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鄙視道:“這怎麽都一個德行,出來就是一陣大笑,關傻了?”
我們唯一出路也被斷掉了,雖然還沒看到鬼母的樣子,但是我不認爲能幹掉鬼母。
在我心裏,鬼母應該是和楚王妃一個級别,甚至比楚王妃還要厲害一點。
少女癱軟在我懷中,虛弱到極點。葛雷在她耳邊說道:“别害怕,振作起來,橫豎都是個死,怎麽都要拼一把。”
我也想她振作起來,真要動起手來,少女是最強戰力。
“打……打不過的!”少女小聲說道。
“沒打你怎麽知道。”葛雷叫道:“我們之前幹掉過很多強大的家夥,要是你這樣,我們早就挂了。”
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打不過……打不過……”少女兩眼無神,嘴裏反複的說着一句話。
“算了,别說了。”少女徹底沒指望,真的拼起來,還得靠我們自己。
葛雷豪氣的說道:“走吧,那就一起去會會這個鬼母!看看到底有多厲害。我覺的人類裏面見過鬼母的肯定不多。”
少女很不情願的離開我的懷抱,但還拉着我的手不肯放開。
我輕輕的把手抽出來,讓少女站在這裏等我們。重新檢查裝備,舍棄了不必要的物品後,我們兩輕裝上陣,向鬼母走去。
灰塵還沒有散去,天星岩的粉末擴散的到處都是。除了嗆人的土腥味之外,空氣之中還有一股濃重的腥臭味。
“哈哈哈……人類,我聞到到了人類的氣味。都快要忘記人肉是什麽味道了。”一個女人大聲叫道。接着就是一陣鐵鏈激烈晃動的聲音。
“看來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那麽惡劣。”葛雷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道:“鬼母好像是被困住了。”
答案就在前面,再走幾步就揭曉了。
我邁開大步,迎着鬼母走去。大概回到被發絲圍困的地方,我們停了下去。
煙霧逐漸散去,傳說中最強大邪物之一,鬼母逐漸掀開它神秘的面紗,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最先看到的是一片暗淡的綠色,我最開始以爲是鬼母的眼睛,可實在是太多了,大大小小的二三十個
。
塵土越來越稀薄,一個輪廓逐漸顯露出來。
“我靠,你怎麽這麽醜!”葛雷叫道。
剛才看到那一堆綠色的球形,還真是鬼母的眼睛。每個大小都不一樣,布滿了鬼母的整個頭部。看上去不僅驚悚,還有點惡心。
鬼母的模樣很難形容,現實生活中絕對是找得不到相似的東西。說直觀感受的話,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蛤蟆,隻不過腦袋像是人,但是沒有五官。頭頂到脖子後背上都長滿了眼睛一樣的綠球。
另一個有點就吓人的就是她的嘴巴,足足有一米多長。嘴裏長滿了尖利的牙齒,不過長得亂七八糟就像是野草一樣。甚至在嘴唇的外面還長了十幾顆牙齒。
“你的牙醫肯定不喜歡你!”葛雷吐槽道。
我覺得也真不容易,這麽巨大的一張嘴,竟然還能說出人話,那控制力是相當強悍。
鬼母除了腦袋之外,就剩下一個巨大的身子。
曾經我以爲葛雷的肚子已經是胖到了極緻,和鬼母的肚子一比,簡直就是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滓。
鬼母的肚子占了她身體的十分之久,除了腦袋就是肚子。她的肚子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
葛雷這貨再次調侃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肉山大魔王,久仰久仰。”
“嘿嘿嘿……”鬼母又是發出一聲冷笑。
鬼母肚子的上方靠近腦袋的部位有兩處突起,看位置很像是手,但是被砍掉了。
我雙手緊握着匕首和手槍,手心都是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等到塵埃落定,我才看到鬼母的全貌,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們眼前的鬼母并不是完整體,一道巨大的傷口把鬼母斬成了兩邊,刀口沿着腦袋斜着砍下來,腦袋有三分之一,肚子有至少一半都被砍掉了。
鬼母的殘軀上還插着很多巨大的銅釘,貫穿了身體,還有鐵鏈纏繞着。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這些金屬一點鏽迹都沒有。
“牛逼,這是什麽人做的?”葛雷叫道。
我快速的環顧一周,沒有看到鬼母另一半身體。應該不在這裏。
這才真正的松口氣,細細的觀察起了鬼母。
鬼母被砍掉一半,傷口就像是新的一樣,内髒骨頭都看的很清楚,腦袋部位更是連腦漿都看得見。黃白色的腦子就像是豆腐腦一樣,看得我一陣陣的反胃。
我的手電筒正照在鬼母的腦袋上,葛雷也看到了,怪叫道:“這樣都不死,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你說這是不是楚……是誰幹的?”
“你最好别亂說。”這貨差點就說是楚國幹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改口了。
不用他說,我也想到了。
到目前爲止,沒有看到楚國文字,也沒看到符咒一類的東西
。但是上面的鎮墓獸絕對是出自楚國。
也就是說不一定楚國巫族所爲,但是和楚國絕對脫不開關系。
順着這個思路往下想,楚巫一組不僅封印了扼獸,還斬了鬼母。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兇獸邪物被他們鎮壓。手段可能有些陰狠,但是站在人類的角度來看,絕對是保護了我們。
楚巫是在做好事?我的心裏起了一個大大的問号。
我繼續觀察,手電光照到鬼母的肚子上。石塊雖然是裂開了,但是還有一部分石頭和鬼母的皮肉連着。
瞪大眼睛仔細一看,我又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大概是因爲時間長了,鬼母的皮肉是石頭融合在一起,就像是肉長進了石頭裏。
“這……這……”葛雷看的倒吸一口冷氣。
我想到了上面的空間,那不會就是鬼母肚子的一部分吧?
真要是這樣,鬼母也太強悍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麽強悍的邪物是怎麽被困在這裏的,難道還真的有神仙不成。
“哈哈哈……”都過了好一會兒了,鬼母冷不丁發出一聲冷笑,二十幾隻眼睛放出兇光,巨大的嘴裏開始往出流口水。
我們都被吓了一跳,葛雷叫道:“這貨是個神經病啊!”
“它的腦子被削開了。少了一些神經,肯定不正常了。”我分析道。
“嗨,那不還是個神經病!”
剛才一直很平靜的鬼母突然狂暴起來,大聲咆哮道:“吃了你們,吃掉人類……”
鬼母奮力掙紮,鐵鏈在它帶動下發出嘩嘩的聲響,那些鑲嵌在肉裏的鐵釘快要被掙脫出來。
“怎麽辦?”葛雷急道。
一旦被鬼母掙脫,最先倒黴的肯定是我們兩個。要是讓鬼母跑出去,那絕對是一場大災難。
“開槍!”我舉槍瞄準鬼母的腦袋,扣動扳機。
我一口氣射光了彈夾中的破魔彈,葛雷沒開槍,在一邊戒備着。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大的目标,我當然不可能射偏,破魔彈全部射入鬼母的腦子裏。
鬼母一下沒了反應,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不動了。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葛雷小聲說道:“這就搞定了?”
我也不确定,破魔彈很厲害,但是就連楚巫都沒殺死鬼母,破魔彈能做到?
葛雷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一扔,砸在鬼母身上,被彈到一邊,鬼母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真的搞定了!”葛雷拍拍手說道:“總算有了吹牛逼的資本。”
我向後退了幾步,鬼母還是一動不動。我們正打算離開,鬼母腦袋上綠色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