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真多!”白的語氣很不耐煩。
我們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給鄙視了,這個畫面有點滑稽。
葛雷強硬的說道:“我們已經決定,必須要查清楚,至少要親眼看到你說的邪物!”
“那你們就去死吧!早知道我就不該救你們!”白還生氣了。
呂潔蹲下來,拉着白的說說道:“你就幫幫我們吧,這樣你就等于救了很多人的命。”
白的一雙小眼睛盯着呂潔,眼神有點奇怪。那像是看親人的感覺。
“好吧,我去幫你們拿!”在呂潔溫情攻勢下,白很快就敗下陣來。不僅答應了去幫我們拿回裝備,還要帶着我們上山。
臨走前白囑咐道:“你們别亂走,我很快就回來。”
“放心,我們不走!”得到了呂潔的承諾後,白的身影一閃,就蹿進了扭曲叢林中。
葛雷說道:“這小人個頭不大,還真厲害!”
我對呂潔說道:“你小心一點,白看你的眼神不太對。”
呂潔說道:“剛看到白我就覺的有點眼熟,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不可能吧!”葛雷咂舌道:“那小東西可是千年老屍,你也能見過?”
“難道是輪回?”我想到了一種可能。輪回實在是太神秘,在各個宗教中都有不同的解釋。這一現象并不局限于國内,輪回的傳說幾乎每個國家都有。
呂潔的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道:“不可能吧,我能和白有什麽關系,就算是輪回也不可能間隔了兩千年。”
葛雷開玩笑似的說道:“白變成了僵屍,這中間你或許你已經輪回了很多次了
。又或者說你在輪回的路上跑偏了。”
“你才跑偏了!”呂潔有點不樂意了。白不管怎麽說都是邪物,和一個邪物有了緣分,怎麽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找個合适的機會,你問白一下吧。最好是我們都在場的時候。你也不用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
呂潔輕輕點點頭。
沒有人說話,一下安靜下來。在月光之下,我們面前是詭異的扭曲樹林,林中霧氣彌漫。但是到了森林的邊緣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霧氣,一絲都沒有漏出來。
案子到了這一步已經基本清晰了。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封印着的某種強大邪物的地方遭到破壞。除了村民之外,隻有幾個人進去過。
白衣女鬼的丈夫和章雄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因爲邪物的力量,喚醒了人性中黑暗面。又或者是直接控制了這些人。丈夫用特别殘忍的手段燒死了老婆,化成了白衣女鬼。接着操縱她制造了鬼來電。讓很多人活在恐懼之中。
接着章雄也輪落了,用鬼來電殺死了于波,要不是我們機緣巧合遇到老神棍,我們也會在極度恐懼中死去。
邪物的影響并不是直接的,而是一點一點的發揮作用,慢慢的改變一個人。目前看來這種影響是無法避免的,隻要進入那個地方,就會中招。希望老神棍有辦法在我們墜入黑暗前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們等了一小會兒,大概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從遠處傳來凄慘的哭聲,還不是一個人的聲音,是很多人在同時大哭。再配上恐怖的扭曲樹林,有種地獄降臨的感覺的。
“是村民在哭吧!”呂潔問道。
“不至于吧,隻不過沒抓到我們,哭什麽?”葛雷有點想不通。
“應該是吓得!别忘了村民找到我們是要活祭,現在祭品沒了,村民恐怕有麻煩了。弄不好是要懲罰他們了。”哭聲越來越大,還真是哭的很傷心。
沙沙……沙沙……
叢林中傳來異響,有物體高速移動。很可能是白回來了,但是我們還是小心戒備。
葛雷按亮了小手電筒,向樹林裏照去。我們也瞪大眼睛往叢林裏望去。
幾秒鍾後,裝備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白的小個頭舉着裝備,就像根豆芽菜,移動的速度還很快。眨眼間就到我們面前。
“你們的裝備!”白很不客氣的把背包扔在地上。
葛雷快速的檢查一遍,所有的裝備都在。其中一個背包中裝着辟邪的材料,我趕快找出來。
“謝了!”裝備都回來了。
“哼!”白隻是冷哼了一聲。
呂潔贊道:“你真厲害,這麽快就回來了。”
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摸着頭發說道:“沒什麽,很容易就做到了。那群人正在痛哭,都沒有人看到我。”
“不對!”葛雷扭過頭問道:“我都沒給你鑰匙,你是怎麽打開後備箱的?”
“輕輕一掀就打開了
!”白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的車!”葛雷痛苦的哀嚎一聲。
“别叫了,比村民哭的還難聽。一起來整理裝備!”我計劃連夜上山,白天黑夜對山上的邪物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我們不準備睡覺,睡袋、帳篷一類的東西就不需要了。食物也不需要帶很多,按照白的說法,封印的地方空間并不大。少了這些輕松多了。剩下的裝備按照大小和重量分成三份,最重的當然是葛雷的。
背好背包,準備出發,村民的哭聲還沒停止。葛雷鄙視道:“女人哭還可以理解,一群大老爺們哭什麽,死了爹還是死了娘了。”
“是要死人了!”白說道:“爲了早日完全破除封印,山上的家夥每天都要享用血食來恢複。村裏的寵物家禽都死完了,這時候正好你們來了,結果沒抓到你們……”
白不用說下去我們都明白了,活祭必須要進行,抓不到我們就村民要死,難怪哭的這麽傷心。我想到了在村口看到的挂滿寵物屍體的枯樹,看來那是活祭的場所。
呂潔動了恻隐之心,問道:“活祭在什麽時候舉行?”
“一般都是在十二點的時候,其實它并沒有時間要求。你們想要救村民?”白并不傻,一下就猜出了我們的意圖。
我說道:“不管怎麽說都是一條人命,并且這也不是她們的本意,是被邪物控制做出的瘋狂舉動。”
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人類真是複雜,搞不懂!”
“你還會幫我們的,對吧?”呂潔問道。
“走吧,我帶你們上山。”白放慢速度,走在前面。
在白的帶領下,我們很輕松的就繞過扭曲叢林,到了一片荒地上。遠遠的看到村民聚集在一起,發出痛苦哀嚎聲。她們穿着樣式古怪的白色衣服,像是喪服。
村民以爲我們跑了,形勢對我們有利。我們一路小跑着到了的山腳下。說是山,實際上就是是個小山包,山上植被很少,看上去光秃秃的,有一道大路直通山頂。但是從别的地方爬上去,也費不了多少事。
大路成了灰氣的通道,大量的灰氣順着山路傾瀉下來。
“走大路嗎?”白問道。
之前我還擔心暴露行蹤,灰氣淹沒了我們的身影,在山腳下根本就看不到我們。隻用了一小會兒的時間,我們就到了山頂。
居高臨下,一眼就找到了問題所在,所有的灰氣都是從一個地方冒出來得,濃密的灰氣幾乎就要化爲實質。
“這晦氣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知道嗎?”葛雷問白。
“原來你們不知道啊!”白淡淡的說道:“這種灰氣就是晦氣,是不祥之氣,沾上了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讓運道受損,長時間倒黴!一般一個地方衰敗,就會出現晦氣。但不會這麽濃密!”
葛雷立刻哭喪着臉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們已經接觸半天了,這輩子都中不了五百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