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衣兜裏一摸,裝着牛眼淚的小瓷瓶不見了,肯定是下墜的過程中掉了。吓得我趕快檢查了一遍,還好玉佩和小金劍都在。這些都是保命家夥,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刑警的槍一樣,丢了就麻煩了。
“用我的吧!”葛雷把他的牛眼淚扔給了我。
抹了一點在眼皮上,冰冰涼涼的,我已經适應這種感覺,過了一小會兒,睜開眼睛一看,墓道沒有變化。就連黑氣都看不到了。
“喂,怎麽了,你别吓我!”程楠發覺我的表情不太自然。
我擺擺手說道:“沒什麽,墓道裏什麽都沒有!一切正常!”
“那你爲什麽還是一副見鬼的表情?”程楠追問道。
“我驚訝就是因爲太正常了,我們可是在墓室中,怎麽可能一切正常的!”我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裏很不正常。”我摸了摸玉佩,還是冷冰冰的。
葛雷說道:“繼續往前走吧,說不定前面會有出去的路。”
這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我心裏很清楚,前面有出路的可能性無限接近零。
我們接着往前走,走了十幾分鍾,眼前依舊是看不到盡頭的墓道,和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文字和壁畫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不安,程楠和葛雷都覺出不太對勁,放慢了腳步。
程楠小聲說道:“我們……我們……不會已經死了吧。這其實是通往地獄的道路。”
“你少胡說八道!”葛雷大聲呵斥道:“我們活着好着呢!”
“那這墓道是怎麽回事?”程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說道:“放輕松,也許墓道真的就這麽長。再走一會兒就有出口了。”
葛雷忍不住吐槽道:“可這也太他大爺的長了,長得我都有點受不了。”
說話的時候,葛雷回過頭來,手中的手電筒左右搖晃了幾下,我隐約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向葛雷撲了過來。
“小心!有危險!”我大聲提醒葛雷。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葛雷頭還沒來得及回過去,腿就向後踢了過去。這一下全是靠感覺,自然是踢空了。用勁太大還差點閃倒。
等他轉過身來一看,什麽都沒有
。墓道中空空的,至少在手電筒能照亮的範圍内是什麽都沒有。
葛雷扶着牆壁站起來說道:“哥們,你看到什麽了?吓我一跳。”
“呃……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我扭頭對程楠說道:“你看到了嗎?”
程楠搖搖頭說道:“沒,我什麽都沒看到。”
“什麽黑色的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葛雷又往我們背後的方向照了一下,同樣是空空的。
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難道是幻覺?我有點不太确定,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中,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我低頭掃了一眼地下,地面上有非常清楚的三個影子,是我們的影子。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問題,我們繼續前進。
走了沒多久,手電筒的燈光一下黯淡了許多,雪白的燈光變得昏黃,照亮的範圍也縮小了。
“手電筒怎麽了?”我很緊張,這可是我們唯一的照明工具,在黑暗世界中,光就像是生命一樣。眼前這個情況,有光我們九死一生,還有出去的希望。沒光我們就是十死無生,絕對不可能活着出去。
葛雷檢查了一遍手電筒,破口大罵道:“我靠,黑心商人,說是可以持續照明七十二個小時,這就沒電了!”
程楠問道:“我們隻有一個手電筒嗎?”
“你難道有看到第二個手電筒?”葛雷沒好氣的說道。
“加快速度吧,走出墓道或許會找到其他的照明工具!”我說道。
不管我們願不願意,也隻能這樣了。
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墓道的石闆散發出一種曆史的滄桑感。修建墳墓的人早就化作了塵埃。
走了沒多遠,更壞的情況發生了,手電筒突然閃爍了幾下。黑暗瞬間将我們吞沒,雖然加再一起也是幾秒鍾,但是還是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驚吓。
辛虧手電筒最後又亮起來了,但是在那一刹那間看到一道黑影向我們撲了過來。在碰到葛雷的一瞬間,黑影消失了。
葛雷和程楠都不說話了,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兩人也看到了。
沉默了一會兒,葛雷開口說道:“剛才那黑影你們都看清楚了?”
“好像是個穿着古裝的女人!”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隻看到這麽一點。
程楠補充道:“年齡也就在二十歲左右,身高不到一米六!”
能看出身高沒什麽,能看出年齡就太誇張了。我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看出來年齡的?”
“這是一個女人的直覺!”程楠很自信的說道。
葛雷叫道:“你們關注的點是不是不對,黑影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有異常的感覺嗎?”我問道。
“好像……好像沒有
。”葛雷也有點迷茫,把玉佩拿出來說道:“這東西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說有危險會預警的嗎?”
“那可能說明沒有危險。”我這麽說一點信心都沒有。到現在也沒起過一次作用。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要接着往下走。黑影已經出現兩次了,那第三次也會很快出現。
葛雷手中的手電筒堅持不了了,我們必須要盡快走出墓道。
手電筒的光線更加黯淡,這次沒走出多遠,在昏黃的光線照射下,墓道中出現了一個的人影。擋在路的中間,封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們立刻停下腳步,警惕的看着前面的模糊人影。墳墓中就不應該有人存在,就算是死人,也應該在棺材裏,站在路中間是怎麽回事?
手電光照不清楚,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我們隻能提高警惕。
等了一小會兒,對方并沒有任何的舉動。我試探着說道:“前面的這位,不管你是人還是僵屍,我們無意打擾,是因爲意外掉進來的!”
還是沒有反應。
我拿出小金劍,向葛雷使了一個眼神,他大步向前走了幾步。
黑影還是沒有動,看得清楚多了,像是一個女人,但是姿勢有些怪異。是雙膝着地,跪坐在地上。
程楠小聲說道:“好像就是我們剛才看到的黑影,怎麽會擋住我們的路。”
“你确定是她?”我問道。
“當然,這麽特殊的發型我不會認錯的。”程楠很肯定的說道。
女人真是難以理解,在這種情況下還在關注發型。
葛雷小聲問道:“這一點動靜都沒有,什麽情況?”
“過去一點試試?”我說道。
葛雷點點頭嗎,很謹慎的向前走了幾大步,女人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
越看越古怪,這麽近了還沒有動作,可能根本就不會動。
葛雷又向前走了幾步,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人影。還真的是個女人,在燈光下栩栩如生。隻是她的姿勢有點怪異,仰面朝天,嘴巴張得很大。最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古代衣服的樣式很多,但是我沒見過這樣的衣服。有點像少數民族衣服的特點,但是又帶有中原特色。
女人的容貌栩栩如生,但是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皮膚似乎有點反光。
“似乎很安全!”我加快腳步,向女生靠了過去。
在女人面前三米處,我們停下了腳步。這個距離已經讓我們看得很清楚了。我想象過各種恐怖的畫面,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沒有人性的場面。
葛雷的神經粗大,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氣得渾身發抖。我們知道過去有用活人殉葬的傳統,但是我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
程楠隻是看了一眼,就發出一聲慘叫,把頭扭到一邊,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