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村子裏面的人難道是打的這個主意?
這個時候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我進入村子之後還會被他們的人控制到這裏來,那斐叔呢,肯定也是這個樣子的。
“你們是想讓我進去是嗎?”
想到這裏我朝着身後的人問了一句,這個時候從人群裏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先是雙手合十的向我拜了一下才道,
“年輕人,實在是對不住了,但是,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但凡是有外地人進村的時候,都會采用這種方式,如果村神認可了你,自然就會放你出來。”
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是我卻是最爲讨厭這種道貌岸然的家夥。說不定這人的心裏面比剛才進去的那個金鏈男還有那幾個痞子的内心不知道龌龊多少倍呢。
對他沒有好感,自然也就不會相信他的話。
“我隻問你一句話,你若是如實跟我說了,我就會進去,但是,你若是不如實說的話,我就把你扔進去,就當是給我探路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已經用右手拎住了他的衣領,那人吓得一臉慘白,身子抖成了一團。我在心裏面暗暗冷笑了一番,也不去管他,直接開口問道。
“昨日的時候,是不是來了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子,他在哪裏?”
我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子抖得像是一個篩糠一樣,哆哆嗦嗦的說道,
“什麽刀疤男,我……我不知道?”
我一把将中年男子舉過頭頂,冷冷的說道,“别讓我問第二遍。”
那中年男子似乎是真的被吓怕了,從褲裆裏面滴出了一些水來,風一吹過來,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騷味。
艹!
我罵了一句,将那男中年子扔到地上,接着用腳踩在他胸前“說!”
中年男子一邊哆嗦,一邊把頭點的像搗蒜一樣,“是有一個人,他也進去了,但是一直沒有出來。”
中年男子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多半是這樣了,肯定是在玉郁蘭離開之後,村子裏面的人發現了外來人,然後就把斐叔也送到這個地方了。
一腳将腳下的男人給踹開,我看了看禮堂,向裏面走去。
這禮堂周圍是玻璃幕牆的,從門口的方向看進去能看到一排排的座椅和前方的台子,所以我才一眼覺着這是一個禮堂,而與正常的禮堂不同,也顯得尤爲詭異的便是在禮堂裏面環繞着的一團黑霧。
伸手推開了眼前的門,這門是玻璃的,從外面就能清楚的看到裏面的情形。
門開無聲,我慢慢的走進了禮堂,玉郁蘭安靜的跟在我的身後。
一進入禮堂之後,我發現這周圍的黑霧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飛快的朝着我靠攏過來,我一邊驅趕着周圍的黑霧,一邊掃視着禮堂想找到斐叔的消息。
一個踉跄,我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跤,由于眼前被黑霧環繞着,所以我根本就看不太清楚,隻能蹲下身子去看,這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被我扔進來的金鏈男。
他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怎麽地,整個人就蜷縮在地上,當初扔他進來的時候,隻不過是想給那些人一些警告的作用,并沒有真的打算讓他死。
伸出手來推了推他,“喂!起來,我帶你出去了。”
玉郁蘭這時,上前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我心頭猛地一驚。
這……
前後進來也不過才幾分鍾的時間,而且在外面的時候能夠很清楚的看到裏面發生的情形,也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狀況。
難道,這些黑霧能夠殺人于無形。
想到這裏,我的後背不禁岑岑的生出一層汗來。
更快的驅散着眼前的黑霧,但是,既然是霧氣,又怎麽能夠用手驅散呢,它無處不在,有空隙的地方就會有霧氣。
“斐叔!”
又加快了找斐叔的速度。
“郁蘭,你快去找找看有沒有斐叔。”
我一邊召喚着眼中的血煞菩提鬼眼,一邊吩咐郁蘭趕緊去找斐叔。
玉郁蘭無聲無息的飄走了,眼中的血煞菩提鬼眼猛地覺醒,眼前頓時紅光乍現。
那黑霧像是害怕這血煞菩提鬼眼一般,在血煞菩提鬼眼睜開的瞬間,已經迅速的從我的身邊離開了。
那黑霧并沒有撤退到很遠的地方,而是撤離到離我的身子又三四米處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這樣,在我的周圍就由黑霧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圓圈的形狀,像是在我的身上有一個圓形的玻璃罩一般。
這樣更方便了我找斐叔,也不理會那些退到一旁的黑霧,我從禮堂的最後一排椅子開始找,一直找到了最前排,還是什麽都沒有。
此時,玉郁蘭也回到了我的身邊,我用眼神詢問了她一下,她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又朝着禮堂的前面看了看。
是的,現在就隻剩下禮堂最前方的台子沒有找了,在台子的後面挂着一層暗紅色的帷幕,跟别的地方的禮堂是一樣的構造。
我看了一眼玉郁蘭,她同樣看了一眼我。
我心裏默哀,這種地方不應該是你先去看一眼的嗎?
顯然玉郁蘭看的那一眼就是她并不想這麽幹,我心裏有點納悶,是什麽樣的地方,能夠讓玉郁蘭感到害怕呢,往日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見過連他都不敢進的地方啊。
我慢慢的朝着帷幕走去,玉郁蘭則是悄無聲息的躲在了我的身後。
看到玉郁蘭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由得在心裏面說了一聲,膽小鬼,原來也有你害怕的東西啊。
想到這裏,我自己挺了挺胸,擡了擡頭,準備往裏面走去。
不過,還是覺得這心裏面毛毛的,但是,眼中的血煞菩提鬼眼,并沒有給我任何的暗示。
走到帷幕的旁邊,我伸出手去掀開了紅色的帷幕。
手還沒有到達帷幕的時候,我的心裏面便是已經,因爲即便是離着帷幕還有一人的距離,我的手已經感覺到了一種浸骨的冰冷。
我打了一個寒顫,但是,想到玉郁蘭還在自己的身後,又硬着頭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