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更遠一些,爲什麽封印邪物的地方會産生海量的晦氣。還有白說的那段話,邪物沒有辦法殺死,它将自己的一部分融合至人類之中。這邪物到底是什麽?
想了很多種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類似于衰神一類的存在,誰遇到誰倒黴。要是這麽一想,這山洞中極有可能封印了一個類似于神的存在,我又開始冒冷汗了。
這麽強大的邪物,是怎麽把它封印的,實在是太誇張了。
白用手指着山洞說道:“你們要找的邪物就在裏面!”
“你進去過嗎?裏面是什麽樣子的?”呂潔問道。
要是我們問,白可能理都不會理我們,換做呂潔,白很認真的答道“在沒被人類破壞之前,我就住在裏面,對裏面相當熟悉。進去之後,就是一道狹長的甬道,兩邊的牆壁上刻着古怪的符号。甬道大概有百米長。走到盡頭就是一個大廳,邪物就被封印在大廳裏。大廳之中有幾根粗大的石頭柱,上面有粗大的鐵鏈鎖着邪物。”
白描述的很詳細,我們都有了一個大概的形象,我甚至在大腦中勾勒出一個山洞的圖像。這準備相當充分了,隻要進去弄明白邪物的具體情況,立刻就離開這裏。
葛雷很謹慎的問道:“山洞中有沒有機關暗器一類的東西?”
白瞪了葛雷一眼說道:“都說了是山洞又不是古墓,怎麽會有機關。”
“行了,走吧!”了解的足夠清楚,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被封印的邪物。封印還沒有被完全破除,危險系數不高。相對而言,晦氣對我們的影響更大一些。
我們走到洞口,濃密的晦氣從洞中湧去。洞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小一圈,直徑也就在兩米左右。邊緣的泥土還是新得,有可能經過多次塌方才形成
。我向裏望了一眼。洞内的空間更大一些,晦氣并沒有淹沒整條甬道。
葛雷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先來,等我安全了你們再行動。”
“小心點。”我提醒道。
洞口和地面有一個小斜坡,葛雷一步一步走了下去,等他停下腳步,晦氣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下來吧,暫時沒危險。”葛雷擺擺手說道。
我們依次走進洞穴中,并沒有異常的感覺。但是因爲得知灰氣是讓人倒黴的晦氣,心裏有點不舒服。
“可以打開燈光了。”葛雷說道。
按量頭燈,雪白的燈光刺破黑暗,再加上手中拿着的手電筒,把山洞内照的如白晝一般。但是依然看不到地面,濃密的晦氣到胸口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地面,每走一步都不踏實。
我和葛雷有過類似經曆,感覺并不是很強烈。呂潔是第一次,幾乎邁不開步子,雙手緊緊的拉着我們的衣服。
白有點鄙視的說道:“你們走的太慢了!”
我們習慣了被白鄙視,晦氣也産生了一個有點搞笑的畫面,白本來就是三四歲小孩的身高,一進來就被晦氣吞沒。我們隻能聽到聲音,根本看不到他人在哪。
山洞并不長,大概也就五米的距離。再往前走,就進入甬道中。兩邊的牆壁都是用磚石搭建而成,看上去很結實。因爲地質構造的變化,甬道坍塌,這才露了出來。
葛雷用手電光往牆上一照,說道:“牆上這是文字吧,怎麽看着這麽眼熟?”
我也有這種感覺,根據以往的經驗,在詭異的環境中有覺得眼熟的東西,多半不是什麽好事。
呂潔看我們都盯着牆壁,看了一眼說道:“不就是古文麽?有問題?”
我停下腳步,盯着牆壁上的文字,看了半天勉強認出幾個字來。中國書法源遠流長,流派衆多,都擁有各自特點。我們雖然不懂書法,但是某一種書法文字看多了,就算你不認識嗎,也會有點感覺。
瞬間我的身體抖了一下,我認出這種文字了。如果要我選出一種最不想看到的文字,眼前這種就是唯一的答案。因爲這是楚國文字。
“又是楚國?”葛雷聽到我的分析後反應很激烈。
呂潔看出我們的反應很誇張,問道:“楚國文字怎麽了?”
“不是楚國文字,是楚國!”我說道:“自從加入零号專案組後,隻要遇到和楚國有關的東西,事情就會變得很詭異,還會死很多人。”
葛雷在一邊補充道:“準确來說,我們隻破了兩個的案子,每次都差點死掉。這是第三次,我不希望有第四次。”
事情的發展不會因爲個人的意願而發生改變,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呂潔說道:“那牆壁上寫的文字或許很重要,拍下來吧。”
“先從這裏開始拍吧!”我在牆壁上找到了三王兩個字,第三個我無法确定,但是墓字的可能性極大
。我都有點不太相信,在這裏怎麽可能會看到和三王墓有關的内容。難道說三王墓的秘密貫穿了整個楚國的曆史?
難怪白衣女人的老公會中招,這是一段被掩藏的曆史,意義重大。他或許翻譯出了牆壁上文字講述的内容。
白的聲音從晦氣中傳來,“你們最好快點,不要浪費時間。”
葛雷叫道:“這可是重要的曆史記載,對我們非常重要。”
白老氣橫秋的說道:“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得,你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是勝利者故意留下來得!”
這話從白的嘴裏說出來有些諷刺,又有些滑稽,特别是我們隻能聽到聲音,連人都看不到。
甬道很長,牆壁上的文字同樣很長,我們用了很長時間才把全部文字都拍了下來。甬道越往裏走越窄,大小隻容一人通過。
葛雷走在最前面,前面就是出口,停下了腳步。
這種情況之下,緊張到了極點,在前面是個在傳說級别的邪物,心跳的像打鼓一樣,就快要從心口跳出來。還沒看到邪物的模樣,我就聽到呼呼的聲音,像是人打呼噜的聲音。
白壓低聲音說道:“就在前面了,似乎是睡着了。”
我的好奇心實在是太強烈了,探頭就想要看一眼。
“都把燈關掉,你們想要把它驚醒嗎?”白壓低聲音叫道。
我們關掉手電筒,把頭燈調到最暗,我嘗試用深呼吸調整情緒,但是沒用。呂潔在我的身後,緊張的身體都在發抖。
呼呼……呼呼……
我們在門口停留了幾分鍾,邪物呼吸的節奏沒有變化。白小聲說道:“小心一點,看完就走!”
葛雷靠着牆壁,一點一點挪出去。我到了門口,微弱的燈光下我們什麽都看不到,眼前是漆黑一片。
我學着葛雷的樣子,将後背緊貼着牆壁。接着呂潔也出來,靠在我身邊。
心髒就快要從心口跳出來了,冒了這麽大的風險,我們卻什麽都看不到。
葛雷壓低嗓音說道:“背包裏有冷光源,應該可以用吧。”
白沒說話,大概他不知道什麽是冷光源。
葛雷從背包中拿出一把熒光棒,對折之後,快速晃動幾下,熒光棒放出綠色的熒光。将我們的臉都映上慘淡的綠色。
“輕一點,不要扔太遠!”我提醒道。我們并不清楚這個空間到底有多大。邪物有可能在十幾米開外,也有可能在我們面前。
葛雷扔了一根螢光幕在的身邊,什麽都沒照到。
又扔了一根,還是什麽都沒有。
一連扔了十幾根熒光棒,視線之中總算是有了東西。一根巨大的青銅柱子,長了一層銅綠。銅柱的頂端有的一根巨大的鐵鏈,通向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