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小保安的面前被吓得臉色煞白,我覺得多少有損警察的形象,我就什麽都沒說。這樣還能讓自己看來鎮定一點。
葛雷好奇的問道:“真的見鬼了?”
我也不确定剛才看到的是什麽,一個無頭的黑影,就連臉都沒有。
“看來這房子真的邪得很,你快點把門關上吧。”葛雷對小保安說道。
小保安趕快關上了房門,然後就把鑰匙扔給了我們。他是一秒鍾都不想多拿。
我們把鑰匙還給了保安隊長,然後就離開了星海小區。
走在烈日之下,我一點都不覺得人,身上一直是涼飕飕的,有點不舒服,但是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麽感覺。
還沒到下班時間,我們就回到了零号專案組的辦公室,下午三點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辦公室的門大敞着。
我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下去,感覺稍微好了一點。葛雷還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你對這個零号專案組怎麽看?”我問道。
“挺好的地,你看這多自由。”
這貨果然心大,就沒往那方面想,我小聲說道:“你就沒想過這個專案是處理那方面案子的?”
“你指那方面?”
“就是和實習那會兒差不多的案子。”
這麽一說,葛雷就明白了,臉色一變,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葛雷說道:“這不正好,可以把那件事查清楚了!”
我點點頭,過去的那件事總是要有個結果的,死了那麽多人一定要有個交待。如果零号專案組真是我們想的那樣,肯定是有特殊的辦案手段,等我們學會了,就可以查出真相了。讓那些人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像那麽回事。”葛雷拿起林炎桌子上的桃符,又拿起了小夕的塔羅牌,看過我後說道:“這些東西和我們平時見過的不太一樣,有古怪。你要看看麽?”
我忽然覺的有些疲倦,趴在桌子上說道:“我有點困了,先睡會兒,等會你叫醒我。”
“OK!”葛雷答應了,他放下手中的物品,繼續玩遊戲。
我聽着手機遊戲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覺到涼飕飕的,又睡不着了。
四周很安靜,死一般的寂靜,靜到我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一小會兒,我才意識到有點不太安靜,葛雷不是在玩手機麽,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還有這種冰冷的感覺,不是溫度降低的那種冷,而是從心底泛出的寒意,一下讓我想起了上次見鬼的感覺。
我一下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我還在零号專案組的辦公室裏,但是隻有我一個人,葛雷不知去哪了。大門是敞開着,正對着我,難怪我會覺得冷。
外面走廊上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覺得有些奇怪,到走廊上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有,走廊上空蕩蕩的!
難道有大案子都出去了?我關上門,屁股剛坐到椅子上。
咚咚咚……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在寂靜的環境中聽的特别清楚,我被吓了一跳。
我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一看,花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而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頭發垂在面前,遮擋住了她的臉。
“你在看什麽?你不知道這樣盯着人看很不禮貌嗎?”花姐發覺我在盯着她看,有點惱怒的問道。
“沒看什麽,你去見朋友了?”我趕快讓開路,讓兩人進來。
花姐走進辦公室,坐在了她的座位上,但是她身後的朋友沒有跟進來。
“你傻站在門口幹什麽?”花姐問道。
我的腦袋有的發木,我揉着太陽穴說道:“你的朋友還沒進來。”
“朋友?什麽朋友!”花姐叫道:“我是一個人回來了!”
