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了,就連老神棍都不确定黃泉之息是什麽,他可是專業人士。看來調查起來的難度相當大比我預計的還大。需要靠我們自己弄清楚什麽是黃泉之息。
連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想弄清楚爲什麽黑化,那是扯淡。
說到底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葛雷抱怨道:“拜托你下次見到謝平安,一定要問清楚,這沒頭沒尾的話怎麽調查下去?”
“已經不錯了,至少有一個目标。再說了,這種事是我可以控制的麽!”說的很輕松,等到親身體驗一下那種恐怖的感覺,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老神棍說道:“你們也不要着急,慢慢來,凡事都要有個過程。我們零号專案組經手的案子,很多都是無頭案,一點線索都沒有。那案子還不破了?”
“我就是随口一說,你們繼續!”葛雷不說了,盯着天花闆發呆。
“這個案子實際上還是有很多線索的。”我剛才從頭到尾回憶了一下案子的經過,發現還是有很多線索可以追查下去。
已經死亡的賈六是一個突破口,找他的是什麽人?又是誰殺死了他?殺人動機又是什麽?這些都是線索。隻有瘋子殺人才沒有動機。賈六有意或者無意的還可能留下線索。
謝平安的背景同樣需要調查清楚,他肯定有問題,我不相信一個人能徹底的隐藏住自己的過去,或多或少的總會留下線索,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迹,我們就可以抽絲剝繭得找出線索。
老神棍捋着他的白胡子,很認真的聽了我的分析,贊許的說道:“不錯,分析的很有條理,這個案子我就放心的交給你們了。切記,下次再有重大發現,不要輕舉妄動。年輕人要量力而爲。”
我就無奈了,就好像我們很魯莽,不動腦子似得,昨晚那些事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等到我們想要呼叫救援,電話已經打不出去了。
“行了,你們休息吧,早日康複!”老神棍站起來說道:“等你們出院歸隊,一切都按照正式隊員的待遇來,休息吧!”
我們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工資是同期畢業學生中最高的,還有各種補貼,居然還不是正式隊員待遇,按照老神棍這個牛逼哄哄的表情看,收入可能要翻倍。老話來還真是沒說錯,高風險高就有收益。
“稍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葛雷問道:“我想問問打算怎麽處理黑兇?”
老神棍又不走了,坐下來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是正式組員了,就先給你們上一課,就給你們講講僵屍。”
我和葛雷在專業領域的知識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多學點是好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來保命。
“僵屍是很危險的!雖然數量不多,基本上好多年才能遇到一次。那是因爲形成僵屍的條件特别的嚴苛,必須是枉死之人,死之前心中存有怨氣。屍體還要埋在養屍地,長時間受陰氣地氣滋養,屍體才會不腐,最後要經過很多年才會形成僵屍!最低等的僵屍沒有意識,完全靠本能活動,吸食人血和精氣。僵屍想要長出毛來,至少需要二三百年的時間,這還隻是比較低級一點的白毛僵屍。而你們遇到的是黑毛的,可能有上千年的時間!”
“我靠!”葛雷驚訝的叫道:“好牛逼,竟然是千年僵屍!”
老神棍瞪了葛雷一眼,繼續說道:“僵屍的威脅性非常大,特别是這種長毛的僵屍,按照組裏的規定,一旦發現就要消滅。”
“别啊!”葛雷急了,說道:“黑兇并不壞,還救過我們。他剛醒來,什麽都不知道。”
“你不要打斷我說話,耐心的聽我說完。”老神棍繼續說道:“你們遇到的黑兇是特例,林火火追上它了,并沒有動手。初步評估它對人類沒有攻擊性。暫時不會把黑兇列爲追捕對象。它會在監視下生活一段時間。”
聽到這句話,我和葛雷松了一口氣,黑兇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從道義上講,他被追殺我們也不能不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可能救了一位大人物!黑兇的前世有可能是一位皇帝。至于具體是那一位,還沒辦法确定!”
“我擦!居然是皇帝!”葛雷差點就從病床上跳起來,大叫道:“我們是哥們,讓他封我個帝都之王怎樣?”
