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叔伸手拿了茶杯喝了一口說:
“我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相信風水的東西,但是當時實在是太想着替慕容岩分擔了,生意沒有進展,他愁的頭發都白了。”
我點點頭,還真是好基友。
“那個時候,剛好有一個風水先生找到了我,他問我知不知道爲什麽慕容家的生意沒有興旺起來,我問爲什麽,他就告訴我是因爲祖墳的風水不好,擋了生意。最關鍵的是他還一連串地說了很多隻有我們自己人知道的事情,使得我不得不相信。”
斐叔似乎還沉浸在回憶裏面。
“那個風水先生長什麽模樣?”
我打斷了他的話,他說的這個風水先生讓我隐隐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這人是早就有預謀,那這個人絕對跟那幫幕後黑手有着關系。
斐叔被我打斷了話頭,看了我一眼,他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回憶風水先生的樣貌。
“是一個黑黑瘦瘦的人,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大陸這邊的人,聽口音,應該是從泰國周邊來的吧。”
他一邊回憶一邊猜測的。
這個描述讓我立即想到了那個保潔的婦人似乎也有同樣的描述,我立即想到,這兩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一個人的話,那說明他們是早就有預謀了,這讓我感到一陣發涼,但是我卻什麽都沒有說。
隻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麽找上斐叔的,我心中疑惑,便問出了口。
“斐叔,那風水先生是怎麽找到你的呢?你原本都不相信這些風水的事情,他找上你是有些奇怪吧。”
我這麽一問,發覺斐叔的臉上的表情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開口說道。
“現在已經牽涉到慕容家的存亡了,我也顧不得考慮别的了,那陰陽師好像是入了我的夢,然後我清楚地記得他跟我說的每一件事情,再加上他當時預示的事情都一一實現了,所以我才選擇相信他。”
說到這裏,斐叔深吸了一口氣,說:“隻是,他跟我說,這件事情不能跟别人說,若是說了會遭滅頂之災。”
他的語氣裏面有些害怕,我能理解那種一開始不相信風水,但是一連幾件事情都一一應驗之後的那種心理暗示,一般人這個時候都會被迫相信的。
看來這風水先生,讓慕容家遷墳原本就是已經預謀好了的。
還有選誰下手的問題,他們肯定也是已經調查過,知道慕容岩會聽信斐叔的話,才引導這斐叔一步一步的朝着他們制定的計劃走,最終被套了進去。
雖然這些事情我都已經想到了,但是我卻沒有直接跟斐叔說,現在很多的事情還沒有定論,我還不能就此下結論,這樣恐怕會影響到斐叔的決斷。
雖然現在的情況很不利,但至少說明斐叔這個人還是信得過的,這時候我也理解了慕容如月所說的,他和她爸爸是過命的交情了。
爲了朋友而不顧自己是否是收到滅頂之災,這還不算過命的交情嗎?
所以我也決定了将去找慕容家祖墳的事情交給了斐叔。
打定了主意,我便擡起頭看向斐叔,
“斐叔,那你現在能過去看看如月他們家遷了的祖墳嗎,到時候我們遠程聯系,我需要了解那邊的狀況。而且如月的爸爸這邊暫時還離不開人,我怕我一旦走了他們會對如月他們有什麽不好的舉動。”
我突然覺得時間緊迫起來,如果不盡快解決,他們有可能會馬上采取極端的措施了。
再加上那天他們想要進入慕容如月的家中,卻最終都沒有進去,而且他們放在屋子裏面的拍嬰也已經被我給趕跑了。
看那個中國人那天暴躁的情緒,怕是要狗急跳牆了吧,我暗暗的想道。
“去倒是沒有問題,而且我也知道那地方的具體地址,還真是我去比較合适。行!那沒問題,我這就安排,你别管了。”
斐叔伸出大手比劃着,看那情形似乎是很豪爽的樣子。
據慕容如月說,這斐叔是慕容岩的戰友,那就說明他們一塊當過兵,或許臉上的那塊刀疤就是在當兵的時候留下的,隻是這年頭又沒有哪裏需要打仗,都是部隊裏面的訓練,哪裏還真的需要動刀槍了。
見斐叔已經答應,我點點頭,準備帶慕容如月回去。
斐叔還要挽留我們在這裏吃飯,但是,我心中放心不下慕容如月家裏面的狀況,就沒有多加逗留,隻想快點回到如月的家裏面。
出了公司門,斐叔派了一個車送我們回去,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小夥,胖胖的,一說話露出兩個酒窩,看起來很和氣的一個人,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帕薩特。
在車上因爲有别人在場,我和慕容如月都沒有說話,到了别墅門口,我和如月下車給那小夥子道了謝,這才朝着别墅裏面走去。
在進入别墅之前我先在周圍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什麽東西和異常情況的時候,這才和慕容如月進了家。
一進家,慕容如月直呼累,我就讓她上樓去休息了。
拉開落地窗的窗簾,滿滿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溫煦如春,讓人不由得放松了身體。
但是一睜開眼睛,看到那個黑洞洞的窗口的時候,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從桌子上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窗子裏面的情況。
就在我剛把望遠鏡放對位置的時候,我看到從那個窗口那裏飄過一個人影,随後那窗口邊上的窗簾也抖動了一下。
我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剛才肯定是有人也在看我,而且我很清楚,他已經看到了我!
他們在那裏守着,是專門爲了看清楚我嗎?
如果是的話,怕是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就代表我自己的處境也開始變得危險起來。
對這個事情,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力不從心了。
放下望遠鏡,我重新拉上了窗簾,不給對面那些人窺探慕容家目前情況的機會。
如月的爸爸慕容岩這幾日在她的照料下,已經略有好轉。
在屋裏面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我覺得現在是時候反擊一下了,不能一直讓别人牽着鼻子走。
我低着頭在屋子裏面走了一圈又一圈,想着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