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去準備工具裝備,我放心,他本來就喜歡戶外生存一類的活動。
宿舍裏又剩下我和呂潔,天就快黑了,她隐隐的有些不安。
我抓住呂潔柔若無骨的小手說道:“不用害怕,有我在!”
呂潔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眉宇間還是有擔憂之色。隻是用牙齒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
肩膀的傷口疼到一定程度開始減弱,留下一道類似胎記的痕迹,一點血都沒有,傷口也沒有腫脹。
爲了轉移呂潔的注意力,我說道:“我之前看到網上說有類似的傷痕,你幫我找出來看看。”
“沒問題。”呂潔拿出手機,潔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敲動,很快就搜出結果。
有一種類似的超自然現象叫做聖痕,多見于虔誠的基督徒。經常會有異像出現在基督徒的身體上,所展現的現象則是與基督受難時的情況一樣,甚且更爲厲害,例如在手掌心或頭部大量無緣由地流下鮮血,或者自雙眼中也流血。
再往下看就有點扯了,不僅活生生的人出現難以理解的異常現象,就連無生命的雕像也會留下血淚,更是神奇。科學界無法解釋諸如此類的事實,隻能默認是一種極端的宗教上的心靈現象。
對于我不了解的事情,我不發表任何評論,但是科學家的解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認爲這是一種精神力造成的傷痕。換句話說就是這些傷痕并不是簡單的*傷痕,更像是作用在靈魂上的傷口。
這給我一個很不好的啓發,不管我們面對的是什麽,邪靈能直接在靈魂喪留下傷口,危險性提升了數倍,這才是最可怕的。靈魂之傷肯定比*的傷口更難治愈。
“傷口疼的更厲害了嗎?”呂潔注意到我額頭上全是密密的汗珠。
我趕快把浏覽的網頁關掉,說道:“我想要喝口水,再休息一會兒。”
呂潔給我倒水,幫我躺下。我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全黑了。
“你要不也歇會,今天也挺累的吧。”我柔聲說道。
“也還好。”呂潔向另一張床走去。
我緊緊的握着呂潔的手,沒讓她走。兩張床之間的距離有兩米多,如果發生意外,我來不及救援。
呂潔紅着臉,輕輕得在我身邊躺下,我們兩人之間的就隔着一點點距離。
我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觀察呂潔,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像是一泓秋水,又像是天上的星辰,散發着誘人的魔力。皮膚更是潔白細膩,宛若羊脂。淡粉色的嘴唇帶着頑皮的弧度,時刻都像是微笑。還聞到淡淡的甜香味,像是奶香味,又像是花的味道。這是呂潔的體香!
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躺在我的面前,這是一種折磨。
“你怎麽不睡?”呂潔一開口,一股熱氣噴在我臉上,我打了的一個冷顫
。
“有你在,我睡不着。”
“啊?那我轉過去好了,不能影響你休息。”呂潔頑皮的說道。
“不要!”我緊緊的抓住呂潔的手,用無比肉麻的語氣說道:“我就要靜靜得看着你。”
“讨厭!”呂潔說話的語調都在顫抖,但是她并沒有逃避,也直勾勾的看着我。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我們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我們就這樣對視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眼睛被蜇得生疼,眼淚流了出來,眨了好幾下眼皮。
“哦也,我赢了!”呂潔臉上露出天使一般的笑容,是發自内心的笑。
我看呆了,鬼使神差的探頭在呂潔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柔柔的,軟軟得,一下就将我的魂勾去了。
呂潔瞬間石化,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我……”我就算是說破了天,也找不到一個合适的理由能解釋我剛才的行爲。
我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呂潔暴風驟雨般的打擊。剛才在接觸到嘴唇的瞬間,她的身體明顯的有些僵硬,弄不好這是她的初吻。
拳頭并沒有落下來,呂潔一下緊緊摟住我,主動吻我。
頓時我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一幕竟然真的發生了。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向門口看了一眼的,謝天謝地,葛雷這貨沒有出現。
這一吻足足吻了五分鍾,等她松開胳膊。我看到她的臉通紅,就像是熟透的屁股,我很想咬上一口。
我們誰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尴尬。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樓道裏響起沉重腳步聲,葛雷回來了。
呂潔慌忙從床上起來,快速整理衣物。我深吸一口氣,讓心情迅速平靜下來。
“看我帶什麽回來了?”葛雷拖着兩個沉重的大袋子沖進宿舍,裏面裝得都是他準備的裝備。
“哦。”呂潔很敷衍的掃了一眼。
“不太對勁,你們兩個幹什麽了?”葛雷有所察覺,大聲質問道。
這貨怎麽突然變聰明了,我正要解釋,這貨壞笑着說道:“算了,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問。”
本來也沒什麽事,被葛雷這麽一說,好像我們兩個真的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你找打!”呂潔一步跳到葛雷身邊,拳頭雨點一般落下。葛雷連躲都不躲。
我叫道:“他皮厚,你掐他!”
葛雷慘叫一聲,罵道:“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這麽快就出賣兄弟
!”
我們這麽一鬧,緊張的氣氛被沖淡了許多,精神也放松下來。我看着兩人的笑臉,忽然有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
兩人鬧夠了,葛雷把他準備的裝備一一介紹了一遍。有了上次下楚王墓的經驗,除了必要的求生裝備,葛雷還準備了雞喉骨、黑狗血等術法材料。
呂潔心細,她将裝備按重量和實用性分成了三份。萬事俱備,就等明天一早就出發。
忙完差不多就九點了,肚子就餓癟了,也懶得出去吃了,葛雷叫了外賣,大吃一頓。
之後就是等十二點的到來,今晚準備相當充分,鬼來電再騷擾呂潔,絕對會很慘。
時間到了十二點,鈴聲沒有出現。不管我昨晚做了什麽,好像是起作用了。
呂潔還不敢相信,又等了半個小時,鈴聲還是沒響。
葛雷贊道:“看來不會來了。你可以睡個好覺了。”
“噓……”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呂潔已經睡着了,臉上還帶着甜美的笑容。
“嘿嘿!那你們就一起睡吧。”葛雷壓低嗓門說道:“今晚一個人睡大床。”
我瞪了葛雷一眼,輕輕的給呂潔蓋上,然後我也躺下,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翌日清晨,都睡的非常好,精力充沛。狀态都非常不錯。
“要的就是這個feel!”葛雷拎着背包,都唱了起來。唱的非常難聽,基本不在調上。但是他自我感覺良好。
我肩膀上也不是很疼了。就連呂潔的黑眼圈都淡了。
早就過了上班時間,車開到警局門口,意外的遇到了許久不見的小夕。
“你們這是要旅遊去?”小夕用很萌的聲音問道。
呂潔把她當成了同事的女兒,毫無防備的說道:“小妹妹真漂亮,我們是去查案,你今天怎麽不去上學?”
“我?上學?”小夕傻了。
“回頭見!”葛雷趁着小夕沒回過神來,一踩油門跑了。
呂潔還在回頭看,我趕快說道:“她可不是小妹妹,是我們的同事。”
“啊,你們還雇傭童工?”呂潔驚訝極了。
葛雷吐槽道:“你看清楚了沒,就人家的身材,比你大多了!”
“大?”呂潔有些迷茫,不知道葛雷說的是什麽。等她反應過來,一定會暴走。
“好好的開車吧!”我叫道。
出了城市就上了高速公路,葛雷向北開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我們到了章雄的老家。
在大山腳下,有一個詭異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