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有些失望的說道:“都沒交手就挂了,這死的也太快了。”
我蹲下用手一摸女屍的脖子,屍體還是溫的,說明才死不久。
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屍體的血流了的一地,但是地上的肉膜并沒有快速吸收她的血液。
“你見過她嗎?”葛雷詢問少女。
少女看了死屍一眼,搖搖頭說道:“沒見過!”
我站起來說道:“我們就是跟着她們下來的,以前那些人是怎麽進來的你知道嗎?”
少女答道:“我很好奇,問過他們。但是他們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後來我就沒興趣了。好像是被吞進來的!”
“也就是被吃了呗?”葛雷總結道。
“應該是吧!”少女點點頭。
葛雷湊到我身邊問道:“這到底是什麽生物,這麽大?”
我也一直在想這種可能,在各種神話傳說中體形巨大生物有很多種,甚至還有能大能小不斷變化,手上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想要判定是什麽生物,如大海撈針一般。
“還是先關注眼前的吧,弄清楚怎麽死因。”死屍見多了,這種碎一地的死法還是第一次見。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葛雷說道:“神器碎了,人挂了,肯定是因爲神器反噬而死。”
“你這是玄幻小說看多了。”我反問道:“那你知道神器是怎麽碎的?”
“呃……說不定是被剛才的人頭擊碎的!”葛雷硬是憋出一個理由。
有這種可能,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人頭的攻擊力并不是很強,隻是手段有些詭異。
按說這種程度的攻擊是不可能的把這三人怎麽樣,更别說他們的手中還有三神器。結果卻是她死了!
女屍身上的衣服還保持完整,也許會有關于她身份信息的證據。我蹲下在屍體上摸索起來。
死人接觸多了,心中多少會有點不舒服。這是人的一種本能。特别是加入零号專案組之後,見到各種詭異的屍體,死狀凄慘的屍體,實際上是不太願意接觸屍體。
我摸了幾下,葛雷說道:“看你這樣,還是我來吧。”
葛雷神經粗大,仔仔細細的把半截屍體摸了一遍。
沒有搜到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隻搜到幾張舊鈔票
。要不是這夥人早有準備,就是有人檢查過屍體。
少女在鎮墓獸前站了一會兒就失去興趣,走進亭子裏。很不高興的說道:“這裏怎麽還有一具屍體。”
我邁開大步,三兩步就到了亭子裏,死的比上一具還要慘。
屍體的兩條腿還保持着完整,上半身卻是爆開,像是被一隻大手捏爆了。血肉和内髒混合在一起,骨頭都變成了碎末,血流了一地。
“我靠,這死的真過瘾!”葛雷一瘸一拐的蹦過來,看到屍體就叫道。
就算見慣了死屍,看到這個慘狀,頭皮還是一陣陣的發麻。這死的實在是太慘了。
從殘留的雙腿來看,死者是那個叫洪爺的老頭。
看起來很厲害的角色,就這麽被捏死了。
周圍并沒有打鬥的痕迹,我快速環顧一周,确定沒有第三具屍體。看來少年暫時逃過一劫。
葛雷繞着屍體轉了一圈,比劃了幾個手勢,最後确定一個角度。老頭子死的方向正對着鎮墓獸。
這麽看來,先是女人中招,被幹掉之後,老頭子接着就被捏爆。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内。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葛雷鄙視的說道:“就這還是高手,一下就被幹掉了。還是有三神器在手。”
“你換個角度想,就不會幸災樂禍了,如果我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樣?”我隻是說說,就覺的後背發涼。
葛雷不說話了,我們的結果絕對不會比這兩人好。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身邊有少女在。
“你知道是什麽做的嗎?”我問道。
少女搖搖頭說道:“這裏掩藏着很多的秘密,有很多我也不知道。”
“哦?”葛雷湊過來問道:“都有些什麽秘密?”
少女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葛雷自讨沒趣,對我說道:“這把誰摸屍?”
這問的有點多餘,屍體隻剩下兩條退,褲子完全是浸泡在血水之中,看着就有點惡心。
褲腿上還有一處是幹淨的,我拉着這地方,把屍體從血水中拖出來。接着示意葛雷,該他動手了。
“我怎麽這麽命苦啊!”葛雷試了幾下,根本就沒法下手。隻好拿出匕首,直接挑破了褲兜。
左邊的褲兜沒有發現,但是在右邊的褲兜裏發現一張紙條,還有一把鑰匙。
“你慢點!”我覺得紙條上會有重要信息。
結果這貨手一抖,鑰匙和紙條都滾入血水之中,等把紙條挑出來,已經被血水浸透。
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把紙條慢慢展開,仔細一看,紙條似乎是機票的一角,因爲上面寫着一串字母和數字才被保留下來,
鑰匙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保險箱的鑰匙,這種箱子用途廣泛,很難查處是什麽地方的鑰匙
。但是能留在老頭的衣兜裏,肯定是有點用途。
葛雷用手捏着紙條,拿手電筒照着看了一會兒說道:“是緬甸過來的飛機票,時間是兩天前。”
我分析道:“這夥人是從緬甸過來的,就是說之前他們可能去過滇緬公路。鑰匙就有可能是飛機場的鑰匙。”
“這夥人的身份早晚會被我們挖出來!”葛雷拿出一個袋子,把紙片和鑰匙收起來。
少女催促道:“弄好了嗎?弄好了我要收拾這裏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她剛擡起手,我發現屍體中還有一樣東西,藏在肉泥之中,手電光一照,反射着金屬的光澤。
“把你的匕首給我。”我的胳膊夠不着,借助匕首,我把金屬的物品挑了出來,上面還粘連着一寫内髒碎片。
拿出來用水一沖,露出了金屬體的本來面目,竟然是一把扭成了麻花的金屬劍。
“我靠,這是三神器之一的草雉劍?”葛雷驚呼道。
三神器已去其二,隻剩下那塊綠色的勾玉還在少年手中。這筆買賣他們虧大了。三人死了兩個,就算少年活下來,我覺得他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可以清理了吧?”少女不等我回答,手掌向前一推,地上的血水連同碎肉殘屍一起被推出了亭子,原來這九屍他所謂的清理。
我開始觀察亭子,總感覺有點不太協調,少了點什麽東西。
“這個地方應該有座石碑吧。”葛雷指着亭子中間位置說道。
少女點點頭說道:“本來是有的,不記得什麽時候不見了。”
“那你還記得上面寫什麽了嗎?”我覺得肯定是小鬼子弄走了。上面肯定有重要信息。
少女的回答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她說的花紋肯定是文字。上面很有可能記載着這個空間的前因後果。
我們在實驗室的電腦中每看到任何和石碑有關的内容,很可能已經被他們弄出去了。
葛雷蹲下,用手輕撫着地面,輕聲說道:“我感覺到有微弱的氣流。”
“什麽意思?”我也蹲了下來。
“真的有氣流,下面可能有暗道。”葛雷用手敲着石闆。
咣咣咣……
下面果然是空得,但是張不到開啓的機關,用匕首撬了半天,用蠻力打不開。
“機關一定就在這周圍。”葛雷站起說道。
“好玩!我還不知道這下面有東西。”少女用手輕輕的一摸地面,石闆就打開了,露出一個洞口,僅能容一人穿過。
我向下一看,洞穴深不見底,但是下面竟然有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