“你可以試試!”老神棍冷冰冰的瞪了葛雷一眼走了。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不會開玩笑!”葛雷抱怨道。
在醫院養傷的日子是最輕松的一段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年輕漂亮的小護士照顧我們。老神棍在病房裏放了很多古怪的小東西,我就再也沒有做噩夢。
基本上到了第三天,葛雷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這個家夥賴着不走,嘴上說是爲了照顧我,實際上這貨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調戲小護士。
老神棍又來過一次,用三棱針給我肩膀的傷口放了血,又吃了他特制的藥丸,康複的非常快,幾乎就是當天見效。
修養了一個星期,我們一起出院。花姐開車把我們接回警局,直接去了辦公室。一段時間不見,我還是有點的想念這間狹小的房間。
葛雷用手一推,辦公室木門咯吱一聲就開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花姐淡淡的說道:“組裏最近比較忙,案子很多,大家都不在。”
“我們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可以繼續查案。”我主動要求道。
“組長已經給你們安排工作了,就在你們的桌子上,自己去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還沒說上幾句,花姐就急匆匆的走了,看來問題真的很嚴重,就連花姐内勤都很忙。
我望着花姐的背影發呆,美女走路的姿勢都很迷人。葛雷在一邊說道:“就知道望着人家的背影發呆,有本事你跟人家多說幾句話!”
“就你話多!”我走到辦公桌旁,打開上面的紙盒子。裏面有一些小盒子,還有幾份文件。
“裏面裝的是什麽?”葛雷好奇的問道。
“你自己看!”
葛雷三步并做兩步,跑到的他的辦公桌前,打開盒子,掃了一眼,有探頭看一眼我的盒子,很失望的說道:“爲什麽我的裏面沒有文件夾?”
我拿出其中一個小盒子,裏面裝着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有雞蛋大小。玉質還不錯,晶瑩剔透,拿到陽光下一照,像是一汪綠水在流動。吸引我注意的是玉面上雕刻着零号專案組幾個字。
“這玩意看起來很值錢。老神棍出手真大方!”葛雷把玉佩挂在了腰間。
盒子裏還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是說明書。這才明白這玉佩竟然是特殊的警徽。遇到邪異的力量,玉佩會發出預警。上面還雕刻有邪靈能看懂的符文。還真是見件防身的好東西。
葛雷又打開一個盒子,裏面有一把金屬短劍,看上去很鋒利,但是隻有我手掌大小,說明書上隻說是初級的防身的武器。至于怎麽防身一個字都沒有。
“難道要用這東西去砍鬼?”葛雷用兩根手指頭捏金屬短劍調侃道。
還剩下一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面一個小玻璃瓶,很像是女生用的化妝品,黑子裏連說明書都沒有。瓶子上有小标簽,仔細一看上面三個字——牛眼淚。
牛在民間也是一種帶點靈異的動物,勾魂使者中就有牛頭馬面。我還聽過這樣一個老話。說是黃牛臨死前都知道自己要死的,所以就會悲傷的流下眼淚。如果你膽子大,就可以把淚水收起來,到晚上十二點之後,摸在眼睛上,就可以見鬼。
零号專案組裝備裏真的牛眼淚,就說明這個傳說是真的。
葛雷擠出了一點水,正要往臉上摸,聽說是牛眼淚,趕快甩開,把手在身上反複擦了很多次。
這些就是零号專案組的标準配置了,葛雷還在他的盒子裏找到一把車鑰匙,我們都有配車,以後行動方便多了。
“我去看看車!”葛雷拿着車鑰匙就跑了,辦公室裏安靜下來。
我打開文件夾,是謝平安一案的調查報告,是經過認真整理過的,中間還有我和葛雷的口供。看慣了電子報告和打印的文件,看手寫的報告還有點不适應。
報告的字迹工整,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生之手,很有可能是花姐整理得。
要尊重别人的勞動成功,我認真的把資料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合上檔案夾,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的是謝平安,我知道熬頭鼎十分的重要,并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我會把鼎放在什麽地方?
想了半個小時我也沒想出一個答案,畢竟我不是謝平安。但是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之前我推測鼎是放在謝平安家中的紅木架子上,可如果他事先知道鼎有危險,是決對不會把鼎帶回家的。
不能放在家裏,又不能放的太遠。光靠想是得不出答案的,看來必須要重回鬼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