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咯噔一下。
地下室的門被鎖上了。
劉青山離開之後,就隻剩下我和管家兩個人了,如果現在地下室被鎖了,那就說明是管家有意爲之,還是說,這個别墅裏面除了我和管家還有其他的人在?
不管哪一種情況,似乎對我都是極爲不利的。
我心頭一緊,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信号!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自救了。
“嘶——嘶——”
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似乎有東西過來了,那聲音好像是蛇吐出來的蛇信子一般發出嘶嘶的聲音。
聲音由遠及近,似乎馬上就要到我的跟前了。
可是,額頭上的頭燈,發出的強光,幾乎能照到地下室的盡頭,在光線可見的範圍之内,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
師父可沒跟我說過,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吓得大氣不敢喘,屏氣凝神的關注着前方。
“嘶——嘶——”
聲音不斷傳來,而且愈加清楚。
隻是,現在聽起來,那聲音似乎并不是無意識發出的一種自發的聲音,而更像是,什麽東西有意識的說出的一個字。
我渾身一個哆嗦,覺得腿都開始發軟了。
那東西說出來的是“死——死——”
一陣陰冷之氣,漸漸逼近。
而我的血煞菩提鬼眼,這個時候,竟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我捂着眼睛,慘痛的叫了一聲,便蹲在了牆角。
須臾的功夫,眼睛的痛感消失。
而此時,我也發現我眼中看都的景象,跟剛才已經不同了。
視線所在範圍隻内,是一片紅彤彤的,根本就不是借助額頭上的頭燈看見,是靠血煞菩提鬼眼自己看到的。
一直發出聲音的,眼前的怪物,現在也看清了。
竟然是一個人!
而且看面目,似乎非常的熟悉。
腦中靈光一閃!
想起來了,是哪天在吃麻辣燙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女人,這個時候,我想起來師父說的話,那種黑色的霧氣能回逐漸吸收人的陽氣,然後變成一種非人非鬼的東西。
而具體那個東西,是什麽,怎麽對付,師父卻完全沒有提及。
難道,眼前的這個人眼看不到的東西,竟然就是師父那日說的非人非鬼的玩意兒。
“你……你是誰?”
我努力的想鎮定自己的情緒,但是,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一點點的往後挪着。
“你能看見我?”
那女人發出聲音,隻是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遙遠,而且很慢,像是從什麽遙遠的地方發出來的回音一般。
像是電視中聽到的鬼聲。
讓人不由的繃緊了全身的神經。
“我能看見,你不要過來——”
我揮舞着從地上随便摸出來的一個東西,想要将那女人趕走。
顯然,那女人并不會聽我的話。
而是,瞬移一般的,一下就到了我的眼前。
那女人的臉,在我的眼前,逐漸放大。
“走開——”
我閉着眼睛胡亂的揮舞着,而身體也被吓的整個癱軟了起來。
感覺到冰冷的氣息,漸漸逼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女人臉上的汗毛,摩擦到了我的臉部,受不住内心的驚懼,我有種赴死的決心。
索性,猛地睜開了眼睛。
啊!
耳邊傳來一陣參加,而那慘叫的聲音,由近及遠。
原來是那女人在我睜開眼睛的瞬間,竟然被什麽東西,給崩了出去。
眨了幾下眼睛,我隐隐覺得,似乎是我的血煞菩提鬼眼,将那女人給崩走的。
一邊大聲的喘着氣,我一邊摸了一下我的雙眼。
你妹的,吓死小爺了,幸好這雙眼睛。
此時,我的身體還靠在地下室的門上,我一邊盯着前方,一邊翻轉過手,使勁的敲着地下室的門,希望劉青山已經回來了。
“砰砰砰——”
地下室的門,被我敲的一顫一顫的。
終于,聽到一陣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來。
我長籲了一口氣:終于他娘的有人了,吓死個屁的了。
“卡塔”
一聲,門上的門栓響了。
“葉大師——”
耳邊傳來劉青山的聲音,我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我便聽見劉青山感激涕零的聲音。
“真是多虧了葉大師啊,想不到,葉大師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本領,實在是佩服。”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大摞的紅色的鈔票,朝着師父遞了過去。
咽了一口唾沫。
我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葉大師,你醒了?身體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劉青山熱切的臉,在我的眼前漸漸放大,锃亮的腦門,讓我看的有點頭暈。
“沒事,沒事,劉老闆,我徒弟的情況,我清楚,你去忙你的吧。”
師父,陸帝空下了逐客令。
“好好——”
那劉青山看到我眼睛的瞬間,似乎是怔了一下,聽到師父的逐客令,才一連聲的離開了。
看着眼前,現在還是紅彤彤的一片,我使勁眨了幾下眼睛,才逐漸恢複過來。
“什麽情況,師父?”
我記得當時,自己是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下室裏,算是沒有幫上劉青山的忙,爲何這劉青山卻連錢帶鞋的,像是我幫了多大忙似的。
莫不是師父從中做了手腳。
“還能什麽情況,你幫他找到了三眼鎮鬼印,他這是來找你道謝來了。”
師父手中,拿着一大摞紅票子,喜滋滋的,準備收起來。
“可是,我根本沒有幫他找到啊!”
我納悶的嘟囔道。
“什麽?”
師父這才轉過身。
“可是,劉青山剛才可是說,他打開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你暈在地上,而且手裏拿着三眼鎮鬼印。”
師父一臉的額嚴肅,一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那他沒告訴你,地下室的門,被不知道什麽人給鎖上了?”
我立即說道。
想起那個給我所地下室門的人,我就恨的牙癢癢,要是被小爺找出來,非得把他胖揍一段不可,我可是差點就死在了地下室裏面。
想起那個可怕的女人,我就覺得,頭皮一陣發緊。也不知道那女人現在怎麽樣了,還在不在地下室,如果在的話,那劉青山,豈不是又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