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聽見客廳裏面一陣怪異的聲音。
“叽裏咕噜,叽裏咕噜”
像是什麽人在用極小的聲音在交流。
緊接着,有一陣
“索索—索索—”
的聲音。
仔細聽了一會,會不會是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在做什麽事情。
“誰在客廳?”
我問了一聲。
那聲音戛然停止了。
過了大概幾秒鍾,那聲音又起來了,而聲音似乎正由遠及近的朝着我的方向過來。
聲音變得越來越快速、緊密。
“叽裏咕噜—叽裏咕噜—”
“索索—索索—”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這大半夜的,也忒滲人了吧。
“叮咚!”
一道響亮的聲音,吓得我渾身一個哆嗦。
原來是褲兜裏面的手機短信的聲音。
打開手機發現是師父的。
看到短信内容的時候,我的頭嗡的一下子就大了。
短信上寫着:千萬不要開電視
尼瑪!不他麽早說。
那客廳這東西,不會是因爲打開電視的緣故吧。
我趕緊回了一條短信:師父,我已經打開了怎麽辦,現在家裏面好像有東西。
但是,卻久久沒有收到師父的回信。
我哆嗦着雙手,好不容易提上褲子,悄悄的走出了廁所門,不管怎麽樣,至少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也好死的明白。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叽裏咕噜叽裏咕噜”
“索索索索”
從廁所裏面出來,剛一進入客廳,就覺得一陣涼氣似乎是從我的身體裏面穿過了,果然是有東西。
接着那東西,似乎又從我的身體穿了一遍。
一股子帶着腐臭味的透心涼,把我的心冰的哇涼哇涼的。
“誰?”
我顫抖着聲音喊了一聲。
心裏不停的默念着,想讓我那絕色鬼媳婦能出來幫我個忙。
嗖!
感覺到一陣電流從頭皮傳進了眼睛裏。
我的血煞菩提鬼眼打開了。
終于看清了前面的人。
看起來是一個老頭和老太的模樣。
那老頭,黑洞洞的眼眶子,對着我,臉上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啃掉了,異常的恐怖,整個臉上都沒有了五官,隻剩下扭曲的腐爛的皮肉。
而那鬼老太更加的惡心。
腸子心髒掉出來一堆,就在她自己的腳底下踩着,臉上腐爛的眼珠子裏面似乎有白色的蟲子在爬進爬出
整個臉上也像是一個蟲子的培養皿一樣,各種各樣的蟲子,正在鑽來鑽去,還滴答着粘稠發綠的液體。
其中有帶翅膀的蟲子,還發出“索索索索”的聲音。
隻看了一眼,我差點沒吐出來。
而剛才正是那鬼老太,笑的一嘚瑟一嘚瑟的,從我的身體裏面穿進穿出,此時她正要再穿,被我一下子閃到一邊去了。
想來,她肯定是能從穿進穿出的過程得到什麽她想要的東西。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是被這滿身帶着蟲子的鬼老太穿透的,真擔心,身體裏面會不會留下了她身上的蟲子。
那鬼老頭,見鬼老太的動作,竟然被我躲了過去。
沒有五官的臉上,發生了扭曲,似乎是很憤怒。
他身子快速的朝着我前進,發出一陣“叽裏咕噜,叽裏咕噜”的聲音。
原來那聲音,是從他的肚子裏面發出來的,此時,他的肚子正在逐漸的變大,而腐爛的肉皮已經被漲破,裏面隐約看到烏壓壓一片的黑色的類似甲殼蟲之類的蟲子,擁擠着要往外鑽。
有的蟲子已經沿着他的肚皮往下爬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叮咚”一聲。
我一邊狂奔遠離那鬼老頭,一邊從褲兜裏面拿出手機,手卻纏在兜裏面,怎麽都出不來,急出一身汗,終于掏出來了。
是師父的短信,上面寫着:那就把電視關了。
艹!
我一邊罵着,一邊一個180度翻身就跳到了電視前面,按下了開關鍵。
果然“唰!”的一下,那鬼老太和鬼老頭就不見了,而電視前方也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霧氣,緊接着也不見了。
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直愣愣的看着電視:他娘的,以後再他麽也不看電視了,真有一種沖動,想把這電視給砸了,剛才把小爺的魂都吓沒了。
“叮咚!”
又是一條短信。
是師父的短信,上面寫着:電視不能砸。
環視了一下四周,若不是眼看着師父是開着那輛黑色的輝騰走的,真懷疑,師父是不是就在屋子裏面的某個地方看着呢,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出來把我吓上一頓。
罵罵咧咧的,準備回屋睡覺。
拉了一通肚子,在加上剛才連恐帶吓的,肚子裏面也窩了一通氣,現在是一點勁都沒有了,愛誰誰,反正小爺現在要睡覺,誰特麽擋路,就弄死誰。
回到師父的屋子,我連燈都沒有開,摸着床就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換床睡的原因,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
半夜裏,總覺的有一個人在旁邊推我,還一個勁的嘟囔“占我地兒了,占我地兒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覺得怪怪的,這床怎地這麽硬呢,咯的渾身疼,像是幹了一晚上的苦力一般。
在往下看的時候,發現師父這床似乎有點不對勁,這床竟然是黑金漆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黝黑發亮。
黑金漆顔色?
這不是棺材的顔色嗎?
師父,怎麽會住這種床呢。
再接着往下看的時候,我嗖的一下跳了起來。
媽呀!這不是一個棺材嗎?我竟然在棺材裏面睡了一宿?
但是,昨天晚上摸着,就是一張床啊,現在從哪裏冒出來的棺材。
站起身來,看到這棺材當月有一床高,靠牆的部分是黑金漆的木頭,而靠外面的地方,好像是爲了方便進出,給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再加上,這棺材根本沒有蓋子,裏面還是鋪着軟綿綿的被子,黑燈瞎火的摸下去,可不是像一張床。
可是,師父在屋子裏面放一個棺材幹什麽?
而且,我隐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推我,一邊推,還一邊說,我占了他的地兒。
一股子冷汗,順着我的腦門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