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地綠光從她小腹中升起,迅速擴散至全身。,nbsp;。
ב色’從身上褪去,綠意漸濃,她的身體竟變得通透起來。
最後,整個人宛如‘玉’石雕琢,絕美的讓人贊歎。可此時的她,徹底沒了生機。
“不……”我回頭望了一眼‘花’姐,心痛到無法呼吸,淚水奪眶而出。
我咆哮着朝真‘花’姐撲了過去,什麽真假,什麽試煉,所有的一切,在‘花’姐的命面前,都是個屁。
之前還不覺得,可真當‘花’姐在我眼前死去的時候,我的心都空了。那種難受,比殺了我還痛苦。
還沒等我觸碰到‘花’姐,她的身體就爬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在我的手指接觸到她那瞬間,她的身體陡然碎成無數塊。
我吓壞了,趕緊用手去摟,像阻止她碎下去。我甚至天真的以爲,把她拼好,她或許還有希望活過來。
我拼命的補救,一塊塊往回拼。然而,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碎塊就自動風化成一團團綠光。
看起來,就像是一團團飛舞的螢火蟲,唯美,絢爛。這些綠光,自動附着在我身上,融進我的血‘肉’。我茫然無措的看着徹底消失的真‘花’姐,呆呆地跪在原地。
有面‘花’姐款款走過來,“喲,傷心了?至于嘛,你們男人不都喜歡漂亮的‘女’人麽。她都沒有臉,隻是個怪物……”
我低沉道:“閉嘴!”
可有面‘花’姐仍嘴碎個不停:“你現在融合了她的一切,說不定能打過那個假貨。隻要你能殺了他,我不介意和你在一起。
看,我比她更優秀,更漂亮。”
我轉頭看向她,聲音平靜:“你說夠了嗎?”
有面‘花’姐用手‘摸’了‘摸’我平面的臉,“想好了嗎?讓我取代她好嗎?”
我說了聲好,左手抓住她的手,猛上前一步,一拳砸在她臉上。
她慘叫了一聲,想要掙脫我的桎梏。可惜,我沒有想過要放手!
又是一拳,拳拳到‘肉’。我這張沒有五官的臉,完美的隐藏了我的瘋狂。但我知道,此刻的我已經瘋了!
我想打碎這張臉,這怪物用這張臉,是對真正‘花’姐的一種亵渎。
“你不配!”
我咆哮着,将她拉進懷裏,用牙咬,用膝蓋頂,用頭錘砸。我瘋狂的厮殺,她再也沒有之前的雲淡風輕,那張漂亮的臉蛋血‘肉’模糊中,因恐懼扭曲到極緻。
她奮力控制起所用荊棘,刺向我的後心。
我卻在她殺死我之前,砸平了她的臉,将她生生用拳頭砸死。
當我轉過身時,卻看到了讓我目眦震裂地一幕。有面葛雷撐着防禦結界,罩在假我和假扶蘇,一起朝我這邊殺來。衣服碎成布條,渾身浴血的扶蘇舉着寶劍,和他們三人對沖。
扶蘇的劍斬碎結界,卻已經消失了大半的力道。而那三人卻同時出手,六面印遲緩他的動作,假扶蘇一劍朝扶蘇的‘胸’膛刺去。扶蘇卻躲都不躲,任憑劍刺透身體,仍揮劍朝假葛雷砍去。
假扶蘇氣急,又是一劍将他刺穿。可扶蘇仍死戰不退,終于将假葛雷殺死。而自己也被假扶蘇踹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很久,最後在我腳邊停下來。
他血流如注,我趕緊将他扶起,拼命撕扯自己的衣服,想給他包紮。他卻阻止我了我的動作。
“我快死了。躺着死不是我扶蘇應有的死法。請扶我起來!”
我将他扶起,他踉跄着抓起寶劍,目光直視假扶蘇,對我說:“答應我,别讓他替代我。好好活下去!”
他舉劍奔跑,每一步,血都将腳印染紅。最終,他的劍斬了出去。
哪一劍,快到極點,殺意又如實質,我仿佛看到了天空飄起鵝‘毛’大雪!
