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些人不願意相信邪異的事情,但是身體的感覺不會說謊。你無法欺騙自己的感覺。
當你在獨處的時候,明明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中,卻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又或者在一個熟悉的環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恐懼。眼睛看不到有人,但是總能感覺身邊有人活動,那可能都是有鬼魂在你身邊。
老神棍說人的感覺實際上是非常靈敏的,并不局限于鬼魂,當你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感覺到不舒服,有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周圍有看不到威脅。
這種現象由來已久,早就有人注意到這種現象,老神棍管這種現象叫做靈覺。聽起來有可能點陌生。這種現象并不局限在國内,國外也有人注意到這一點,起了另一個名字——第六感。聽起來就有些熟悉了。
我們觀察了五分鍾,小情侶還在親熱,在大樹下小聲說着甜言蜜語。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們沒有不适感。難道和黑氣相處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已經習慣了。
葛雷看得眼睛都直了,再看下去就要流口水了。男生把手伸進女生衣服裏了,我說道:“走吧,去别的地方轉轉。”
“這才是大學生活!”葛雷戀戀不舍的發動汽車,調轉車頭,上了主幹道。
“我們去哪?”葛雷問道。
“去學校最高建築,能俯瞰學校全貌的地方的。”在車上隻能看到局部,我想從整體上看一下大學城的狀況。
“那就是一教了!五分鍾就到!”
葛雷說的是大學城中的一号教學樓,也是學校裏最大的教學樓。一層有二十間教室,總共十五層。平時教室的門都不會關,方便同學們上晚自習。但一般七樓以上就很少有學生來了。因爲沒有電梯,隻能靠腳爬,教學樓的樓層間距又比一般的樓房高,等上樓腿就軟了。
所以七層以上就是一片黑暗,偶爾能看到甜甜蜜蜜過二人世界的小情侶。到了十樓之上,就是不見一個人了。
走廊漆黑一片,月光從窗戶照進來,顯得走廊幽暗而狹長。周圍又特别的安靜,靜得隻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
一口氣爬到十五樓,葛雷的腿都軟了,更别說我了。
葛雷問道:“爲……爲什麽非要上到十五樓,十樓就足夠了。”
“不僅是因爲一教高,這麽大的一棟建築,竟然沒有受到黑氣侵蝕,我覺得有些奇怪,必須要檢查一下,一舉兩得。還能鍛煉身體。”我揉着酸痛的小腿說道。
“需要鍛煉身體的是你!”葛雷叫道。
我扶着牆走到窗戶前,放眼望去,整個大學城盡收眼底。在銀色的月光下,黑氣看的特别清楚,幾乎學校的每個方向都在冒黑氣,唯獨操場的方向什麽都沒有。
“看到什麽了?”葛雷直接坐在地闆上,都沒向外面看一眼。
“全校隻有兩個地方沒有黑氣,一處是腳下的一号教學樓是一處,另一處就是最後面的操場
!”
一教沒有冒出黑氣我可以理解,像這種得高層建築,在動工之前會舉行奠基儀式,完工還有封頂儀式,都有一定辟邪的功能。施工方還會把開過光的東西埋在建築裏。
操場沒有黑氣我就想不明白了,還能也做過法事?
視線順着的操場往後看,我看到了一座荒山,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綠色的植被。在月光之下卻是一片黑暗。山邊還有一個很小湖泊。湖面像是一面鏡子,倒映着天上的月亮,非常的漂亮。
盯着湖面看了大概一分鍾,我正要将視線移開,心中忽然生氣一陣強烈的恐懼感。瞬間身體不能動了,連眨下眼睛勾下手指這種小動作都做不到。眼睛隻能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湖面。
湖面我眼中動了起來,我感覺到一陣眩暈,倒影着月亮的湖面不斷旋轉變化,最後竟然化做了一隻巨大的怪眼,在窺視着我。
葛雷就在我的身,他拍拍屁股站起來說道“看的差不多的了吧,還不走?”
