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沖我說道:“快點解決它們,我們離開這裏。樂文移動網”已經到他能忍受的極限了。
我覺得這些粘乎乎的東西似乎沒有惡意,特别是一堆碎肉中的那一隻眼睛,看我們的眼神清澈,透着些好奇,很像是小孩子的目光。
“隻是有點的影響食欲!”葛雷揉着腹部說道。
啪唧……啪唧……
越來越多的碎肉怪出現在視野中,放眼望去,森林已經變成地獄一般,到處都是一片血紅色,血腥味刺鼻。并不是所有的碎肉都聚集在一起,樹幹上、灌木叢中,地上都是碎肉,像是屠宰場一般。
衆人心裏清楚,這些肉都是的人肉,知道是自己同類,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葛雷看着碎肉堆中的眼睛,大夏龍雀甩了一個刀花,就是下不去手。
波剛大聲吼道:“祖靈顯聖,請告知不消子孫祖器所在!”
他這麽一喊,另外兩個人跟着也喊,聲音傳的很遠。
碎肉怪聽到叫聲,血肉都在抖動,看樣子是聽懂了他的話。
波剛顫抖的伸出手,要去撫摸他面前的一堆碎肉。
張教授小聲問道:“這樣沒問題嗎?”
小夕說道:“我能感覺到,這些碎肉沒有惡意!”
“感覺?”張教授十分詫異。
我不想讓他知道太多,忽悠道:“幹我們這一行,經常會撞邪,弄不好小命不保。如果能感知陰靈,相對安全一些。她就有這種能力。”
“哦?”張教授半信半疑的問道:“那這些東西是什麽意思?”
小夕很認真的說道:“它們想讓我們盡快離開這裏。”
這正合張教授的意思,他正想快點離開這裏。地獄一樣的畫面,對人的心智是一種考驗。可問題是向導不肯走,沒有他們帶路,我們根本就到不了目的地。
“你們兩保護好張教授!”我向前走到向導的身邊。
波剛的手摸到碎肉,身體猛得抖了一下,眼淚就出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真情流露。
碎肉被摸了一下之後,蠕動的速度加快,發出啪啪的聲音。
“向導,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波剛打斷我說道:“我能感受血脈的力量,它還是一個孩子,卻變成了這幅樣子。”
“節哀!”我拍拍波剛的肩膀說道:“你的先祖讓你們盡快離開這裏。”
“你騙我!”波剛固執的說道:“不找到祖器,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你的祖器不在這裏!”
“你怎麽知道?”波剛扭頭看着我。
“雖然不知道你的祖器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在這裏,我們會感應到。”道理很簡單,這裏陰氣這麽重,不可能有法器存在。并且看這些碎肉的意思,就是要我們離開。十有*還會後别的邪物出現。
“就算祖器不在這裏,祖靈肯定知道祖器的下落。”波剛拉着我說道:“你們有辦法,幫我問問,祖器在哪?”
我擡頭看小夕,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帶來一股臭味,是我們相當熟悉的屍臭味。
這可能才是陰氣的源頭,有十分強大的邪物要出現了。
“我會幫你找到祖器,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情急之下,我隻能這麽說了。
面前的碎肉快速的顫抖兩下,像人一樣在點頭。
“你看,祖靈都讓你們快走!”
波剛從地上站起來,總算是同意了。
地上的碎肉慢慢蠕動着,給我們讓來了一條路。
張教授急忙問道:“走哪邊?”
“這個……”波剛環顧一周,找不到方向了。
叢林間黑漆漆的,隻能看到五六米的地方,看起來都一樣。
波剛說道:“石碾子在這邊,那出去的路在這邊!”
“不對!”小夕指着相反的方向說道:“出去的路在這邊!”
“你怎麽知道該往哪邊走?你又不是向導。”波剛的族人不滿的叫道。
小夕堅決的喊道:“就是要往那邊走,是它們告訴我的!”小夕指着地上的碎肉說道。
波剛一聽是祖靈告訴他的,就有些猶豫了。
張教授急忙問道:“什麽情況?”
波剛走了一小圈,回來說道:“路确實是該往那邊走,但是祖靈讓我們離開,肯定是有目的得。”
空氣中的屍臭味更濃了,一名雇傭兵很緊張的說道:“不對勁,剛才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張教授有點拿不定主意了,merry說道:“繼續往前走!”
既然金主都發話了,我們隻能繼續前進。
“你們快走,我給你們殿後!”葛雷聽到有人影,估計是有實體的邪物,手中的大夏龍雀正好派上用場。
叢林中傳來沙沙的聲音,聽動靜還不是一個,數量有很多。
我不放心,對身邊的一名雇傭兵說道:“開兩槍試試!”
雇傭兵點點頭,靠着感覺射光了彈夾中的子彈。叢林中沙沙聲音消失了。
有點奇怪,邪物會懼怕子彈,這還是頭次遇到。
看這情況,葛雷完全能扛的住。
探險隊在的向導的在帶領下繼續前進,越走越平坦,周圍的樹木也細了很多。
屍臭味淡了許多,但并沒有散去。
“這地方有點不太對勁!我們這是到哪了?”我問道。
張教授一聽不對勁就躲到了我身後。波剛說道:“眼力不錯,我們已經到了滇緬公路。”
“這是公路?”除了地勢平坦一點之外,我怎麽看都不像是條公路。别說走人了,就是獨輪車都走不了。
波剛很認真的說道:“這的确是滇緬公路,是當時沒有修完的一部分,也九屍傳說中消失的滇緬公路。”
我回想去波剛以前講過的事,這地方本來就是塊兇地。是用了祖器才鎮住,可之後還是出事了。
“大家都小心點。”我拿出牛眼淚,往自己眼睛裏滴了一點。
“你抹的是什麽?”張教授好奇的問道。
“牛眼淚,可以看見鬼,您也來點?”我把瓶子遞了過去。
“算了,我就不用了。”張教授打了一個冷顫。
我看小夕的表情有點怪異,趁人不注意,低聲問道:“有問題?”
“這裏的磁場很混亂。我在這裏有點不舒服。”小夕的臉色有些發白。
小夕的感覺足以說明問題,我摸了牛眼淚,可什麽都沒看到。
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葛雷從後面追上來問道:“怎麽不走了?”
“到地方了。”我大聲說道:“各位眼睛都瞪大點,不要擅自行動。”
我們繼續往前走,誰也不說話,身後的樹叢中還會傳來沙沙的聲音。追着我們的邪物并沒有散去,暫時沒有沖上來。
葛雷湊到向導身邊,好奇的問道:“老波,聽你說了好多次了,你們的祖器到底是什麽樣?你别誤會,我不打你祖器的主意,我就是好奇。”
波剛沉默了一會兒,竟然答道:“祖器具體是什麽樣子我也沒見過,但是我聽見過的老人說,祖器是一根玉石制成的人骨頭。”
葛雷摸着腦袋說道:“玉是制成的骨頭,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怎麽想不起來了呢。”
玉石制成骨頭我們确實見過,老神棍得知後臉色都變了。肯定不是尋常的物件。
我們見過的是一小段指骨,栩栩如生,當時我就有種感覺,不像是制成的,怎麽看都和人骨差不多。
“您那祖器是怎麽來得?”我問道。
“這個……”波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族裏的老人也不清楚,大概在很久很久之前,祖器就屬于我們了。”
波剛沒有對我們說實話,眼下這種情況,我也不好追問。
“咦,前面有東西!”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