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照射下,清楚的看到一大團黑忽忽的東西慢慢的蠕動。表面還有惡心人的粘液。我瞬間聯想到蝸牛,十分相似,隻不過沒有硬殼。“是螞蟥!”雇傭兵中有人認出來了,發出驚恐的叫聲。這東西我聽說過,隻不過是一種會吸血的蟲子,就算個頭大了點,也不至于把雇傭兵吓成這樣吧。葛雷摸着他圓圓的腦袋說道:“螞蟥不是生活在水中麽?變異了?”“這是旱螞蝗!”一名雇傭兵叫道:“我們快走吧!”“遺體也不要了?”我還盤算着把屍體帶回去,人死如燈滅,但是也不應該暴屍荒野。小夕急道:“快走,有危險。古書中說水蛭大者長尺許,并能咂牛、馬、人血。你覺得自己比牛的血還多?”旱螞蝗吸飽鮮血後,身體脹到籃球大小,移動的速度非常緩慢。葛雷不以爲意,拿大夏龍雀的刀鋒輕輕一劃,螞蟥就斷成了兩截,血一下爆了出來。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我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從螞蟥的大小來看,一隻螞蟥不可能把一個強壯的大活人吸成人幹。這裏可能還有其他螞蟥。“快退!”我大聲吼道。衆人快速向後退去,碰到身邊植被,發出沙沙的聲音。剛後退了幾步,身邊就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有東西從樹上掉了下來。接着就有人傳來一聲慘叫。我用手電筒一照,拳頭大小的蟲子雨點的一般從樹上落下來。我們瞬間被的螞蟥包圍了。一隻螞蟥恰好落在一名雇傭兵的脖子裏,他反手去抓,隻抓了幾下,腿一軟就跪在地上。脖子上螞蟥身體漲大了三四倍,并且還在擴大。他身後的戰友回過神來,抽出刀子想要幫他把螞蟥挑下來。刀子還沒碰到螞蟥,人就倒下了的。身體抽搐幾下就不動了。我沖過去用手電筒一照,雇傭兵的身上怕滿了螞蟥。我伸手一摸,人已經沒有呼吸。屍體在螞蟥的吸食下迅速的幹癟,皮肉變成緊緊的貼在骨頭上。螞蟥蠕動着離開屍體,似乎還沒有吃飽,迅速的其他目标。望着密密麻麻的蟲子,幾乎鋪滿了整個空間,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螞蟥還在聚攏,必須要盡快沖出去。“誰的身上有鹽?”我大聲喊道。如果沒記錯的話。螞蟥是怕鹽的,鹽會讓螞蟥脫水。“我有!”一名雇傭兵叫道。滿心希望的沖過去一看,雇傭兵手中隻拿着一小包煙,最多隻有二十克,自己一個人都不夠用。“你自己留着用吧。”我把鹽包還給了他。我們被螞蟥團團圍住,我們已經到了絕地,無路可逃。“喂,有人聽到嗎,快點拿鹽來。”一名雇傭兵大聲向營地喊道。我無奈的搖搖頭,就算有人聽到,等拿着鹽過來,我們都被吸成人幹了。根據剛才挂掉兄弟的情況來看,最多不用兩分鍾的時間,一個人就會被活活的吸死了。螞蟥越來越近,雇傭兵把手中的鹽包撕裂,很聰明的放在掌中,用力一吹,鹽粒撒的到處都是。很快就了效果,雇傭兵面前的螞蟥翻滾着離開,包圍圈出現一個缺口。可惜鹽太少了,我們人太多了,隻能保護幾個人的安全。“放開讓我來!”葛雷穿過人群,走到隊伍最前面,手中緊握着大夏龍雀。這貨要硬殺出一條路來。地面的螞蟥被刀氣砍成碎片,硬是被葛雷砍出一條路來,地上都是鮮血和砍成碎片的螞蟥,破碎的螞蟥還在蠕動。衆人緊随其後,突出了螞蟥的包圍的。“哥們,你又救了我一命。”雇傭兵對我們表示了感謝。“行了,先會營地吧。”說完我轉身走了幾步,卻發現雇傭兵并沒有跟過來。他們遠望着倒在地上的同伴屍體,探險才剛剛開始,已經有三名同伴死于非命。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估計。葛雷于心不忍,安慰道:“兄弟,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要不我再殺進去,讓你們把屍體背出來入土爲安。”