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顫巍巍伸向她,卻沒敢碰她。。nbsp;。(更新最快最穩定)怕她隻是個夢,一個幻影。如果真的是幻影,就這樣讓我長長久久地看着也‘挺’好。
我笑着看着她,淚水不知不覺流了滿臉都是。
她伸手抹去我的淚,手柔軟而溫熱。我心一顫,一把将她摟進懷裏。
葛雷在一旁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哥們出現,你就砍。‘女’人出現你就抱。這标準也差太多,‘交’友不慎啊!”
平複了情緒,我又打開了兩口棺材,林火火和扶蘇也如願複活了。關于死後的經曆,他們講的大體相同,死前眼前一黑,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關在棺材裏。
五口棺材中隻剩下一口沒有打開。那棺材屬于我,我甚至聽到裏面有撓棺材闆的聲音。
那裏面裝的是什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有人都默契地沒問,和我一起忽視了那口棺材。
再次出發,天邊變得清明。風沙牆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沙海。
天邊,一輪銀月高懸,清冷的光灑滿每一座起伏的沙丘。沙子是晶瑩的白‘色’,在月光下,乍一看想雪。遼闊的視野,無邊無際。
連葛雷都驚呼壯美。‘花’姐更是樂的像個孩子,直接跑過去,拿着瘋狂****。那勁頭我硬是沒攔住。
“都别忙着往裏沖,我先看看道獄行爲規範和簡易地圖再說!”
地圖上,與之對應的名稱爲:骨殖海!骨殖,指的是屍體腐爛後剩下的骨頭。難道說,這些沙子是……
我趕緊喊他們回來,可這幾個人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出去好遠,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我也隻得趕緊跟上去。
‘花’姐知道這滿地沙子全是骨頭風化成的,臉瞬間就白了,氣呼呼地說我爲什麽不早告訴她。好吧,‘女’人真是不講理的生物。
扶蘇抓起一把砂礫,仔細看了半晌道:“我曾見過無數骸骨,骨頭想要變成這樣,需要許多年!”
我表示贊同,拿出道獄行爲規範對應骨殖海的條目仔細一看,赫然發現,這裏的危險之多,遠遠不想表現的那麽平靜無害。骨殖海共有三災。
第一災,時息之風。骨殖海會刮風,每一陣風,都蘊含着不同的時間力量。
一陣風吹過,一個年輕人可以在幾分鍾之内化作一堆白骨,也可以在瞬息之間變成孩童。在骨殖海,年齡沒有意義。活着,需要幸運!
第二災,沙漠‘潮’汐。當發生沙漠‘潮’汐時,整片沙海會向大海那樣,劇烈翻湧。想象數十米的沙丘如海‘浪’般撲過來,所有生物要沒被淹沒,要麽就被沙子卷進去,迅速磨成砂礫。遇到這種情況,一般就預示着死神降臨。
第三災,赤炎蟻。赤炎蟻是骨殖海的原住民,它們以血‘肉’爲食,一絲血‘肉’都能讓其瘋狂!同時,它們具有極強的感知危險的能力,很難說遇見它的人,是幸還是不幸!
扶蘇問我上面有沒有提到解決辦法。上面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早找到船‘花’。隻有船‘花’才能抵禦時息之風和沙漠‘潮’汐。
說完,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找起船‘花’來。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突然,我注意到原本清晰的月亮,漸漸模糊起來。月亮周圍,朦朦胧胧,像是起了‘毛’邊。小時候大人告訴過我,這叫‘毛’月亮,預示着要刮風!
說話間,我感覺喊大家集合,可就在喊話間,我感覺身子突然一涼,一股旋風從腳下升起!
