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剛嘲諷道:“我又不是瞎子,隻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到!”
雇傭兵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可是死了一名戰友。樂文移動網
張教授看出勢頭不對,說道:“向導也提醒你們了,還是出事了。記住,一定要聽向導的話,這是血的教訓。”
向導又說道:“我不想再說一遍,一會兒要走的路更兇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重要。你們要是不把自己命當回事,你們就别聽。”
“走吧,回去吃飯吧!”張教授拉着向導走了。
雇傭兵盯着兩人的背影,眼神中透着寒意。我從樹上下來說道:“屍體可能被野獸或者螞蟻蟲子之類的拖走了,回去吧。”
我往前走了幾步,發覺雇傭兵根本就沒跟上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走啊!”葛雷還叫他們。
我低聲說道:“走吧,你看不出他們有事要商量?”
葛雷總算是明白過來,跟着我們回到營地。
Merry正從帳篷裏出來,遇到我們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笑的這麽陰險,妖女又在算計我們。”葛雷氣憤的說道。
小夕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們一直叫她妖女,可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的磁場很純粹。”
“什麽意思?”葛雷追問道。
“人是有磁場的,我對磁場變化非常的敏感。和修煉邪法的人在一起,我會覺的非常不舒服。而修煉正法的人,磁場會給我的感覺很舒服。比如咱們的組長。”
我明白了,小夕的意思是說Merry是個好人?這不可能!
“邪派的人就不能修煉邪法了?”我問道。
“修道之人講究追随本心,順天應道。邪派強行修煉正法,隻會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場。輕則修爲被廢,身有殘疾。重點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沒有例外嗎?”葛雷還是不能接受Merry是個好人。
小夕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麽,但是很快又否定了。
我催促道:“你想到什麽了?”
“傳說中有一種方法可以達到你們說的效果,但是很早之前就失傳了。”小夕似乎不太想說。
“别磨叽,快說。”葛雷叫道。
小夕有些無奈的說道:“道盟你們應該聽說過吧。他們爲了達到最**術殺傷力,創造了一種正邪相容的邪法,叫道心中魔**。修煉者可以使用正邪兩派法術,并且威力增加數倍。但是對反噬特别大。一旦兩種力量失控,就會爆體而亡。”
“道盟?”我當然記得這個組織。按照老神棍的說法,這夥人早就灰飛煙滅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因爲行事陰毒有傷天和,活不了多久。
再說了,那都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Merry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十三拉棺人組織成員,怎麽又牽扯上道盟了。
我的腦袋有點疼,如果Merry真的很道盟有關系。那這個發現将會震驚整個術法界。難怪小夕不太願意想說。
“先吃飯!這事兒以後再說。”我覺的還是回去之後和老神棍商量一下再說。
張教授一扭頭看見了我們,招手說道:“小兄弟,過來這邊坐。”
“小心說話!”我低聲說一聲,走了過去。
早餐已經快熟了,篝火上架着一個簡易小鐵鍋,裏面煮着稀飯,就快熟了,空氣中彌漫着食物的香味。
“幾位昨晚睡的可好?”張教授眯縫着眼睛,笑的就像是一隻老狐狸。
“還行吧!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張教授明顯是話中有話。
“今天就要進入真正危險的地區了,再往前走就是戰區了,死人無數,危險随時都會降臨,要看你們的了!”
向導波剛也說道:“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會闖入這片叢林,唯恐驚擾陰靈。裏面也有我們的祖先!”
“既然這樣,你别來啊!”葛雷最看不慣這種裝腔作勢的人。
波剛的反應有些奇怪,低下頭小聲說着什麽。我仔細一聽,說的大概是他本族的語言,根本就聽不懂說的是什麽。跟着波剛的兩人一臉憤怒的盯着我們。
張教授趕忙解釋道:“你們不要誤會,他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忙。”我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是一臉的不屑。
“他們……”張教授剛要開口說話,波剛打斷他說道:“前面有幾處地方要特别小心,有白骨墳場、寂靜森林、泥潭沼澤……”
波剛說的很慢,我認真的記了下來,畢竟這關系到我們的性命。
葛雷和小夕也聽的很仔細,波剛講了一些危險的化解辦法。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就這麽多了!”波剛說道:“這都是我們族人用命總結出來的方法。但這并不是萬全之策,肯定會有突發事件,到時候就自求多福了。到時候可能自顧不暇,隻能先保自己。”
葛雷不屑的說道:“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爺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半小時以後出發。”波剛帶着他的兩名族人走了。
張教授坐到我身邊,笑着說道:“如果在路上真的出了意外的……”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猜出他想要說什麽,直接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您的,這是職業道德。”
聽我這麽一說,張教授笑着說道:“那你們快去準備吧,一會兒就出發了。”
我們回到營地,Merry這才和高助理坐到教授身邊,三人小聲聊着什麽。故意聲音很低,我們什麽都聽不到。
三人聊了有一刻鍾,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才散去。
營地很快就收拾完了,準備出發。波剛拿着一個小包,站到隊伍前面說道:“這是我們配置的草藥,每人一瓶,抹在身上,也算是一種保護。”
雇傭兵每人都領了一瓶,葛雷拿的時候故意問道:“是不是抹了旱螞蟥就不咬了?”
波剛沒回答,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探險隊再次出發。波剛一個的人走在最前面,他的兩名族人一個在中間,另一個在隊伍的最後面。
我們被安排的在隊伍中段,張教授的身邊。張教授的臉上有點的凝重。
隊伍穿過旱螞蝗的領地,進入波剛說的危險地帶。
兩片叢林沒有明顯的分界線,隻在樹上捆着紅色布條。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不知道有什麽等着我們,可是進去之後,并沒有異常感覺。
隊伍行進的速度并不快,我們真正進入了無人區。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隊伍停了下來。
波剛說道:“已經靠近一段滇緬公路的舊址,大家提高警惕。”
葛雷小聲說道:“我覺得這老小子是在故弄玄虛吓唬我們,根本就什麽事都沒有。”
“不對!”小夕說道:“我心裏毛毛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大聲問道:“滇緬公路舊址是什麽意思?”
這次波剛回答了我的問題。
“滇緬公路在修建過程中幾次因爲不可知的問題修改路線,其中幾處都是修建了一半停下來的。檔案都被封存,列爲最高機密。恰好我們知道這一處的秘密。”
“你怎麽知道?”葛雷問道。
“因爲這一段是我們族人修的,所以我知道。”波剛說道:“這地方死了很多人,十分邪異。”
沒想到波剛的族人還跟滇緬公路有關系。按道理說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壞人。
隊伍以更慢的速度前進,我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頭碾子,上面長滿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