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郁蘭此時仍舊冷冷的跟在我的身後進入了莫家賓館。
她把她找到斐叔跟後續發生的事情已經都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那天,她從慕容如月家裏面瞬移出去,找到斐叔的時候,他還在一直往東跑着,隻是看起來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而那女鬼始終還在他的後面跟着,那女鬼沒有把她怎麽樣,隻是陰測測的在後面跟着,斐叔跑的快了,她就跟的快,斐叔跑的慢了,她就跟的慢。
斐叔一邊穿着粗氣,一邊往前走,其實斐叔當時是看不到後面的女鬼的,隻是聽了我們的話之後,爲了逃命就一直往東跑。
玉郁蘭上去之後,就直接到了女鬼的身前,那女鬼立即發覺這玉郁蘭比自己厲害,就逃了,玉郁蘭在後面跟着,見女鬼又跑到先前的墓地那裏就沒有了人影。
玉郁蘭,這才離開女鬼,朝着斐叔逃開的方向走去。
當她再次趕上斐叔的時候,發現斐叔整個人已經都沒有事兒了,他跑到了一個人多的超市裏面,正待在一個台階上休息。
玉郁蘭确認了他的安全之後,就憑着我的氣息回來找我,恰好遇到了我下飛機在十字路等着。
從玉郁蘭描述的情況來看,那女鬼似乎并沒有要加害斐叔的意思,那她爲什麽要追趕斐叔呢,難道隻是爲了好玩?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到了賓館訂的房間,我的肚子已經饑腸辘辘的了,看到賓館裏面的備着的方便面,我便準備上去撕開先泡上一桶再說。
卻被玉郁蘭給阻止了。
“吃了會拉肚子。”
她臉上的冷冷的,我看不出表情來,便覺得,她說的肯定是不會騙我的,就将方便面,随手扔到了一邊。
“我知道這裏有一個地方可以吃飯。”
玉郁蘭,見我将方便面扔下,又接着說道。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玉郁蘭,忽然有種感覺,這貨不會是在騙我去吃好的吧,她貪吃的鬼樣,我可是見識到過。
“我們吃完飯,帶你去找斐叔。”
玉郁蘭又接着說道。
我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她這是在威脅我嗎?是嗎?
但是,當我看過去,看到玉郁蘭那張臉的時候,依舊是冷豔的,沒有一絲血色和表情的,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算了,懶得跟她計較,要去吃就去咯,反正我也餓了。
在與玉郁蘭的帶領下,我們朝着賓館的西邊走去,很快便聽到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一個小吃街的模樣,裏面的人熙熙攘攘的。
詢問了玉郁蘭的要求,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喜歡吃肉,我們在一家烤肉串的地方坐了下來。
到最後,我都已經吃的很好飽了,玉郁蘭還沒有吃夠,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
因爲,每一次上來的肉串,我都會将肉串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我自己吃了,一部分放到旁邊,玉郁蘭就在那趴到肉上吃,因爲這樣的話,大家也不至于看到一串飛到半空中的肉串。
你能想象一個絕色的女鬼,冷着一臉,趴在桌子上吃肉的姿态?
反正我是已經無語了。
最後,實在是撐不住了,我隻能起身結賬,準備回去。
玉郁蘭大概也是吃的差不多了,見我起身,她也一聲不吭的跟着我起身了,我将她吃剩的烤肉都放到一個袋子裏面,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垃圾桶就丢了進去,主要是不想讓别人吃了以後拉肚子。
還沒有進莫家賓館的大門,我就發覺出裏面有些不對勁。
賓館大廳裏面的燈一閃一閃,好像是壞了,如果大廳裏面的燈壞了的話,爲什麽沒有人修,這賓館可不比家裏面,晚上就不用燈了,賓館裏面,晚上還是有很多的人回來住宿的,如果燈這樣一直閃的話,那怎麽還會有客人過來住。
我搖了搖頭。
準備開門進去。
玉郁蘭阻止了我。
順着玉郁蘭的眼光看過去,我看到賓館的大廳裏面,似乎是站着一個人,在燈光一閃一滅之間,我已經看清了,這不是剛才接待我們的客廳的小姑娘嗎?
她這是怎麽了?
在燈光的映襯之下,那姑娘的臉上顯得非常的蒼白,剛才吃烤串的時候,自己喝了一點酒,本來還沒覺得害怕,現在被冷風一吹,自己渾身也是一個激靈,這跟平日裏面見到的鬼物之類的東西也不相同啊。
小姑娘此時,正在朝着門口慢慢的走着,她每走一下客廳裏面的燈就會滅一下,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她一閃一閃的在靠近我們一樣。
媽的。
我覺得渾身一緊。
随即躲到了酒店門口的一邊上。
這莫家賓館,裏剛才的那條小吃街,還有幾百米的路子,剛才在小吃街的時候,見到人是很多的,熙熙攘攘的,但是,隻是隔了這幾百米,就完全不一樣了。
莫家賓館的外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緊挨着莫家的旁邊的幾個店面好像也是一些賣衣服文具之類的店鋪,在晚上的時候,根本就不開班,所以看起來周圍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躲到了莫家賓館門口的一邊上,就從側面看着那個前台的姑娘那慘白的臉,随着客廳裏面的燈,一閃一滅,她的臉也一下子出現,一下子出現的。
過了一小會兒,就看到那姑娘已經到了賓館門口了。
我緊緊的盯着她,她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我們一樣,一下子就蹦到了賓館的外面,接着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種消失,并不是像我們平常看到一個人漸漸的遠去,漸漸的消失那種,而是一進入黑暗之中,就忽的一下就消失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前方黑漆漆的地方,什麽都沒有。
而就在那姑娘從賓館裏面出去之後,客廳裏面一下子就清明了,我也再次進入賓館裏面,發現這次見到的情形,跟先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客廳裏面稀稀拉拉的站着幾個要住宿的客人,前台也有好幾個姑娘,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我看了一眼,又拿出先前的姑娘給我的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