雇傭兵對着同伴的屍體敬禮。其中一人淡然的說道:“幹我們這一行,早晚會死于非命。能留下一具全屍已經很不錯了,比很多兄弟好多了。”隻是進行了一個簡短的儀式,雇傭兵就跟着我們回到營地。波剛在樹上陰陽怪氣的說道:“少了一個,不聽老人言,吃虧了吧。”雇傭兵看了波剛一眼,什麽都沒說,但是看波剛的眼神不一樣了。這次有驚無險,意外的我們還赢得了雇傭兵的好感。我覺得可以加把勁,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倒向我,如果和merry起沖突,他們可能會站在我們這邊。張教授隻出來問了一下怎麽回事,聽到損失不大,沒有任何表示就回帳篷了。merry和高助理待在帳篷裏都沒出來。她帶來的五個壯漢連問都沒問一聲。我們和雇傭兵閑聊了幾句,就回帳篷裏睡覺。向導雖然讨厭,但是他的話說的沒錯,前面真的很兇險。我們隻到了邊緣,就出現了能把人吸幹的螞蟥,再往裏走,不知道還有多少兇險。雇傭兵在守夜,有危險會叫我們,第一次享受到過夜可以睡安穩覺的待遇。我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我預計的事沒有發生,夜裏沒有邪物光臨,我們一覺睡到翌日清晨。天剛微微亮,營地就忙了起來,重新升起篝火,雇傭兵開始準備早飯。我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睡的比在宿舍睡的還好。我從帳篷裏鑽出來,一名雇傭兵過來找我。“大師,出事了!”“怎麽了?”我發覺雇傭兵的臉色很不對勁。“屍……屍體……”一聽屍體出事了,我急忙問道:“屍體怎麽了?”“說不清楚,你還是去看一下吧!”我走了幾步,覺得有點不妥,又回來叫上葛雷和小夕。回到昨晚出事的地方一看,地上的血迹不見了,螞蟥碎片沒有了,最關鍵的是兩具屍體也不見了。“見鬼了,這地方也有偷屍體的?”葛雷怪叫道。我想靠近看一下,可一想到密密麻滿的螞蟥,我有點猶豫。葛雷又抽出他的大刀,在一邊的大樹上砍了幾個口子。“你這幹什麽?”小夕問道。“多簡單的事。”葛雷用手往上一指,說道:“反正又不遠,不能靠近看,可以到上面去看。”“好主意!”我順着葛雷砍出口子,幾下就爬到了樹上。這棵樹很粗,順着粗大的樹幹又往前走了幾步,距離屍體正上方隻有幾米了。樹上并沒有螞蟥,我從樹上往下看,屍體倒伏的地方壓倒一大片灌木。奇怪的是屍體周圍的灌木沒有壓倒折斷的痕迹。“發現什麽了?”葛雷叫道。“什麽都沒發現。”這就是問題了,就算屍體成爲僵屍,要離開這裏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屍體到底怎麽消失的。在樹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張教授帶着波剛過來了。波剛說道:“别找了,一夜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特别又是在這片叢林裏。”我從樹上爬下來問道:“那您知道屍體去哪了?”波剛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性有很多,這我也不知道。死人都有可能活過來,屍體不見都是小意思。”我從樹上下來,波剛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表現的還不錯,遇到了旱螞蟥居然還能活着回來。”“你早知道這裏有蟲子?”雇傭兵氣憤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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