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有點擔心的問道:“很遠麽?”
“也不是很遠,就是有點偏僻。那地方很多年前是個城中村,住的人還不少,後來那地方出了點事,住的人就不多了。白天還好點,要是晚上肯定沒車拉你們過去。”司機說的很神秘。
我問道:“出了什麽事?”
“你們不知道?”我随口問了一句,司機就來了興趣,扭頭掃了我們一眼後說道:“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人,當年那事可傳的滿城皆知。”
“到底怎麽了?”葛雷最讨厭吊人胃口。
司機看我們有點急了,說道:“傳說那地方鬧鬼,鬧的可邪乎了。剛開始還有很多人不信。過了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那片住戶基本上就都搬走了,聽說還鬧出了人命。”
“還有這樣的事?”我有點困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時還有人看到刑警隊的人帶了一個老道士過去。”司機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好像他親眼看到了一樣。不過他形容的老道士讓我想起了我們的組長老神棍。
司機看我們還有點不相信,又說道:“那地方我去過幾次,不論什麽時候路上的人都特别少,陰風陣陣,似乎有一隻眼睛在背後盯着你。有一段時間說”
“或許吧!”我敷衍了一句。車子開了二十多分鍾,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走上了一條非常偏僻的路。道路兩邊的建築都是灰蒙蒙的,外圍長滿了雜草。
“就是這了。”司機把車停到路邊,葛雷付車費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周圍,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有些荒涼。
我們剛下車,司機師傅調轉車頭就走了,看來他是真的害怕。
“金沙路13号,應該在這邊。”我拿出手機,又看了一遍地址。
“走着!”葛雷的心情好了很多。周圍到處都是綠色的荒草,路邊上的荒草就有半米多高。
轉過一個路口,就看到了十三号的房子,是一棟三層的小樓,樣式很奇特,一看就是自己蓋得。房子有一個不小的院子,圍牆兩米多高,牆上的還帶着鐵絲網,鏽迹斑斑的。這種房子在我們小的時候經常見,現在不多了。
房子一看就很長時間沒人打理了,牆頭上都長草了。我們站的位置稍高一掉,能看到二樓的一部分和三樓的全部。能看到的窗戶上都貼着一層報紙。
從外形上看,很像是胡女士用血畫得那棟房子。我甚至懷疑那個恐怖的青銅鼎就在這裏。
隔着很遠,我都能感覺這棟房子很陰森,但是和周圍一比就算不上什麽了。這一片的房子都是這樣的。
走過去要經過一道狹長的小巷,濕氣很重,兩邊的牆壁上長着一層青苔,上面似乎還帶着一層粘液,看上去有些惡心。
我們走到的房門口,老舊的大鐵門被濕氣腐蝕的斑駁不堪,地面都被鐵鏽染成了紅色。隻有挂在門上的大鐵鎖看上去新一點。在門邊有清晰的車痕,絕對是最近才留下來得。
“看來最近有人來過。”我輕聲說道。可能有人的目的和我們一樣。
葛雷用力拽了一下鐵門,說道:“門還很解釋,可以翻過去。”
從門的縫隙往裏看,院子裏雜草更高,可以很輕松的藏一個人,濕氣也更重。所有房間窗戶都緊閉着,看不到房子裏面有什麽。
這房子一看就是一個标準的鬼樓,但又不像是沒有人打理的樣子。我看到裝在外面的空調外機,有七成新,應該就是最近幾年才裝的。一個人住的房子,裝空調幹什麽?
