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佛寶不在手裏,我隻能拼命後退,一張張符紙燃燒,迎上勾魂鎖鏈,試圖擋住它。
可惜,我們距離太近了,一道利刃當胸劃過,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勾魂鎖鏈。
我急忙封住傷口,退到安全位置,艱難的對玉郁蘭說。
“你,你瘋了嗎?”
這一刻,我非常震驚。
一直伴随我左右的女鬼老婆,竟然拿着我送給她的勾魂鎖鏈,忽然之間想要了我的命?
以前,我是奇怪玉郁蘭變得不同,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玉郁蘭,說到底隻是懷疑,沒想到變故來的這麽快。
難道,我不知不覺中又中了幻象?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不應該呀。
兩隻地縛靈已經棄暗投明加入我們,而且我始終保持血煞菩提鬼眼的警惕狀态,不會那麽輕易中招。
還是說,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玉郁蘭被紅衣學姐控制了?
不不不,佛寶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
根本沒有時間細想,玉郁蘭的攻擊又來了,胸口的傷勢對我影響太大了,影響了我的戰鬥。
後退,再後退。
嗯?
我始終睜開的鬼眼洞徹陰陽,忽然發現玉郁蘭的模樣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可不知該怎麽形容。
“可惡!”
正想着,一陣劇痛從我腿上傳來,是小胖,它不僅對我呲牙了,還狠狠的咬我,一口帶走一塊肉。
“你們别逼我!”
我怕誤傷,一直不太想動用鬼眼的破除邪妄。
畢竟,他們是陪伴我至今的小夥伴,即使懷疑,即使憤怒,也不忍心拿血煞菩提鬼眼滅了他們。
要知道死在鬼眼下,是魂飛魄散。
“哼!”
玉郁蘭對我的回應是操縱勾魂鎖鏈,直接攻擊佛寶,毀了粗陋陣法,助紅衣學姐脫困。
一切變化來的太快了,我剛剛擺脫了小胖的糾纏,來不及收了佛寶,撤了陣法。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佛寶在内外雙重攻擊下,再也支撐不住,碎成幾塊落在地上。
從玉郁蘭攻擊我和佛寶來看,她明顯在對付紅衣學姐時放水了,是何目的不言而喻。
她,絕對不是玉郁蘭。
紅衣學姐一臉古怪的看看我,又看看她,根本沒有其它動作,彷佛忘了剛才的圍攻,不找我的麻煩。
聰明反被聰明誤呀,我在心裏嘲笑了一聲,以爲毀了佛寶,就能拉攏紅衣學姐對付我嗎?
還有,長得比較像小胖的家夥,不依不饒的還要咬我,我怒火中燒,本來看着可愛的二哈面孔,此刻看上去卻十分猙獰。
失去了一塊佛寶我可以不在乎,但他們以小胖、玉郁蘭的面孔一直跟在我身邊,事到臨頭又想反水,徹底激怒了我。
一張張符紙燃燒,困住了笨拙的陰祟,我睜開鬼眼,一道紅光射出,瞬間穿透了它。
一聲哀鳴,這頭陰祟模樣果然發生改變,一副猙獰又可怖的樣子,雖說同爲陰祟化身,它怎麽比得上小胖的可愛。
怪不得,怪不得,我終于想明白了,它跟我不親近,還對我呲牙,假的就是假的。
“住手,你給我住手。”
玉郁蘭揮舞着勾魂鎖鏈試圖打斷我,我聽出她聲音也開始不對,是要徹底暴露了嗎?
我不管不顧的以鬼眼淨化了陰祟,一絲絲的瞳靈力融入鬼眼,我覺得離鬼眼圓滿不遠了。
“你好狠的心呀!”
那女鬼聲嘶力竭的質問我,卻不想想是誰先假扮玉郁蘭蒙騙我,又想害了我性命的。
現在,倒打一耙,颠倒是非嗎?
我盯着她,忽然看到她模樣徹底大變,變成了另外一隻女鬼。
她果然是假的,不打算隐藏了嗎?
我莫名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她不是真的,真的玉郁蘭是不會害我的,女鬼老婆最關心我了,又怎麽會害我呢?我總算不用瞎擔心了。
“說吧,你不是玉郁蘭,你到底是誰?是不是王毅派你來的,他到底使了什麽手段,真的玉郁蘭呢?”
終于到了攤牌的時刻。
我已經解決了礙事的陰祟,紅衣學姐沒有打攪我們。
至于白曉薇、劉穎,我看她們滿臉迷茫,恐怕陷入混亂中,以爲是幻象也說不定。
另外,我找不到史鵬飛、阿昆的蹤影,也沒有心思管他們了。
“你問我是誰?哈哈,我是王毅的結發妻子,就爲了那狗屁的瘟神組織,王毅他殺了我,把我變成了鬼,跟在他身邊。”
“十幾年的夫妻情誼,還比不上人家的一句話,我變成了鬼也不得安甯,替他做這做那。”
那女鬼悲憤的大聲說。
這殘酷的事實吓了我一跳。
我剛剛還在想呢,這假扮玉郁蘭的女鬼,會不會是王毅飼養的鬼仆什麽的,一路僞裝到現在,挺厲害的。
萬萬沒想到啊,王毅爲了什麽瘟神組織,連他妻子都不放過,實在太心狠毒辣了。
怪不得,我總感覺從王家離開後,玉郁蘭幾次表現的跟深閨怨婦似的,一點不像她以前的性格。
還說女子癡情男人絕情,可不就是指代的王毅夫婦?我恍然大悟。
想想得到勾魂鎖鏈之前,那女鬼裝作受傷狀态不好,經常性的沉睡,明顯是怕我識破她的僞裝。
我估計,她還要控制假的小胖,不露出馬腳,畢竟陰祟可不怎麽聽話,有幾次假的小胖還沖我呲牙,引起了我的懷疑。
圖書館戰牛頭鬼卒,那女鬼沒有參與,我送給她勾魂鎖鏈後,她突然活躍了,跟着我去了白曉薇家、閨密家。
加上鬼王之宴在内,我這次遭遇紅衣學姐最危險,所以她就忍耐不住想害了我的性命嗎?
是王毅下的指令嗎?
我不明白了。
“王毅不是讓我找東珠嗎?他爲什麽想殺我?還有告訴我,真的玉郁蘭在哪裏?”
“哈哈,東珠?傳說中的神奇物品,就憑你還想找到?癡心妄想。”
那女鬼肆意的嘲笑我,有些歇斯底裏的說:
“王毅那混蛋根本不敢奢望東珠,他讓我僞裝跟在你身邊,就是爲了找機會殺你,然後取走你的眼睛。”
“你以爲他想要的是什麽?是你的眼睛呀,愚蠢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