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聽說過,可能不是警方的部分。”
葛雷摸出手機說道:“上網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真有這麽一個神秘的部分存在,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在搜索欄上打了這一行字。然後進入搜索,結果是零。連相關搜索都沒有。
呂潔很失望的說道:“看來我們聽錯了,一定還是别的什麽意思。”
葛雷也很失望,線索沒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不對!”我說道:“沒有搜索結果恰恰說明了問題!”
“什麽意思?”葛雷問道。
“陰謀論啊!”我小聲說道:“現在這個念頭,網絡這麽發達,微信博客朋友圈,再加上各種網站,再冷僻的字詞都能找到,而這個詞組沒有就算了,竟然連相關搜索都沒有,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詞是敏感詞,相關的内容都被屏蔽了。”
“哦!”葛雷和呂潔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靈号專案組,又或者是零号專案組、林浩專案組,很有可能是專門處理這種案件的組織。
名字是有了,可是去什麽地方找聯系方式又成了問題。總不能跑到警局裏找吧,這樣的話我們肯定會被認爲是神經病,然後關進精神病院裏。
我們正在頭疼,超市的小哥叫道:“雨停了,太陽出來了,有彩虹!”
呂潔比較喜歡這些東西,接着就跑了出去,彩虹就在天邊,很美!
我們狼狽的回到學校,雨後的空氣很清新,樹葉草叢經過雨水洗禮,翠綠欲滴。
“我先回宿舍了,有事電話聯系。”呂潔紅着臉跑回了宿舍。在無數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和我們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葛雷意味深長的壞笑兩聲,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眼前這個時候,我是真沒有心思搞這些。
今天上午是到目前爲止我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上午,體力和精力都消耗殆盡。
我和葛雷直奔食堂,大吃了一頓,然後回到宿舍,準備睡上一小會兒
。
就快畢業了,學校也不安安排課了,同學都在宿舍,平時這時候是最熱鬧的時候。但是今天我們回到宿舍,整個樓層鴉雀無聲。
我們接觸過死亡,但那都是在案例中,在現場照片中,在别人的訴說中。這是我們第一次見識到死亡的無情,于波的意外死亡,讓我們心中沉甸甸的。
走到宿舍門口一看,對面宿舍的門上還貼着黃色的封條。這間宿舍我和葛雷去過無數次,現在都不敢多看一眼。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一旦房間死過人,就連從門縫隙中吹進來的風都覺得可疑。更不要說于波死的呢麽的詭異。我永遠忘不了他臉上的表情。
“快别看了,睡覺吧!”葛雷把我拖進了宿舍。
進門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滿地都是煙頭,宿舍其他兩個兄弟都在,正小聲說着什麽,看我們進來,都不說話了。
我看他們臉色陰沉,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就什麽都沒說,直接上了宿舍床,閉上眼睛。
就在五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一個聲音說道:“如果不打那個電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我坐起來還沒說話,葛雷叫道:“那個混蛋說的這話,這個電話是我們要打的麽,當時是那個混蛋說出的電話号碼?”
被葛雷這麽一吼,宿舍裏安靜下來,兩人不說話了。論戰鬥力的話,這兩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葛雷的對手。
我認真的回想葛雷剛才吼出的問題,鬼來電的号碼是誰說出來的?想來想去我都想不起來是誰得,隻記得有個熟悉的聲音說出了這串号碼。
“你們還記得是誰說的号碼嗎?”問我道。
“好像……好像是……”宿舍裏其他兩人想不起了,葛雷也想不起來。
這事情就怪了,如果我一個不記得了,可能隻是偶然的巧合,但是我們都不記得了,那就有問題。
當時雖然酒席快結束了,大家喝了不少酒,可都是啤酒。都沒有喝醉,怎麽可能記不起來了呢。
葛雷皺着眉頭說道:“雖然不記得是誰說的了,但是當時聲音傳來的方向,男生隻有兩個,不是于波就是章雄!”
“對,就是他們兩個!”宿舍裏的兄弟叫道:“就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
肯定不是于波,因爲他已經死了。那就剩下一個人了。
“章雄呢?你們見到他了嗎?”我問道。
“被警察帶走問話還沒回來呢,估計最快也要晚上,弄不好就明天了。”
我自語道:“問話不會這麽長時間吧!難道還有什麽事?”
另一人問道:“你懷疑是章雄害死于波?不可能,他們兩個關系好着呢!”
我淡淡的說道:“教授告訴我們,在斷案之前,不要先進行主管判斷。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什麽不可能,一切都要根據證據和線索進行判斷
。”
兩個男生不說話了。葛雷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我什麽都沒說,身心疲憊,往床上一趟,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覺就睡了五個多小時,要不是被手機聲吵醒,我能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手機鈴聲一遍一遍的響,我閉着眼睛找到手機,摸過來睜開一隻眼睛一看,是呂潔的号碼。
“喂,有事嘛?”我接起了電話。
“你還在睡覺,快起來,出大事了!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我在宿舍門口等你!”呂潔說完就挂了電話,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呂潔這麽着急,一定是出大事了,這是她給我打的第二十個電話。
放下手機,我很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來。葛雷還在呼呼大睡,房間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他的呼噜聲。其他兩位室友不見了。
黃昏時分,房間裏的光線很黯淡,是灰蒙蒙的一片。最主要的是房間裏有一種讓我覺得很不安的氣息。讓我一刻都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呂潔給我的時間太短了,光把葛雷叫醒就花了十分鍾。叫醒他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一頓胖揍。
洗了一把冷水臉,精神清爽了很多,我們走出宿舍,見到了還等的十分着急的呂潔。
“你們怎麽才出來,等你們快半個小時了!”呂潔抱怨道。
“先說出什麽事了?”我問道。
呂潔拉着我們往前走,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才說道:“我剛才聽警局裏的一個朋友說學校和于波的家人達成協議,明天就要把于波的屍體火化了。”
“這麽快!”我也很意外,一般的案件,屍體上保留着最多的線索,屍體被燒毀,線索就沒有了。
呂潔繼續說道:“并且很關鍵的一點,屍體還沒有進行屍檢,于波到底是怎麽死的還不得而知。”
葛雷咒罵道:“學校這群混蛋,爲了掩蓋真相,什麽事都幹的出來。”
我有些無奈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找我們也沒用。我們和于波的家人一點也不熟,不可能在短時間裏讓他們改變主意,也不可能阻止屍體火化。”
“誰說要去找于波的家人了!”呂潔神秘兮兮的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和上午去老樓房時的感覺差不多。
呂潔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于波的屍體停放在什麽地方,我打算晚上去看一下,叫你們一起。”
“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偷的去驗屍?能行麽?”法醫學的知識我們是懂一點,但比專業的還差遠了,就算是見到屍體,也不一定能看出什麽來。
葛雷摸着腦袋說道:“上課的時候我都睡覺了,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放心,這不是有我呢!”呂潔得意的說道:“我可是學霸,如果屍體有問題,我一定能找出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