瞬間我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沖腦門,打了一個冷顫之後,立刻清醒過來。我想到門口這個白衣的女人是誰了,正是我們上午才見過的胡女士。
“嘿嘿……”胡女士嘴裏發出瘆人的冷笑聲,猛得一擡頭,垂在面前的發絲晃動,透過花白的頭發,我看到了一雙瞪得幾乎要凸出來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向後退了幾步,女人的臉就像是骷髅,隻有薄薄的一層血肉貼在臉上。更詭異的是她還在笑,露出滿口黃牙,笑聲越來越大。而花姐無動于衷,目光呆滞的看着我。
“啊……哦……啊……”胡女士張開嘴,發出一連串沒有意義的音節。
我猜胡女士想要向我們表達什麽,但是她不是能說話,在精神病院中似乎就是這種情況。
冷靜,一定要冷靜,特别是這種時候,保持冷靜最關鍵。
“頭……頭……頭再……鼎……鼎……”胡女士還沒說完,我聽到咔嚓一聲,像是骨頭折斷的聲音。胡女士瞬間說不出話來,表情扭曲。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胡女士的身體突然抖動了兩下,腦袋向後仰,纖細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恐怖的血痕。傷口不斷擴大,露出了血管還有白色的骨頭。
這一幕恐怖至極,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胡女士的腦袋就在我的面前斷掉了。血從血管中噴湧而出。
咔嚓一聲,腦袋掉在了地上,咚咚的彈了兩下,滾到了我的腳邊。我低頭一看,她的眼睛還睜得大大得,臉上都是血迹,一雙眼睛依舊瞪着很大,還在盯着我。
我擡腳想要把腦袋踢開,腳還沒碰到腦袋,腦袋張開大口一下咬住了我的腳。
夏天穿的鞋很薄,腦袋咬的很用力,腳上鑽心的疼。疼得我發出一聲慘叫聲。
劇痛之下,我醒了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來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哥們,你怎麽了?”葛雷放下手機問道。
“沒事,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噩夢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覺得不像是夢,可又說不清楚是什麽。
“喝口水吧!”葛雷找了個紙杯,給了倒了點水。因爲之前有過類似的經曆,所以他知道我是什麽感覺。
拿過水杯我一口就喝完了,舒服了很多。可是身上穿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濕濕黏黏的貼在身上,有點難受。我想站起來出去吹吹風,剛一動腳趾鑽心的疼,疼的我都站不住了。
很不對勁,我趕快脫下鞋一看,在我的大腳趾上有一個牙印,正在往出滲血。
“我靠!這是怎麽回事?”
“在噩夢裏的胡女士的腦袋掉了,然後咬到了我的腳上。”我很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葛雷看了一眼手機說道:“你才睡了五分鍾,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要在多睡一會兒,是不是腳趾頭都要被咬下來了?”
到底是兄弟,沒有任何保留的相信了我說的話。
我們兩個讨論了一小會兒,也沒有準确的答案,我們隻有等老神棍回來,他可能會知道答案。
等到快下班了,也沒見個人回來。
葛雷不滿的說道:“零号專案組隻上半天班嗎?”
夜幕就快要降臨了,我們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剛才詭異的夢隻是開始,夜晚才是真正的恐怖。
咚咚咚……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吓了我們一跳。這個敲門聲和我在夢裏聽到的敲門聲是一樣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推開了,門口站着兩個人。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男刑警,另一個是名五六十歲的老人,頭發已經掉光了,身上穿了一件唐裝,衣服上寫滿了古文,手中拿了兩個文玩核桃。看起來像是一個古董商人,但是氣質比謝平安差了很多。
刑警掃了一眼問道:“那個老神棍呢?”
“我們組長他出去了,可能很快就回來了。”我解釋道。
刑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等了,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他是來提供線索的,謝平安的案子。”
“謝謝……”我的話還沒說完,刑警就走了。
葛雷沖着刑警的背影豎起了中指,說道:“這人真能裝x!好像很牛的樣子!”
光頭商人說道:“廖大隊長就是這脾氣,慢慢的習慣就好。”
我們居然被線人給安慰了,這個光頭看起來很了解刑警隊。我問道:“您是?”
光頭笑着說道:“我姓賈名柳,朋友們都叫我賈六,在前大門那一片倒騰古董混口飯吃。”
我和葛雷對視一眼,這個光頭有看來經常光顧警局,對規矩了解的很清楚。
“過來坐吧!”我拉過一把椅子讓賈六坐下。
賈六環顧一周,看過房間裏的擺設,興奮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零号專案組的辦公室,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真是大開眼界。”
這個人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他竟然知道零号專案組。葛雷問道:“傳說中的零号專案組是什麽樣的?”
“傳說中零号專案組可是一個非常牛逼的存在,比刑警隊牛逼多了。專門處理一些疑難案件,一般刑警破不了的案件,都是些高人。”
我和葛雷面面相觑,賈六要是知道零号專案組一共就隻有六個人,我和葛雷還是今天才上班的新人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我對組長非常有信心,老神棍的外形可是相當的唬人的。
葛雷問道:“還是說正事吧,您是來彙報什麽情報的?”
賈六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可能知道謝平安被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