而來時,我才意識到不對,從來隻聽說過幻聽和幻視,就沒聽過幻味的!我猛睜開眼,正瞅見老神棍嘟着嘴朝我親過來。
把我惡心的啊,直接一記膝頂,攻向他子孫根。老神棍雙‘腿’一夾,夾緊我膝蓋,噴着唾沫星子朝我罵道:“臭小子,我給你做人工呼吸,你卻要讓我斷子絕孫!”
“滾蛋!”我一把将他從我身上推開,歪頭就嘔。直到吐出酸水,才好受些!擰過頭打量周圍,自己竟然躺在平台上。前方,那扇青銅大‘門’正嚴絲合縫的緊閉着。‘門’上,葛雷等幾個人的名字,正散發白光。
眼前一‘花’,葛雷陡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我旁邊。他緊閉着雙眼,四肢仍不停地‘亂’抓着。老神棍喊了幾聲葛雷的名字,葛雷卻反罵道:“他娘的,臨死了還聽到老‘混’蛋的聲音,老‘混’蛋,你這個老不死的坑爹貨!”
老神棍一聽,臉都氣綠了,直接一腳踢得葛雷嗷嗷叫。可這傻貨就是不睜眼。我看得出,這家夥早就意識到自己回到本源世界,知道自己罵了老神棍,在哪兒裝傻充愣不敢醒呢。‘花’姐、扶蘇、林火火先後出現,我這才想到自己的臉,趕緊‘摸’了‘摸’,可怕的是,竟然還是一張平面。
我接連狠狠朝自己扇了好幾耳光,并不痛。我已經分不清眼前是真還是假,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或者噩夢?
直到老神棍把我們‘弄’回警局,我的‘精’神還是恍惚的。
一路上,我始終用衣服捂着臉。‘花’姐表示不嫌棄我的樣子,安慰我說一定有辦法将我治好。葛雷也依舊把我當兄弟。可我卻深深感到,自己已經與這個世界的疏離感。我是個怪物,隻想安靜的躲在沒人的角落。
老神棍告訴我,雖然别人和我自己都看不到,‘摸’不到我的五官,但這并不表示我的五官已經消失。我既然還能看能聽,說明它們可能都在。隻是被一種‘精’神力量誤導了而已。
老神棍回去翻了一天的古籍,終于找到了解決辦法——曬月亮。
每個有月亮的晚上,我都要站在高處,仰面曬月亮,每次不得少于一個時辰。我聽完欣喜若狂,别說一個時辰,就是讓我整夜的曬都沒問題。隻是,老神棍隻告訴了我解決方法,并沒有告訴我什麽時候能見效。
于是,警局裏有了這樣的風景。每天半夜,總有一個男子45度角仰望天空。訓練還在繼續,老神棍‘交’給我一本書一個‘玉’簪子,說這是禦劍術,可以彌補我攻擊方式的不足。
‘玉’簪子其實是一把‘玉’刻的小劍。‘玉’有辟邪的功效,能斬鬼誅邪。老神棍囑咐我慢慢學,學不會也不要緊。他當年用了一年的時間,才讓‘玉’劍動彈了一下。三年才讓‘玉’劍飛直線,至于到現在也還連小成都沒學會。這禦劍術最考驗的是‘精’神力量……
我聽他在我耳邊巴拉巴拉,煩躁的很。索‘性’把全部心神沉浸在這本《禦劍術初階》的小冊子上。誰知,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偶有所得,索‘性’對着‘玉’劍比劃一下。
那曾想那‘玉’劍十分給面子,直聽得“嗡”地一聲輕響,‘玉’劍搖搖晃晃浮到半空。我朝前一指,‘玉’劍陡然化作一道綠光,朝‘門’撞去。轟,整個大‘門’就像被炮轟了一樣,扭曲變形。中間一個碗口大小的明晃晃的窟窿,十分醒目。
老神棍驚愕的看了眼‘門’,又看了看我。半晌才很受傷地憋出一句話:“扣工資!毀了一扇‘門’,扣半個月工資!”
