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這樣的案例聽說非常多!”同學憤怒的咆哮道。
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葛雷轉過身來盯着我說道:“是你搞的鬼吧,你最喜歡這樣的惡作劇。”
“你自己看!”我把手機交給葛雷,我剛才撥出的号碼正是他播過的号碼,一個字都不差。
同一個号碼,别人撥不通,我撥就通了,還接受到惡毒的詛咒,那凄厲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衆人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
“你要不再撥一次試試!”葛雷提議。
我直接按了重撥鍵,兩秒鍾後,手機中傳說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衆人都愣住了,我按的是重撥鍵,不存在撥錯的可能。難道還真的是鬼來電?
葛雷撓撓頭說道:“說不定是電話串線了,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來電!”
這也是一種解釋,但是大家顯然都不相信,心情都降到了谷底。一個女生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别啊,這才十一點再玩會兒吧!”葛雷還沒玩夠,不想散夥。
他的話沒用,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走出飯館,我和葛雷有些無奈的走在最後面。
夜空中挂着一輪殘月,外面馬路上的路燈還亮着,但是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顯得有些空曠。
路燈散發着昏黃的燈光,光線穿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地面上,夜風一吹,随風搖擺。再遠處就是我們的校園,一棟棟高大的建築伫立在黑暗之中,遠遠看去像是高大的墓碑。
而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裏,似乎有一雙可怕的眼睛在盯着我們。
這樣的場景我們見過無數次了,這一次我的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用語言無法描述,就像是毒蛇盯上了獵物,恐懼感在一點一點的吞噬着我。
“你感覺到了嗎?”我實在忍不住了,拉住葛雷問道。
“感覺到什麽?”葛雷一臉茫然的盯着我。
我問錯人了,這家夥腰圍多大神經就有多粗大,他要能感覺到就是真的見鬼了。
走到校門口,一陣夜風吹過,我打了一個酣暢,恍惚中看到一個女人走在我們隊伍中間。我隻能看到背影,女人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黑色長發如瀑布般披在肩膀上,很美!
我的心卻猛的跳了,恐懼感像是一隻無形大手攥住了我的心髒,瞬間抽幹了我的力氣,我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你又抖什麽?才喝這點酒你不至于吧。”葛雷這貨還以爲我喝多了。
我低聲問道:“今晚聚會多少人?”
“你真當我喝多了
!”葛雷不屑的說道:“五女七男,加上你和我一共十二個人。”
“那你現在數數我們有多少人!”
“一、二……”葛雷先伸出手指自己和我,然後繼續往下數“十……十一……十二……十三……這不正好麽,十三個人!”
話一出口,葛雷自己都愣住了,我們隻有十二個人,怎麽可能多了一個!
“我再數一遍!”葛雷伸出手指,指向了白衣女人。
我一下拉住了他,白衣女人停下腳步不走了,似乎是在等我們。
“慢點!”我和葛雷小心翼翼的靠近,就在距離白衣女人大概五米的時候停下腳步。
白衣女人忽然動了,隻聽咔嚓一聲,她的身子沒動,腦袋直接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張恐怖的臉對準了我們。
時隔多年,我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張臉,之後雖然我經曆了更加恐怖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作爲一切的起點,我記得無比的清楚。
白衣女人的頭發很長,黑色的發絲這株了她大半個臉。其實不用看臉,光看脖子,我和葛雷就吓得腿軟。
咔嚓一聲,女人脊椎就扭斷了,斷裂的骨片刺破皮膚,白華華的骨頭就露在外面,傷口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一陣夜風吹過,吹起了女人垂在臉前的長發,透過黑色發絲,我看到一張慘白的臉。
女人臉上的皮膚是灰白色的,是死人才有的顔色。在鼻子旁邊還有一塊黑紫色的印記,那是屍斑!我在案例資料中看到過無數次。
最恐怖的還是女人的眼睛,一雙眼睛睜的很大,幾乎就要從眼眶中鼓出來。眼白的部分布滿紅色血絲,眼球就像是要炸開一般。一股紅色的血液沿着眼角流下來,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特别的刺眼!
更加詭異的是她的眼睛似乎在發光,在黑暗中發出恐怖的紅光。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眼神可怕到了極點。
“嘿嘿嘿……”女人一張罪發出陰冷的笑聲,她笑着說道:“死!你們都要死!”聲音和我們剛才在電話中聽到的詛咒聲是一樣的。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人對于未知的事物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多虧還喝了點酒,不然我們可能就被吓趴下了。
“唉,你們怎麽不走了?”走在前面的一個同學發覺我們兩個沒有跟上來,回頭叫道。
“馬……馬上……就來!”我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差點就喊救命了。
“老石,那玩意不見了。”葛雷小聲叫道。
我扭頭一看,恐怖的女人消失了。
“人……人呢?”
“我也不知道,剛才……剛才……還在呢,轉眼就不見了!”
我環顧一周,夜色下的校園變得陰森恐怖,處處都透着寒氣。我們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擡推腿就跑,一口氣跑回了宿舍
。
過了許久,我們才回過神來。葛雷臉色煞白,酒勁都被吓過去了,這會兒無比清醒。
我沒照鏡子,估計我的形象沒好到那去。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冷冰冰的裹在身上。
宿舍兩哥們酒量不怎麽樣,爬上床沒多久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葛雷還有些哆嗦,小聲問道:“老石,剛才我們那是見到……見到……”
鬼那個字他始終說不出口,換做我也是一樣。我搶着說道:“應該是!”
“不會是我們看花眼了吧,似乎隻有我們兩個人看到了。”葛雷還是有點不相信。
我也希望是看花眼了,但是那種陰森森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葛雷叫道:“那鬼娘們說的話不會成真吧?”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我也不希望女鬼說的是真的。
我的腦子裏一堆的疑問,據說很多人都接到鬼來電,爲什麽就我們受到了詛咒?别人打回去都是空号,爲什麽我打過去就通了?既然這個号碼存在已久,爲什麽就沒有人去調查呢?爲什麽……
一大堆的沒法回答的爲什麽,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巧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手在操作着這一切。
我把心中的疑問告訴了葛雷,可他也回答不了我的問題。葛雷擅長行動,而我善于動腦子。
我找了張紙,正準備把所有的疑問都記下來,宿舍的燈突然熄滅了。黑暗瞬間吞噬了我們。
“靠!又到熄燈時間了!”葛雷叫罵道。
實際上早就過了熄燈時間,因爲我們要畢業了,所以比别的年級熄燈晚一個小時。我們十二點準時熄燈。
十二點,傳說中孤魂野鬼開始活動的時間,是最容易見鬼的時間。
平時不會覺得有什麽,今晚心裏卻咯噔一下,黑暗中似乎有某種東西正悄無聲息的向我們撲過來。
眼睛要過一會兒才能适應黑暗的環境,我眼前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四周又十分的安靜,能聽到兩位室友的呼噜聲。
過了一會兒,眼睛又能看到了,我說道:“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
“我正是這麽想的!”葛雷幾步沖到門口,關上房門,還用一張椅子頂住房門,這才爬上床。
我躺在床上卻睡不着,夜風從窗戶間的縫隙灌進來,發出呼呼的聲音。聽着有點像小孩哭泣的聲音。
窗簾被夜風吹起來,月光灌進來,給房間裏的一切都鋪上了一層輕紗,讓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神秘。
我是失眠了,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刺激還是女鬼的恐吓,反正我是睡意全無,睜着眼睛盯着天花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進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态,感覺就像是睡着了,但是意識似乎是清醒的,知道身邊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