“叮!”一聲金鐵‘交’鳴聲後,扶蘇的劍斬斷了假扶蘇的劍,最終劍刃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可惜,扶蘇再也沒能劃下去。他就這樣死了,在發出驚‘豔’一劍後,戰死在假扶蘇面前。
假扶蘇吓得都呆滞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腳将扶蘇的屍體踹倒,舉起劍就要将他分屍洩憤!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等我沖過去,假我竟将我攔住:“别打擾他洩憤,你的對手是我!”
“滾!”
我吼出一個字,直朝假扶蘇殺去。我決不允許有人侮辱扶蘇的屍體。
假我再次擋在我身前,我又是一拳朝大搗去。他身子一偏,慌忙躲過,趕緊施展六面印。
我卻在六面印砸到我的瞬間,一把将印抓在手中,用盡全力朝他的腦袋砸去。
六面印直接将他的腦袋砸碎,他到死也想不到,我爲什麽會有那麽快的身手和那麽大的力量。憤怒和‘花’姐的獻祭,讓我仿佛換了一個人!
另一邊,葛雷和林火火合作,終于幹掉了假林火火,朝我這邊趕來。
我将六面印拿在手中,念出咒語,直接把它當闆磚砸向假扶蘇的後腦勺。假扶蘇如未蔔先知一般,輕松跳到一旁:“想不到你這麽快就将那個蠢貨解決了。不過,想殺我卻絕不可能。在我的天演決下,一切攻擊都在我掌控之中。”
他奪下扶蘇的寶劍,一劍平刺,直取我的咽喉。我想躲,卻發現這簡單的平刺,卻讓劍每時每刻都在變幻速度。就像計算好了一樣,無論我怎麽躲,最終結果,這柄劍都會刺穿我的脖子。
索‘性’,我不再躲,選擇和對方拼命。可就在這時,水一樣的結界出現在我和他之間。
原來,葛雷見阻止不及,竟主動用結界将他和自己,以及林火火一起罩在一起。
他無論如何也沒算到會被結界阻擋,最終這一劍沒能刺破結界。葛雷松了口氣,朝我擺了擺手。
我急忙朝他大喊:“快放他出來!”
可葛雷卻搖了搖頭,死命維持着結界,不讓假扶蘇出去。而林火火則在結界内施展出上百張火符。火焰熊熊燃燒,瞬間就将三人吞噬。
假扶蘇臨死前發出不甘地咆哮,面對火焰無孔不入的高溫,他的天演決也失去了左右。最後被葛雷和林火火拉着一起同歸于盡。
過了好久,結界才散去。我在三堆人形灰燼裏找回了一串特大号水晶項鏈和一柄寶劍。
望着空‘蕩’‘蕩’的戈壁,我實在難以接受。不久之前,我們還是五個人,如今就隻剩我一個。我已生無可戀,便想拿劍抹脖子。
然而還沒等我把劍架到脖子上,棺材旁的那塊石碑那“你死我活”四個字陡然放出一道道金光。接着,石碑炸裂,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那五口棺材也恢複如初。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竟發現原本一動不動的指針竟開始重新轉動。這說明,眼前這片戈壁重新與現實世界接軌。換句話說,我們很可能已經破了這處絕地。
原來你死我活,殺死所有“複制者”就是打破屏障的關鍵。就在我思考時,我注意到那幾口棺材都動了。
我小心的湊過去,一腳踹開其中動得最厲害的一口棺材。隻見葛雷正用手朝上做撐東西的動作。
“嗨!”他朝我打了聲招呼。
我持劍就朝他劈去。葛雷吓得嗷了一嗓子,對我大罵:“我去你大爺的石頭,你瘋啦,連我都砍!”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葛雷,你是複制品!你的臉可以證明一切。”
葛雷呸了一聲:“你才是複制品,你全家都是複制品。”說完,他有‘摸’了‘摸’臉,果然‘摸’到了五官,别提那個興奮啦。
“嘿嘿,石頭,我的臉回來了。我擦,你還要砍!”
這次沒等我出手,又有棺材蓋被推開,‘花’姐從裏面抻了個懶腰,朝我溫柔一笑。那溫柔的眼神,讓我心瞬間融化。
“你是‘花’姐?”
她朝我眨了眨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