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韓村之後去找斐叔還是一個問題啊,現在連斐叔住在哪裏都不知道。斐叔把電話扔在了墓地,現在也聯系不上了。
我一邊思忖着,一邊往村子裏面走去。
韓村看起來生活條件不怎麽好,到處都是簡陋的平房,村邊的小河旁邊,有幾個光着身子的小屁孩在打鬧嬉戲,身上弄的一身泥,一身水,髒兮兮的。
我帶着玉郁蘭進了村。
在路上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幾個村民,心裏有些納悶,斐叔待在這裏做什麽,再往前走走,不就是市區了嗎,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飯沒地吃,住也沒得住。
我在村子裏面的一條主幹道上走着,這時,前邊來了幾個人,四五個的樣子,看起來挺年輕的,染着各式各樣的頭發,手裏還一人惦着一件工具,有點痞子的模樣。
他們正在大搖大擺的朝着我走過來,看樣子有點像是專門沖着我來的。
我微微低着頭,不去管他們,就在離他們隻有五六米的距離的時候。
一個拿着斧頭染着藍色頭發,嘴裏面叼着煙的人上前來了。
“喂!幹嘛的?”
他斜着眼睛看我,我自當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艹!”
聽到那人罵了一句,就聽着有什麽東西,夾着風,就朝着我來了。
我也不着急,反正有人替我擋着,繼續趕我的路。果然,那東西夾着的風聲,到了一半就停住了。
“喂!韓哥,你看這……這……”
那人顯然是看到了他們扔下的東西懸在了半空,一時間沒了聲兒,緊接着一聲怪叫,我便聽着他們噼噼啪啪的跑遠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玉郁蘭,看見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工兵鏟,那工兵鏟在陽光的照射下還閃閃發亮。
工兵鏟?我在腦子裏面過了一下,這……似乎是盜墓的人用的,這村裏的人怎麽有這玩意兒。
從她的手中接過那一把工兵鏟,我看了一眼玉郁蘭道,“斐叔那天有沒有說他去哪裏?”
玉郁蘭看了我一眼,
“那天他就停在這個村子附近,然後我聽到你叫我,就回去了。”
那恐怕不好找,心裏邊擔心,要是遲遲找不到斐叔,慕容如月那邊怕是抗不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好像人數不少的樣子。
他們朝着我跑了過來,心頭一驚,扭過頭去看的時候,就看見一大夥人已經站在我的的身前了。
什麽鬼,至于這麽大的陣仗嗎?
裏面有些是村民,有些則是一些痞子,難道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們這麽大動靜的人,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好像是沒有吧。
又看那塊墨綠色的玉佩,在脖子裏面正在太陽光下隐隐發光呢。
難道又是這玉佩惹得禍?
“哥幾個,到底想要什麽,你們明說,我給你們便是,何必傷了和氣。”
我上前一步說道。
那夥人的前邊站着一個三四十歲,膀大腰圓的一人,脖子裏面還帶着一個粗粗的金色的鏈子。
金鏈子男,扔掉手上捏着的已經吸得隻剩下煙頭的煙,說道,
“敢情,小兄弟是不知道我們韓村的規矩,是咋地。”
“規矩?什麽規矩。”
我也不怵他,就朝着他的方向又走了幾步,一邊暗暗的用意識跟玉郁蘭交流,讓他去看看,這夥人,到底在搞什麽飛機。
不過我猜測着,多半也就是看着我們是外地人要欺負我們,俗話說的好,窮鄉僻壤出刁民。
金鏈男見我走進他,他一把拎起我前胸的襯衣,直視着我說,
“進我們村,得先去拜拜我們的村神”
村神?是個什麽鬼。
我一時間有點搞不懂。
現在還不想跟他們鬧僵,我把金鏈男的手從我的衣服上掰開,那人驚訝的看着我的動作,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村神?那你們就帶我去看看”
我撣了撣自己的衣服領子,說道。
那金鏈男沒有再說什麽,大概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麽輕松,我就肯跟着他們去了,他一邊看着,我一邊招呼着後邊跟着的人,也一塊跟着他走。
在人群的後面,看到了剛才被我趕走的那幾個人,他們還在人群後面小心的看着我,看樣子多半是被吓壞了。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們。
金鏈男帶着我進入了韓村的深處,這韓村,除了有一處是靠着市區那一邊,剩下的邊上全是荒山野林的。
就好像是到了路的盡頭和人煙的盡頭一般。
而從周圍的這風水來看,也不怎麽好,相反歹毒的很,怪不得這裏面出的全是一些刁民。
後面的村民見我已經跟着金鏈男走了就讓出來一條路子,我和金鏈男便沿着這條路子往前走,走過人群之後發現是一條大路,不過路上坑坑窪窪的,也沒有修建柏油馬路,可見這韓村裏面确實是挺窮的。
我們一大群人,沿着這條路足足走了有十多分鍾,才看到有一個禮堂之類的地方,那金鏈男,便指了指說,讓我自己進去。
我心裏邊一想這事兒不太對勁,爲何讓我自己進去,他們卻不進去呢。
“這裏面有什麽?”
我抓住那個想要退回去的金鏈男問道。
說着不等他反應過來,我把他整個的撩起來,一下子扔到了禮堂的裏面。
身後傳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你……你竟然……”
這是先前對我叫嚣,染着藍頭發的小子,此時他的臉色吓得蒼白,想要上前來卻又偏偏不敢的樣子。
“怎麽?你也想來?”
我向着他勾了勾指頭,隻見他吓得兩腿夾着就朝後倒着走了。
我愈發的好奇了這裏面究竟有什麽東西,爲什麽會把大家吓成這個鬼樣子。
此時玉郁蘭已經飄到了我的身邊,她朝我使了使眼色,我會意的轉過身來,背對着那群人,就看着玉郁蘭朝着禮堂裏面指了指,她這一指,我才看到這禮堂裏面竟然被一股子的黑氣環繞着。
他們村裏面的人是想要讓我進去送死,他們的行爲讓我想到了一種祭祀鬼魂的辦法,隔一段時間放進去一個人的話,那鬼魂就不會再出來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