喊話的聲音瞬時沙啞了許多,葛雷他們跑過來一看,頓時臉‘色’凝重。
我的臉還是白闆,但我的身子卻佝偻了下來。走起路來,身子像生鏽了一樣,沒幾步就氣喘籲籲。
“石頭,你怎麽了?”‘花’姐想過來扶我,卻被我趕緊制止她。
“别過來,這邊有風!”還好這風隻有一股,隻在我這邊吹着。葛雷抛出繩子,讓我纏在腰上,想把我拽過去。然而,拴好後沒等使勁,繩子竟自動腐爛了。
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我開始覺得喘氣都困難。好在‘花’姐從背包裏翻出一個鉛盒子。她拿黃眼‘玉’石朝我照去。暖洋洋的黃光,灑滿我全身。我身子一陣奇癢,低頭一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皮膚時而年輕,時而蒼老,正急速‘交’替着。過了半晌,旋風才散去。‘花’姐又用黃眼‘玉’石多照了我半分鍾,才讓我恢複正常。如果沒有黃眼‘玉’石,我估計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具白骨。現在想想,仍心有餘悸。
這麽一耽誤,我才想起告訴他們‘毛’月亮的事兒。
都親眼目睹了我剛才的遭遇,所有人都開始不安。‘毛’月亮的出現,很可能預示着,一場由時息之風組成的沙漠風暴即将來襲。可,直到現在,一點關于船‘花’的線索都沒有。
我翻着道獄行爲規範,看着上面提到的禁忌,期望能找到一些沒注意到的線索。突然,一條線索引起了我的注意!赤炎蟻常在船‘花’附近築巢。或許,隻要找到赤炎蟻,就有可能找到船‘花’。
正想着,砂礫突然揚起,呼呼地風聲,吹得我們的衣服獵獵作響。“風來了!”林火火指了指風吹來的方向,好嘛,竟是一堵風牆。漫天白沙被卷起,鋪天蓋地,帶着尖銳的呼嘯聲朝我們碾壓過來。
我們幾個顧不上商量什麽對策,趕緊背離風牆的方向,沒命狂奔。
可風吹過,讓我們所有人的身體瞬間變老,動作一下子遲緩下來。看着越跑,離着越近的風牆,我急得額頭直冒汗。
“快快快!”
我拼命喊着,再次翻出黃眼‘玉’石,直接高高舉起,讓它的光照向我們所有人。有了黃眼‘玉’石内蘊含的生命能量支持,我們才再次提速,有了和風暴賽跑的資本。
與此同時,無限的生機也麻痹了我們身體和神經。我們不知疲倦的跑了一個晚上。天亮時,身後風牆越大浩大,直接是接天蔽日,橫無際涯。風力越強,内部蘊含的時間之力,也就越強。有幾次差點連黃眼‘玉’石都不夠補充,身體起滿了老年斑。這讓我意識到,黃眼‘玉’石仍不是時間之力的對手。
找到船‘花’,越發的迫切。體力不是問題,可一夜滴水未進,饑腸辘辘,口幹舌燥。再加上白天太陽的炙烤和沒命的狂奔,直接讓我們幾個眼前發黑,差點陷入昏‘迷’。
沒辦法,隻好停在一座沙丘的背‘陰’處休息。可誰都知道,經過這次休息,恐怕我們将再無機會甩開風暴。
“我們現在隻剩下找船‘花’這一條路了。或許,有個辦法,能幫我找到它。”
葛雷湊過來,什麽辦法?我将我的主意一說,大家都眼前一亮。雖然有點冒險,但值得一試!
首先,由扶蘇占蔔最有利的位置,然後再讓葛雷撐起防禦結界,我則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進沙子裏。‘花’姐拿着黃眼‘玉’石,準備随時給我止血。林火火負責觀察動向!
果然,幾分鍾後,不遠處一座沙丘上蜿蜒過來一條赤紅‘色’的細線。細線前進的方向,正是我所在的方向。
“來了,快,幫我止血!”黃眼‘玉’石讓我的傷口瞬間愈合。
我這才松了口氣,半分鍾後,一元硬币直徑大小的火紅‘色’螞蟻就沖了過來。我讓林火火趕緊逆着火線來時的方向尋找船‘花’。赤炎蟻撞到結界後,竟一頭紮進沙子裏,紛紛從我們腳下鑽出來。葛雷撐着結界,反倒是把我們和赤炎蟻一起關在了結界裏。
“快撤了!”我踹了葛雷一腳,趕緊朝赤炎蟻來時的方向跑。誰知,赤炎蟻嘗過血味後,直接發了狂,拼命跟在我們追了過來!
逃命之旅,再次上演!我們幾個吐血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