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有三個人,平均一人要盯着三具棺材。别說是僵屍之類的邪物,就算是三個人,我們都沒有勝算。葛雷一打三壓力不大,我最多隻能對付一個。程楠基本可以忽略不見了。
咚!
九具棺材蓋幾乎同時打開,重重得拍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音。程楠被這聲音驚得差點跳起來,我的心也跟着猛得抖了一下。
我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在我的想象中,就在棺材蓋打開的一瞬間,棺材裏得邪物就會沖出來把我們撕碎。葛雷緊張的手在發抖,抖到手中的槍就快要走火了。程楠更是吓得腿腳發軟,動都不能動一下,要不是我們支撐着她,早就摔倒在地。
葛雷用手電筒向棺材照去,石棺的表面覆蓋着一層黑膜,光線照不進去,看不到裏面到底有什麽。
提心吊膽的等了幾分鍾,一點動靜都沒有。棺材裏邪物并沒有沖出來。
我身上直冒冷汗,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這小金劍。在這種情況下,玉佩還是沒有反應。這玩意絕對是壞了,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找老神棍好好理論一通,再把玉佩拍她腦門上。
“這……這……什麽情況?”程楠哆哆嗦嗦的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靜觀其變吧!”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
等了大概有一刻鍾,還是沒有變化,血色石棺中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葛雷說道:“棺材裏的邪物不會跑出去了吧。”
“應該不會!”我搖搖頭說道:“如果石棺中沒有邪物,就不會有異象,就是那一層黑漆漆的東西。”
“要不我開一槍是試試?”葛雷舉起了槍。
就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棺材中又發出了怪異的聲音,是骨頭摩擦的聲音,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伴随着這個聲音,有屍體從棺材裏走了出來
。
程楠叫道:“出來了,出來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拼命吧!”葛雷舉槍瞄準其中一個人影,問道:“要不要開槍?”
“開吧!”棺材裏的屍體還沒完全走出來,正是它們最虛弱的時候。
葛雷從背包中拿到的是一把伍茲沖鋒槍。這種槍短小精幹,火力強大,一分鍾能打出近百發子彈,這麽強大的火力,足夠形成一道彈雨,把擋在面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屍體撞破黑色的薄膜,從血色石棺中探出頭來。葛雷扣動扳機,槍口噴出火舌,子彈疾射而出,準确無誤的擊中一具屍體。
這麽近的距離,殺傷力巨大。我聽到子彈射進*的聲音,還有彈頭和骨頭摩擦的聲音,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麻。程楠直接用手堵住了耳朵。
葛雷一口氣打光了一個彈夾才停手,在他換子彈的時候,石棺中的屍體鑽出來。搖搖晃晃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九具屍體,高矮胖瘦都不相同,男女老少都有。讓我們覺得詫異的是這些屍體身上的衣物竟然都不是一個朝代的。具體什麽朝代看不出來,但是有穿着絲綢的人婦人,也有穿着皮衣的少數民族,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有一個穿着旗袍的少女。
葛雷問道:“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都還不是一個朝代的人?”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你看我向是十萬個爲什麽嗎?”我一腦子的疑問,都不知道該問誰。
“啊!”
我背後的程楠發出一聲尖叫,尖利的聲音的直刺耳膜,震得我耳朵都疼。
“你又叫什麽,就不能小聲點麽!”葛雷叫道。
“臉!你看他們的臉!”程楠慘叫道。
我用手電筒向上一照,向九屍的臉上照去。看得我心髒猛得一收縮,九屍的臉果然非常的可怕。
這些人已經死去多時了,身上的血肉開始幹癟腐爛。但是被人刻意的擺出一張詭異的笑臉。
屍體的嘴角被用利器劃開,一直劃到耳朵下,白花花的牙齒露在外面的。眼角也被做過手腳,縫着一道紅線,把眼角提了起來。就這樣硬是把死人做出了一副笑臉。
“這……這……這些人笑什麽?”程楠的膽子比一般的女孩大多了,但是看到這樣的畫面,吓的就快要暈過去了。
“鬼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葛雷瞄準其中一具屍體的腦袋,準備要扣動扳機。
“先别開槍!”我仔細觀察過了,這九具屍體移動速度很慢,動作都不連貫,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怎麽看我都不覺得這九具屍體能有能力殺死盜墓者。
程楠叫道:“爲什麽不開槍,它們就要過來了。”
屍體移動就會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它們走到我們面前五米處就不動了。
葛雷舉着槍沒放下,用另一隻手碰碰我說道:“這是什麽情況?”
我小聲分析道:“我正好奇呢,你覺得是屍體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什麽意思?”葛雷不解
。
“我在想一個問題,你看這些屍體的樣子,肯定不是自己弄得。我的問題是什麽把她們弄成這樣?塞進棺材裏的人或者邪物在那裏?”我皺着眉頭說道。
葛雷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古墓之中還有會活動的邪物?”
“有可能,剛才我們不是聽到了一聲吼聲麽!”
程楠壯着膽子說道:“聽你們的意思這些屍體沒有危險?”
“或許吧!”我也不敢說的太肯定。
我們的話音剛落,九具屍體又動了的,他們整齊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嘴裏異口同聲的喊道:“九屍迎賓!”
葛雷差點就扣動扳機了,我都準備扔小金劍了。可是屍體又不動了。
程楠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屍體不動,她又拉着我們站了起來。她問道:“屍體怎麽還會說話,他們剛才喊什麽。”
“好像說的是九屍迎賓!我們的面前正好有九具屍體,是在歡迎我們?”葛雷說道。
我還沒說話,其中一具屍體說道:“九屍迎賓是九具死法不同的屍體歡迎客人,是一種最崇高的禮儀。取材于春秋初期的殉葬禮儀,貴族死後,準備埋葬的時候,有十步一屍,百步一屍,直到貴族棺椁安放好之後,殺戮才會停止,那些被殺死的人,叫做‘浦應’。”
葛雷怪叫道:“我靠,屍體會說話了!”
我皺着眉頭在想一個問題,九屍迎賓的禮儀來源于的春秋時期,和三王墓熬頭鼎是一個時期的,這中間有什麽聯系?再進一步我想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假如真的有聯系,那小保安會不會把化煞鼎的碎片放在這裏。
這古墓已經很兇險了,如果再加上化煞鼎的煞氣,那就真得和地獄差不多了。
葛雷說道:“看你的表情這麽糾結,就知道一定沒好事,又怎麽了?”
我看程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屍迎賓上,沒注意到我們說什麽,我趕快用唇語說了一遍化煞鼎。
“他大爺的!沒那麽倒黴吧!”葛雷叫道。
我想做一個禁聲的動作,但是已經晚了,被程楠聽到了。她追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我們再讨論九屍迎賓是怎麽回事!”我趕緊說道。
程楠叫道:“這有什麽好讨論的,趕快想辦法離開這裏才對!”
這話說的沒錯,被一群屍體圍着,總不是好事。就算這些屍體沒有攻擊力,心裏也是毛毛的。并且這些屍體還會說話,隻有最頂級的僵屍,才能開口說話。
葛雷環顧一周,指着一個小個子的屍體說道:“我們可以從那突破!”
“說走就走,遲則生變!”我們大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