我不理他,自顧自的研究起來。或許是因爲我九死一生,身體飽受痛楚折磨的緣故,我的‘精’神力是常人的數倍。學着禦劍術也輕松無比。三天内,《禦劍術初階》就被我徹底掌握,融彙貫通。
由于進展順利,原定計劃耗時一個月的訓練,縮短成了一個星期。就在結束訓練的第二天夜裏,老神棍将我們所用人召集起來。血洗活人堂的行動,終于開始了!
深夜,路上寂靜無聲。兩輛越野的大燈,刺破黑暗。我們和老神棍驅車直奔市南郊公墓。在車上,老神棍發給每人一根香,讓我們點上後,始終别再身上。說這是‘迷’鬼香,可以讓邪物無法感知到我們。
還别說,這香真的是很有效果。這次再進墓地,竟什麽鬼影都沒看到,更别提鬼曼童。來到我們當初标記的地方,葛雷拿起沖擊鑽,在地上鑽‘洞’。我負責鋪設雷管,林火火負責點火。
林火火甩出兩張火符,兩道火龍直接點燃炸‘藥’。吓得我和葛雷狠命往外跑,沒跑幾步,隻聽轟隆地一聲巨響,腳下一震。我們兩個就被炸‘藥’形成的沖擊‘波’掀飛,滾了好幾米才停下來。
葛雷爬起來對着林火火破口大罵:“你丫瘋啦,不耍帥會死啊。不知道用火柴點引線啊!”
林火火也愣了,他也沒料到炸‘藥’的威力這麽猛。
我嘿嘿一笑:“剛才是我怕炸‘藥’威力不夠,就多往裏塞了一點!”
好嘛,我們幾個跑過去一看。那土層下面的鋼闆都被炸碎了,‘露’出一個斜坡。還沒等我們往裏進,密集的槍聲響起。葛雷趕緊撐起結界,林火火在啓火符。眨眼間,殺聲震天,槍聲連連。
我們幾個面對槍林彈雨,以碾壓之勢,沿着斜坡朝裏沖。
葛雷興奮地哈哈大笑:“土‘雞’瓦狗,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對面,紅光一亮。數十個僵屍半跪在那兒,每個肩膀都扛着一個火箭筒。眼瞅着火箭筒裏冒出紅光,葛雷吓得臉就綠了!
我趕緊将‘玉’劍淩空一抛,手掐劍訣朝那幾個僵屍一指:“去!”
綠光一閃而逝,化作一道弧線,拐彎後接連擊爆那數十個僵屍的頭顱。就如一枚枚西瓜般,血水炸的漫天都是。即使這樣,仍有僵屍在死之前開了炮。
好在葛雷這段時間的防禦結界有所‘精’進,終于在扛過最後一枚火箭彈後,化作漫天星光,轟然消散。所有人松了一口氣,好懸差點‘交’代在這兒。老神棍氣得狠狠朝葛雷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帶頭繼續往前沖。
炸開一閃金屬大‘門’,我們赫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整潔明亮的大廳。大廳内一塵不染,數百個古‘色’古香的石塔到處都是。遠遠看去,還以爲是一個個墳包。
每座石塔上方,都有一個金‘色’的牌位。上面寫着那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石塔下方,是一些灰‘色’的牌位,上面貼着一張張黃紙。每張黃紙上除了有人名、八字之外還有許多符号。
老神棍瞅了一眼,臉立馬黑了下來,“小林,你有沒有解決辦法!”
葛雷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林火火仔細看完後,也是兩眼通紅,氣得不輕。“這是供奉邪塔,金‘色’牌位上面的是供奉主,下面那些灰‘色’牌位是替死鬼。至于那些黃符,就是生命契約符!”
簡單地說,就是上面的人再遭受緻命傷害時,傷害将通過這座塔轉嫁給塔最底層的那個人。依次往上,除非這座石塔上所有替死的人都死亡,否則,供奉主将永生不死。
“該死,這裏面所有活人堂的人都把自己‘弄’成了供奉主,不破供奉塔,我們就不能動這裏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