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活人被穿刺在長戟上的情形。首發哦親看得我都有點頭皮發麻。
波剛隻能重新化成漫天柳絮,然而無論它們出現在哪兒,都将承受三角戰陣的猛烈攻擊。重新凝形後,波剛的身形變得越來越瘦小,最終在剩下巴掌大小時候,再次發生異變。
僅剩下的柳絮自動編織成半個手掌大的織物,飄落在我面前。仔細看,上面竟劃着許多詭異的線條以及幾個類似日文的符号。這一次,楚國士兵的戰魂沒有再攻擊它。看來,此物已經沒有了威脅。
我還是小心翼翼用六面印的中的一面,釋放寒氣将它封印住,然後才小心的收起來。這上面有日文,想必是陰陽師的傑作。至于,柳絮又是楚巫的手段。能把小日本的陰陽術和上古楚國的巫術結合起來,想必絕對是個天才級的人物。恐怕,波剛的異變,也和這詭異的符有關。
目前爲止,在進入山洞後和波剛有過接觸的隻有我,merry、張教授和雇傭兵。他們之中,到底誰才是這個日本術法天才?我突然發現,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相信。在這種鬼地方還要擔心被“自己人”捅刀子,真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還有,從這些楚國士兵喊那幾句話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大名鼎鼎的申息之師,而merry爲什麽要說他們是巫衛呢?是她認錯了,還是想隐瞞什麽。
我試着和這些戰魂交流,然而,他們卻根本無法察覺到我的存在,再次站到原位,一動不動。不管那麽多,我現在筋疲力盡,身上傷痕累累,這種情況還是先出去休整一下要緊。
摸索了半天終于重新找回盜洞,越往裏爬越窄。漆黑的洞内,隻能聽到自己喘粗氣的呼吸聲。想拿手機照明,手機竟然也關機了。越往裏爬,心跳越快,呼吸也越困難。盜洞落下的土,嗆得我難受。
萬一這洞塌了,我豈不是要永遠被埋在這兒?
越想心越慌。甚至,開始打退堂鼓。可理智告訴我,隻剩往前這一條路。我的體力,恐怕無法支撐我倒着爬回密室。我機械的爬着,不知過了多久,遠方出現氤氲的黃光。我加快速度,趕緊朝光亮處爬。
那光線猶如實質,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像大冬天曬太陽的感覺。疲憊和虛弱感一下在湧上來,我眼皮越來越沉。
就在這時,我聽到光亮處傳來女人的悶哼聲,以及打鬥聲。是merry!我強打起精神,繼續朝那邊爬。
在進入光亮處的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十分不規則的半圓形石室。石室的中央長着一顆樹。樹幹長滿粉色的肉瘤。每一個肉瘤有人腦袋那麽大。肉瘤與肉瘤相互擠壓,像是随時都會爆掉。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受不了。
連我這見過各種屍體的人看了都渾身不舒服。樹枝,卻是象牙白色,晶瑩剔透。像是從肉瘤中紮出來的刺,筆直而鋒利,直接斜插進頭頂的岩層。整棵樹近三層樓高,沒有綠葉,更沒有一絲綠色。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棵樹!
黃光就是從樹幹裏通過肉瘤逸散出來的。遠離詭樹,merry和教授正相互戒備着。merry的小腹插着一把綠色短刀,臉蒼白如紙,額頭滿是冷汗。張教授則少了條手臂,卻一臉的不在乎,傷口竟沒流出一滴血。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地說:“沒想到我改良的妖屍符都沒能解決你。你小子的命真大!”
“原來,你就是隐藏在十三擡屍人中的陰陽師吧。這而你曾經來過一次,隐藏地夠深的。”
merry向我靠近,“他不是十三擡屍人,卻必然和十三擡屍人中的陰陽師有關!”
教授笑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過,無所謂了,你們全都會死在這兒。”
說完,他從身上摸出三張巴掌大小的白符。上面毛茸茸質感,就像是羊絨。我一看就看出,這符和讓波剛異變的符一模一樣。
“這可是我自創的得意作品,一張效果不大,那就多用幾張。妖屍符,我還有很多!”說完,他将三張符朝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詞,用日語嗚哩哇啦的喊了一句,随手朝我倆一指。妖屍符瞬間爆裂,化作無數柳絮直朝我二人撲來。
我拿起六面印,小心戒備。卻不料,那柳絮隻在空中飛了一兩米,就在詭樹散發出的黃光中,自燃起來,化作飛灰!
