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潔阿姨上樓的時候,我就看着她身上行動不便,再看着前面就看出來,雖然是用圍裙擋着,但是衣兜裏面依然是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我可不傻,既然現在這人是我找來的,那麽慕容家的家産,我還是有義務看好的。
我随手鎖上了大門,防備着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出去了,看她的樣子,肯定是掏了不少的寶貝。
我是極讨厭這種人的,沒有一點的職業道德。
你是靠着你的這些雇主才生存下來的,現在不好好的幹好本職工作來回報雇主也就罷了,還這麽坑雇主,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想的。
慕容如月睡熟了,房間裏面也打掃的一幹二淨,這保潔的做事效率還是可以的。
我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死角,和床下,桌下的位置,也都幹幹淨淨的,沒有隐藏着的垃圾,我心裏的情緒才稍微平和了一點。
打了落地窗上的窗簾,讓陽光撒了一些進來。
雖然,這麽做不足以将屋子裏面的陰氣全部祛除,卻還是能給人一種活力的感覺。
拿了一個坐墊,放到地上,坐在上面,便開始搗鼓新買來的望遠鏡,雖然,沒有跟慕容如月說,但是,我心裏面還是挺着急這件事情的。
因爲看慕容如月家的情形,多半是已經到了後期了。
奶奶死了,接下來怕就到了如月爸爸了,不過,一開始我就慕容如月算過命,這丫頭,命硬,暫時是克不了她。
也就是說,她之前說的,她是一個克命,也是有些道理的,但是,還要看對方是誰了。
如果是我這樣的人,命格更硬,那她就是旺夫的,如果是比她命要弱的,那她還真是克夫命,但是,對于克死自己的媽媽,這就沒有道理了,道法上來講,女兒是不會克死自己的親媽的,隻會保護她。
而關于如月媽媽的死,我現在還沒有時間研究,隻是從面相上來看,她并不是父母早死的面相。
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讓那些背後搞鬼的人把鍋讓如月背了,那就慘了。
就在我搗鼓手裏面的相機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的聲音。
聲音來自樓上,是那保潔的聲音。
下意識的想,是她看到了奶奶的屍體,便跟着上了樓。
奶奶的房間,是正對着樓梯口的,但是,到了奶奶的房間門口才知道,那保潔根本還沒有進奶奶的房間。
沿着聲音的去處,我朝裏面走着。
樓下的窗簾已經打開,陽光也照到了二樓上來,隻是在陽光的照射下,這走廊裏面顯得更加的清冷。
仿佛都能看到那冷飕飕的氣體一樣。
這麽大的陰氣!
我心中一驚!
剛才在樓梯口的時候,并未發覺,而且通常來說,做法術的人,都會在一樓下手腳,因爲這樣的話,傷的是根基。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
不是這做法術的人不懂,而是,他已經在一樓下了手腳,而二樓的這個是下在了人的身上。
那二樓沒有别的人,就隻能是如月爸爸了。
這人竟然将手腳都下到活人的身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如月爸爸,怎麽說也是一個商人,難道連這點門道都不懂嗎?
這不相當于是明目張膽的在人的身上下手腳,根本就沒有瞞着他們。
如果是早就知道的話,那如月爸爸,爲什麽不早點找辦法解決了既然别人能夠請到泰國的法師,如月的爸爸肯定也是可以的啊。
越往裏走,那道清冷的感覺越明顯,而我心中的疑惑,也深。
這個時候,我看到,沿着長長的走廊,隻有最後一個房間是打開着的,也就是說,這保潔是想從一邊上開始打掃,隻是沒有想到這邊上的房間卻是最危險的一個。
隻是,這保潔在最邊上的房間,到底是看到了什麽呢?
如月的爸爸是在那個房間嗎?
一邊慢慢的額沿着走廊走着,一邊觀察這周圍的情形。
我的血煞菩提鬼眼這個時候,突然覺醒了,我發現它現在不僅可以讓我看到一些東西,還能給我傳遞意識。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我那鬼媳婦的功勞。
在腦海裏面感謝了她一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意識到。
來到了門口前,這個位置,正好是可以完全躲過陽光的地方,所以顯得尤爲陰冷,而打開的那扇門,裏面也沒有露出什麽光來。
“阿姨?”
我試探的叫了一聲,沒有人回答我。
這個時候,已經站到了門口的正前方,我的血煞菩提鬼眼已經看清了其中的情形。
裏面有一個人影,正在背對着我,面向着窗戶,而窗戶上面是厚重的窗簾。
“叔叔?”
我一邊嘗試着喊了一聲,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也不敢轉頭,就摸索着去開屋子裏面的燈。
但是,我摸了好久什麽都沒有摸到。
突然一陣冷氣漫過我的手背,等我反應過來要把手縮回來的時候,發現手已經不能動了。
那東西,慢慢的朝着我蔓延,甚至我都感覺不到實體的東西,唯一能感覺到便是一股子的冷氣,從指尖蔓延,慢慢的沿着我的手背到了小臂,從小臂到了胳膊上。
我現在身子還處在屋子的外面,所以必須要伸進去頭,才能看清這東西,我脖子僵硬着,還是慢慢的伸進裏面去看我的手到底是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住了。
我伸進去頭的一刹那,便感覺到了一陣冰冷的寒氣。
仿佛是從一個結界裏面忽然到了一種冰冷的結界裏面一樣。
但是,好在當我看清手上沒有什麽東西的時候,這才放心下來,而不知道爲什麽,剛才還動彈不了的手,現在竟然能動彈了。
我現在心裏也很緊張,也很害怕。
背對着我的人影,還在一動不動的坐着。
“叔叔?”
我又叫了一聲,那人影還是沒有動彈。
我硬着頭皮,準備走進去。
則冰冷的氣息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何就連我的血煞菩提鬼眼都看不到呢。
伸出手,又觸摸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就是伸手插進冰水裏面一樣,進去的部位是冰涼,而在外面的部分,還保持着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