我很想回答他,但是被巨大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心裏升起一股寒意,一點一點的侵蝕着我。
看我不說話,葛雷好奇的往外掃了一眼,自語道:“這麽入神,在看什麽呢?都不搭理我。”
我很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我張不開嘴。
冷靜,一定要冷靜,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冷靜。
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人類的恐懼就是來源于未知,我心中惶恐不安,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跳反而越來越快。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能想到最好的情況就是葛雷沒向外面看。
眼睛不能動,嘴不能發出聲音,手指頭也不能動,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該怎麽提醒葛雷小心。
無奈之下我隻能祈禱,葛雷比較粗心,希望他不要向操場的方向看。
接下來的每一秒鍾都對我來說都是折磨,一分鍾有一個個世紀那麽漫長。我緊張的就連呼吸都要停頓了。
“看不到,看不到,一定看不到!”我在心理默念了無數遍。
“喂,你到底在看什麽!”葛雷伸手在我肩膀拍了一巴掌。
我很想回答他的問題,可是我連張一下嘴皮都做不到。
接着讓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失去耐性葛雷扭頭向操場的方向看去。
不要!不要看操場!
我在心裏奮力大喊,現實中卻一點聲音的都沒有。葛雷還是望向了操場。
完蛋了,葛雷鐵定也要中招了。
“咦?你是在看那邊的小湖麽?風景還不錯!”讓我感到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葛雷竟然沒有中招。
這是怎麽回事?
我還沒想出答案,忽然一陣強烈的無力感襲來,我能動了,但是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喂,你怎麽了?”葛雷拉着我問道,
“你……你……沒事?”
“我當然沒事了,你才有事吧
!不至于爬個樓梯就腿軟吧。你這麽虛,難道被女鬼采陽補陰了?可我就在這,沒看到啊!”葛雷調侃道。
居然能動了,我活動一下手指和腳丫子,都沒有問題。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黏在身上,就像是裹了一層皮,很不舒服。
“讓……讓我休息一下!”
過了五分鍾,無力感逐漸退去,感覺好了一些。我站起來問道:“你剛才看到荒山和湖泊了?”
“看到了!”
“你就沒有點異樣的感覺?”我追問道。
葛雷反問道:“沒什麽感覺,你有什麽感覺?”
我就無奈了,不會又像熬頭鼎事件一樣的,明明是兩人在一起,結果中招的隻有我一個人!弄得我都有點懷疑我的體質了,難道我是傳說中的玄陰體,比較容易招鬼?
“剛才那湖泊變成了一隻眼睛,月亮的倒影成了瞳孔,死死得盯着我!”現在回想起恐怖的眼睛,我又打了一個冷顫。
葛雷扭頭向湖泊看去,有點無奈的說道:“你一說是有點向眼睛,但是我怎麽就沒有異樣的感覺。”
“你當這是好事麽?”我恢複了一些體力,扶着牆壁站了起來。我向湖泊看了一眼,這次沒有異常的感覺,就是月下的一個普通下水潭。
在站起來之前,我覺得那個胡波湖泊有問題,所以我才會看到怪眼。現在我有點不确定了,也許是我中邪了。
還有一點,那個湖泊根本就不在大學城的範圍内。
“在我們收集的校園恐怖故事裏有和湖泊有關的嗎?”我問道的。
“好像還真有,叫……叫什麽來着?”
葛雷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說道:“是五柳湖,對吧。”
“是這麽名字,挺好聽的!”葛雷點點頭。
可惜關于五柳湖的故事少得可憐,隻有短短的幾個字,不可靠近!連故事都沒有。
“看的差不多了,走吧!再看下去也沒有新的發現。”我們向樓下走去。
我們的調查名單上又多了三個地方,一教、操場還有五柳湖都特别的可疑。不管是什麽造成了我看到的怪眼,都很危險。
“下面去哪調查?”下樓梯的時候葛雷問道。
“失蹤的都是女生,當然是去女生宿舍了。”我淡淡的說道。
“女生宿舍!”葛雷一臉的花癡相、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女生差不多都回到宿舍了。我打算去撞撞運氣,說不定能有意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