看來必須要進去調查一下了,我用力抓住鐵門,想要爬過去。剛往上了幾厘米,腳一滑又掉了下來。
“找個小孩來都比你爬得好!”葛雷用力拖住我,我才翻過了鐵門,弄得滿身都是鐵鏽。
葛雷做我一個胖子,猴子一樣攀上了鐵門,一翻身很輕盈的落在地上,隻發出很小的動靜。身上一點鐵鏽都沒有。
“你學着點!”葛雷拍拍手說道。
我沒功夫搭理他,一陣陰風吹過院子裏的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音。有一部分雜草上還挂着白色的塑料袋,被風一吹發出呼呼的聲音。
等到風聲停止,小院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這很不對勁,夏天正是各種昆蟲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
葛雷從牆邊找了一根木棍,在草叢裏撥弄了兩下,隻停到沙沙的聲音。草叢翠綠欲滴,但是一隻蟲子都沒有。
我想到了一個理論,蟲子的觸覺比人類強大,一些非常細微的變化人感覺不到,但是蟲子能感覺到。沒有蟲子的地方一般都是塊大兇之地。
草叢又深又密,葛雷也沒敢往裏走。我走到了房門口,門上落着一層厚厚灰,看起來像是很長時間沒人進來過了。
“要我把門撬開麽?”葛雷在四處尋找工具,一般的刑警是不會強行闖入得,但我們不是一般的刑警,我們是零号專案組。
我試探性的用手拉了一下房門,隻想試一下門解釋不,誰想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污濁的空氣帶着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這完全不在我的意料之,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門沒關啊!”葛雷湊到門口,手中緊握着他的棍子。
“我先進去,你在我後面,小心一點。”葛雷擡腿就要邁進去。
“等等!”我拉住了他,門上有明顯的撬動得痕迹,就是最近一段時間被撬開得。動手的是個高手,門鎖基本保持完整,并不是暴力拆解。
我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房間裏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死一般的寂靜。
“裏面有人嗎?我們是零号專案組的警察。”我小聲喊道。
聲音在房子裏回蕩,但是無人回答。
“看樣子沒人!”我示意葛雷可以進去了。
葛雷緊握着木棍,走進了房間。進門就是客廳,擺放着老式的家具,上面罩着一層補。房間并沒有什麽特别得。
我們向裏走了幾步,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我們打了一個冷顫。房間裏的空調是關着的,但是氣溫比外面低了至少五度。
窗戶都被報紙擋着,紙張已經有些發黃。陽光照進來就成了黯淡的黃色。房間裏是灰蒙蒙的一片,這棟房子給我的第一感覺和謝平安的房子很像,隻是沒有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在這裏等着!”葛雷快速的把一樓搜查了一遍,除了客廳之外,其他的房間都是空得,什麽都沒有。他回來又上了二樓,我在樓下能清楚得聽到他的腳步聲。
這房間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受不了。以前我很喜歡安靜,現在我覺得吵鬧也很好,至少證明有人在活動。
過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葛雷就從樓上下來了,雙手一攤說道:“所有的房間都是空得,什麽都沒有!我們是不是找錯了?”
“不可能!”我相信這間房間裏肯定有‘東西’,不然謝平安也不會把這間房子藏得那麽隐蔽。
我親自動手,認真得找了一遍,結果一樣,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回到了一樓客廳。
“要不給老神棍打個電話,讓他來看一下。”葛雷出了一個主意。
“等等再說!我需要安靜得思考一下。”我還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線索,我們是新人,需要證明我們得能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漂亮的完成第一個案子。
葛雷往沙發上一坐,說動道:“你慢慢想,我不打擾你。不過吃飯的時間快到了。”
“耽誤不了你吃飯!”我又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将注意力回到家具上。整棟樓裏隻有客廳有家具,還擺放得很整齊,肯定是有目的得。
我圍繞着家具走了一圈,故意踩得很重。
啪啪啪咚咚啪啪啪!
我停下了腳步,剛才的腳步聲不對勁,我又推了回去,用力跺了幾腳,傳來咚咚咚得聲音,下面是空得!
“找到了,這下面有東西!”我大聲叫道。
我們一起把沙發推開,下面竟然有一個暗道,推開蓋子,下面有很長的一段樓梯,一直向下延伸到黑暗之中。
我很得意的說道:“看吧,讓我找到了。”
“你厲害!”葛雷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你說下面會有什麽。”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拿出了手機,事發太倉促,我們來不及找照明工具,隻有用手機将就一下。
葛雷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拿着棍子,走在最前面,暗道很狹窄,隻容得下一人通過。手機屏幕發出的蒼白冷光映照在我們的臉上,讓我們臉色有些蒼白。
手機光隻能照亮很小的一片範圍,還好樓道并不長,隻有五六米,走到底就有一扇小鐵門,葛雷用力一推,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門就被推開了。
門裏的空間特别大,我隻看到一角,有很多的架子,上面大大小小的擺了不少的東西。
“我靠!我靠!”葛雷大叫,架子上擺放的都是古董,少說有幾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