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公路,可以說是國内最傳奇的一段公路,是在鮮血和戰火中誕生的一條公路,不就誇張的說,這是一條用人民血肉築成的通道。
公路經過的80%的路段是崇山峻嶺,在那個年代,基本上都是人迹罕見的原始叢林。就連當地人都不敢冒然闖入叢林深處。附近的村民爲了修建公路,全村男女老少一起上陣,其中大部分人都死在工地上
。有的村子直接就成了無人村。
修建過程中除了日軍空襲之外,還發生過很多詭異的事情。至今還流傳着很多恐怖的傳說。對于這條公路,我的認識和普通人一樣,僅限于文字或者映象資料。畢竟這條傳奇公路距離我們還有十萬八千裏,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與我産生交集。所以當我看到滇緬公路的卷宗,我十分的驚訝。
葛雷完全不知道這條路代表着什麽,還問道:“一條公路有什麽好查的?”
我搶過卷宗,問道:“滇緬公路不是在雲南,怎麽歸我們查了?”
“這條路上死的人太多了,這麽多年了怨氣依舊難消。每年在都會發生詭異離奇的事情。幾乎都成爲零号專案組每年都要去光顧的地方,隻不過今年的情況特别的詭異。”花姐破天荒的和我們說了一大堆,足以說明案子非比尋常。
我問道:“能簡單的說一下是什麽情況嗎?”
花姐詭異一笑,故意壓低嗓音,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滇緬公路在我市出現了!”
我聽了一愣,腦子有點僵住了,公路是死物,怎麽可能移動。難道還能長腿跑了?更何況滇緬公路全長接近一千公裏,就算三分之一,這距離也足夠吓人了。
葛雷很誇張的叫道:“不可能吧,滇緬公路長腳走來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們調查。還是老規矩,如果有問題提早彙報,不要像上次一樣!”花姐嚴厲的說道。
“明白!”我拿着卷宗回到座位上,迫不及待的閱讀起來。
卷宗裏的文檔沒明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從字迹上看,至少經過五六個人完善。而最上面的紙張都有些發黃,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第一份檔案光看名字就讓我心底泛起寒氣,集體失蹤案。
第一次發生是在公路修建的時候,一個村子幾百口人都在幹活。一位村民肚子有點不舒服,跑到林子裏去方便。剛進行到一半,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林子裏瞬間安靜下來。蟲鳴鳥叫都消失了。他以爲有猛獸出沒,慌忙站起來往工地上跑。還沒到工地,他就察覺有點不太對勁,工地每天都忙得熱火朝天,這會兒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太詭異了。
等他回到工地一看,工地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各種工具就扔在地上。壓地的大石碾子還在微微的晃動,但是人一個都不見了。他大聲呼喚,聲音傳的很遠,但沒有人回答。
幾百号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就算是緊急撤離,一百号人離開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事後有人來調查。叢林中沒有人活動的痕迹,幾百号人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第二次發生就是十幾年前了,一輛大巴行駛在滇緬公路上,車上坐的都是專家學者,研究二戰曆史。車子開到半路壞了,需要推車。靠近門口的老頭第一個下車,走到車尾準備推車。
等了半分鍾的,還沒有人下來。老學者發覺有點不太對勁,四周安靜的有點的吓人。他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他回到車前一看,所有人都消失了,就連司機都不見了。老學者最初還以爲是一個惡作劇。半個小時之後,他才意識這并不是惡作劇,他幾乎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了,他幸免于難的原因就是因爲他第一個下車。
之後的數年,老學者就徘徊在滇緬公路上,試圖找到她的朋友,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
類似的事件還發生過幾起,每次發生的時間間隔都不一樣。也沒有任何的征兆,事後也不會有任何的線索。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失蹤的人再也不會出現。
這一個案子就的看的我脊背發涼,而這連卷宗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我翻到下一頁,竟然是一個全新的案子,名字叫做地獄咆哮。
二站時期,最主要的通訊手段就無線電和摩斯密碼。各方精英在這條隐蔽戰線上進行着不見血的厮殺。慘烈程度不亞于真正的戰場。在滇緬公路上也是這樣。
各方的諜報人員都接聽過詭異的信号,出現的時間不斷,帶有某種規律。這個信号被各方勢力當做敵對信号進行研究破譯。當聲音放大,就會聽到類似于咆哮的聲音,但是聽起來凄慘許多。
諜報人員逐漸意識到這并不敵人的電台,有可能是一種自然現象。當時中方人力物力有限,不可能把多餘的精力放在調查與戰事無用的事,所有就放棄了。隻有一方勢力在繼續調查研究,然後就中招了。
島國的小鬼子專門成立了一部門來研究地獄咆哮,他們試圖解開這段密碼。但是失敗了,有人提議在基地大聲播放錄音,讓所有人都聽到,或許會有有找出破解方法。小鬼子就這麽做了。
聲音播放兩天之後,整個基地死一般的寂靜。附近的偵查員發覺基地異常。冒着風險潛入,結果發現基地的防衛力量被一掃而空,但是并沒有暴發戰鬥的迹象。
偵查兵冒險潛入基地内部,結果看到異常慘烈的一幕。小鬼子都瘋了,用刀子撕開自己的肚子,然後把腸子拉出來吃掉,還有人用腸子把自己勒死的。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現場實在是太慘烈了,見慣了生死的偵查兵都被吓到了。沒敢多待,立刻離開了這個人間地獄。之後地獄咆哮就被列爲高度機密,再也不許研究。
卷宗中還有幾張照片,是日文檔案的複印件。是日方的調查報告,結果爲不可抗力。地獄咆哮擁有毀滅性的後果和不可抗性。
最近幾年,還有人會聽到地獄咆哮,大部分人都沒事。其中一部分人腦子變成了漿糊,會像奶昔一樣從耳朵裏流出來。因爲此事而死的人已經是兩位數了。
兩個案子看下來,我心都涼了。難怪花姐在電話裏說是大案子。先不說難度,這危險性是我們之前調查案子的總和。莫名其妙的就會失蹤,聽到點聲音腦子就會變成漿糊。
“快翻頁,看看下面還有什麽。”葛雷催促道。
這貨完全就沒有将危險放在心上,我趕快翻開到下一頁。下一個案子隻要看名字,就讓我覺得惡心。頁面最上端隻有三個字——溶肉石。
這種石頭的外表看起來很像是玉石,各種樣子的都有。甚至其中一部分被雕刻上美麗的花紋的。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這種石頭,在五分鍾内就像是蠟燭遇到了火一般,連骨頭和内髒溶化成一堆肉餡。這種石頭分布并不規則,遍布整個滇緬公路。至于這種石頭是怎麽形成的還是一個迷。專案找不到的辦法,但曾經有人能加工這種石頭。
現在的很少遇到這種石頭了,吸引我的是這一頁的最下角有的一行字,是零号專案組的某位前輩留下的批注。他懷疑在這片叢林裏,曾經有一個沒有被記載的強大文明。種種異象都是這個文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