“怎麽回事?”教授皺起眉,又從袖口抛出一疊紙人。
“葵水陰符!”然而這些符立馬迎來妖屍符同樣的命運,在黃光中紛紛自燃。自燃的同時,一聲聲嬰兒的慘叫聲,讓人心糾。
merry更是氣得鳳目圓睜,就要出手。我拉住她胳膊,“治傷要緊!”。
張教授輕蔑冷笑:“中了我的魂刃,靈魂直接受創,那種痛苦如同被扔進火中煎烤,直到靈魂全部燃燒完才會停止。你還有力氣和我動手嗎?”
“她不行還有我!”
我拿出六面印,一個箭步竄到老教授面前,六面印直接印在他的顴骨上,一個符印清晰地出現在他臉上。我用了之前封印波剛的那一面。
他滿不在乎,連躲都不躲,哂笑道:“一個連法術都不會的蝼蟻,還想傷我……”
這面不行,我就換一面。再次該下去,符篆這次爆發出微弱紅光。他的話截然而止!
他臉色一黑,趕緊雙手掐訣,試圖調動此處的怨氣和陰氣,結果,卻連一陣風都沒能弄出來,接着慘叫一聲,臉上蓋章的部分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飛灰。順着臉上的黑黝黝的空洞,赫然發現在他的臉皮下面,竟然沒有肌肉組織,更沒有血液。他竟然是個空心的傀儡!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他是日本陰陽術幻化出來的!難道說,我們從見到他第一面到現在,待在隊伍裏的張教授就隻是一隻傀儡?”
merry一把拔出綠色短匕,反握在手中,面色凝重:“我竟然也看走了眼,你體内的生機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是不會感應錯的。”
張教授捂着臉,怒聲道:“這張皮可是我在那個姓張的活着的時候,費了好多功夫才完整扒下來的。上面封印着他的靈魂,你當然感應不到!可惡,那寶貝竟然對陰屬性術法有極強的壓制,讓老夫我空有一身本事,卻使不出來!”
剝皮,然後把被害人的靈魂封印在人皮裏。如此惡毒的做法,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如此喪心病狂,該死!
既然六面印能對付他,那我就在他全身都蓋上章,讓他灰飛煙滅!
“死吧,畜生!”我再次上步,逼近“張教授”,對方這次卻不敢托大,竟仗着身子輕盈,沒有骨頭。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姿勢躲過我的攻擊。而且時不時還會繞到我身後,對我進行攻擊。
他每一拳,每一腳就像是大鐵錘砸在我身上,短短十幾個呼吸,就讓我斷了好幾根肋骨!嘴角溢血,眼前發黑。“可惡!”
張教授得意道:“我可是成名已久的陰陽師,戰鬥經驗何其豐富。你以爲近戰就能讨便宜?哈哈,你可是打錯了算盤。我要将你虐殺,就像當初在這兒虐殺你們那些愚蠢地道盟的高手那樣!”
“閉嘴!”merry硬挺直身子站起來,“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她竟做出一個舒展的動作。優美的“s”形曲線,透過她的緊身衣,有一種讓人無法挪開目光的誘惑。
張教授夜枭似的大笑起來:“死前,你是要給我助助興,跳舞歡送你的朋友嗎?舞蹈很好!”
merry卻不理會他的嘲笑,開始偏偏起舞。舞蹈大氣恢弘,性感中卻帶着一股難以名狀的滄桑。仿佛,就像她已經在這兒不眠不休跳了幾千年。
“小石頭,聽着。巫與舞同源,舞,本就是用來祭祀的巫術。這次,我祭祀自己的巫力,爲你祈福。爲了我們那些死去的同胞,爲了那些付出生命守衛和平的先輩,戰鬥吧!”
就在merry起舞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覺有種溫暖的力量注入我疲憊的身軀。我的所有傷痛,全部消失。身體竟然輕飄飄的,眼前的一切是那麽清晰。
張教授原本快若幻影地動作,開始越來越慢,最後,竟變成了慢動作一般。這一刻,我感覺渾身又癢又麻,特别想發洩!
“殺!”我舉起六面印瘋狂朝張教授攻去,這次,輪到他被虐了。
“讓你裝x,讓你惡心人,讓你喪心病狂,讓你不是個東西,我蓋蓋蓋!”
半分鍾之内,他全身除了那張嘴,全都被我蓋上了章。下一秒他渾身紅光大冒,慘叫連連,一陣風過,除了那張嘴,全都化爲飛灰……
“啊啊啊啊,你們以爲這就能殺了我。這隻是我的一個分身,哈哈哈哈,我們大日本陰陽師精英小隊馬上就到,死的是你們,輸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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