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晚都是這樣的,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跑來找你們了!”呂潔講完了,擡起頭盯着我問道:“你們不會怪我吧?”
“怪你?怪你什麽?”我一頭霧水,呂潔沒做錯。
呂潔低下頭說道:“我來找你們,可能會把邪物引到你們的身邊,那你們也有危險。”
我和葛雷一愣。
她繼續說道:“我本不想來的,實在是受不了才跑來找你們,事先也沒和你們說是什麽情況,我……”
“嗨!我當多大的事呢。你早就該來找我們了。”葛雷輕描淡寫的一揮手,發動汽車重新上路。
呂潔有些詫異,她發覺我們是真的不介意。
“你能給我詳細描述一下看到怪獸的樣子麽?”我更加關心這個問題。宴會上拍攝那張照片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裏,章雄腳下的影子越看越像是扭曲的怪獸。
“呃,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大腦一片混亂,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楚。”
“你再仔細想想,這很關鍵!”
呂潔認真的回憶了一會兒說道:“身子有牛那麽大,有點像老虎,但是又有獅子那樣的鬓毛,身上長有尖刺,還有一雙很大的翅膀!我隻記得這麽多了,有用嗎?”
“你等等。”我把聚會的照片從錢包裏找出來,指着章雄的影子說道:“你看像麽?”
呂潔接過照片很認真的看了半天,無奈照片太小了,也不是很清晰。呂潔看了一會兒說道:“我真的看不出來,抱歉。”
“和我們不用客氣。”我把照片拿了回來,同時把自己的小金劍遞了過去。之前的已經損毀,專案組給我們發了信的裝備。據說是經過強化,威力比之前要強二到三倍。
呂潔拿到小金劍,身體猛得抖了一下,小金劍上蘊藏的力量開始驅散她身上陰邪之氣。明顯看到她印堂纏繞的黑氣減弱了幾分,但是要徹底的驅除,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
“這是什麽,好厲害!”呂潔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那種發自骨髓中的陰冷被驅散了,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葛雷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顯擺的機會,拿出自己的小金劍,得意的說道:“不是和你說了,我們加入了一個特殊的部門,這就是我們的辦案工具,專門對服各種惡鬼怨靈,就像是你的配槍一樣。”
“好真有這樣的部門,我以爲你們剛才是逗我呢!”
葛雷感覺受到了打擊,分辨道:“畢業的時候不就說了麽,我們當了警察。待遇非常的不錯。”
“我是聽說了,但是我沒信!”呂潔笑着說道。
“你專心開車吧!”我擔心葛雷再受打擊,他會把車當坦克開。
葛雷傷心的說道:“就連呂潔都不信,她可是親眼見識到我們雙劍合璧是有多厲害。你說不會所有的同學都不相信我們當上了警察吧!”
“他們信不信有什麽關系!爲别人活着多累。”被葛雷這麽一打岔,我回頭一看,呂潔已經睡着了。看來這段日子她吃了不少的苦頭。即使是睡着了,雙手還緊緊的握着小金劍。
我也沒叫醒她,趁着路上這點時間,我把案情重新梳理一遍,中間的時間間隔太久了,難免有所遺忘。
案件的起因不可查,激化是實習結束後的聚會。直接導緻于波慘死,下手的是幾年前死于火災的白衣女鬼。理論上是章雄驅使女鬼殺人,但是這一環節證據缺失,也找不到殺人的動機。
接着就是我們開始調查,遇到了老神棍。從他的手中得到噬魂蟲。章雄把矛頭對準我們,然後在襲擊我們的過程中被噬魂蟲追擊,突然慘死,死因不明。白衣女鬼在沖突中魂飛魄散。
這一環節同樣有很多疑問,動機不明,死因不明。襲擊我們的理由也不夠充分,但是他死後我們都安全了這是事實。
以我對章雄的了解,他是不會殺人的,更不用說殺死同窗好友。章雄在這一事件中到底起什麽角色還是未知。
老神棍應該是最大的知情人,但是在楚王妃事件中受傷,至今下落不明,想要見到他很難。
先把呂潔安頓下來,抽個時間再去那棟老樓看一下,或許會有意外的發現。章雄的墳地也要看一下。于波的過去也要調查一下,這些都可能是線索。
等我考慮好這一切,葛雷已經把車看到了警局宿舍樓前。
“你把車開到這地方幹什麽?”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男生宿舍是什麽樣想都能想的到,更何況那宿舍裏還住了兩個人。
“我覺得宿舍不錯,今晚要是有邪物再敢來騷擾呂潔,我們就在宿舍裏把它幹掉。”葛雷的大嗓門一吼,把熟睡中的呂潔驚醒。
“怎麽了?”呂潔醒過來快速環顧一周。
我歉意的說道:“這是我們宿舍,委屈你先在這講究一下,明天我們再給你安排地方。”
“宿舍更好,我好懷念住宿舍的感覺。”呂潔從車上跳下來,很惬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精神也好多了。
葛雷瞪我一眼說道:“呂潔都不介意,你操什麽心!”
“好,那就住在這裏!”我們一起向樓上走去。
進門就看看髒衣服團成一堆,地上都是垃圾,味道還有點熏人。葛雷沒洗過的髒襪子都扔在床先,男人的味道撲面而來。
“呃,那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呂潔笑道:“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你休息一下,我們打掃一下,然後爲你接風洗塵。”葛雷開始盤算晚上該去什麽地方好好大吃一頓。
“我不累,我幫你們收拾。你們不用回去上班嗎?”呂潔主動拿起掃把去打掃衛生。
“我們比較自由,可以自由安排時間。”葛雷解釋道。
“聽起來真好!”呂潔有些羨慕。
“沒你想象的那麽好,等你知道我們平時都調查的都是些什麽案子,就不會覺得好了。”現在回想起經手的兩個案子,有些細節還會讓我覺得害怕。
“哦,那等有時間了要給我好好講講。”呂潔動手打掃起來。女神幹這些活的速度比我們快多了。僅僅用了一個小時,我們的宿舍就煥然一新,比我們剛住進來的時候還要幹淨。
葛雷口不遮攔的說道:“真是當老婆的料,以後誰娶你可就幸福了。”
“瞎說什麽。”呂潔又羞紅了臉,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收拾一下去吃飯吧。”快到下班時間了,天就要黑了。
“我要洗臉。”呂潔打開背包,往出拿洗漱用品。我盯着她的背景發呆,美女就是美女,一舉一動都那麽好看。
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從我們的搬到這裏開始,就沒人敲過門。
葛雷反應快,幾步就到了門口,打開房門。
門一開,我們傻眼了,門口站着的是花姐,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
“您找我們有事嗎?”葛雷有點緊張的問道。
花姐向裏掃了一眼,看到了呂潔,兩個美麗的女人對視了一眼,持續了很長時間。
“這是我……”我要向花姐介紹一下。
花姐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對我說道:“組長聽說你們要調查那個案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并祝你們好運。順便提醒你們注意安全。”說完就把一個快遞袋子遞給了我。
“是什麽?”我問道。
“打開自己看!”花姐頭也不回的走了。
葛雷贊道:“花姐真酷!”
快遞袋子并不是很重,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件小雕像,倒出來一看,雕刻的是一隻黑色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