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覺得有些奇怪,慕天顔和慕天姿居然打不過這兩人。
這兄妹二人可是妖族如今的掌事,實力之前葉青也見過。
慕天姿手段狡猾,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慕天顔單純果斷,手段狠辣至極。
但是如今似乎是弱了不少。
“那就是常家的兄妹吧,據說他們家族可是隐世大族,哪怕是八大聖地也無法比拟的存在。”
黃鶴在遠處低聲說了一句,引起了葉青的注意。
葉青皺眉問道:“隐世大族,是什麽?”
“嘿,就是當年的幾個大家族,原本真陽界就是由家族王朝統治,這常家乃是世代皇家,曾經出過幾代皇帝。”
黃鶴對此算是十分的了解,此刻啧啧稱奇道:“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常家兄妹居然出來了。”
複生羅漢看了一眼遠處,笑着說:“黃道友還真是博學多聞啊,這等事情若不是你告知,灑家也不可能知曉。”
黃鶴聽出了複生羅漢話語之中的試探之意,卻佯裝不明白,換了個話題,說道:“那青靈劍居然還被妖族拿走了,常青梅也受了重傷,這兄妹二人算是雞飛蛋打了。”
黃鶴話語之中滿是唏噓,葉青等人對視一眼,也不再多問什麽。
而此刻,常青竹拿出一瓶青色的藥液,給常青梅服下,不過是眨眼間,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痊愈。
但是,常青梅的體内還是有些一些内傷,經脈受損。
葉青他們也走上去,黃鶴自來熟的抱拳喊道:“兩位道友,在下黃家黃鶴。”
黃家?
難道這黃鶴也是什麽隐世家族的人嗎?
葉青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跟在黃鶴的身後,心道:這真陽界的根系還真是錯綜龐雜。
原以爲八大聖地已經是傳承已久,卻沒想到背後還有着幾個隐世大族。
再往上還有着上古一些種族,也是古老至極。
常青梅坐在那邊運轉體内的功法,常青竹戒備的看着葉青等人。
但是看到這一群五個人,修爲最高的不過是個光頭和尚時,常青竹也放松了幾分。
而且那黃鶴還有着交好之意,常青竹皺眉說道:“黃家黃鶴,你說的可是五柳山的黃家?”
黃鶴微微颔首,笑道:“沒想到少君居然認識黃家。”
黃鶴之前一邊走過來,一邊和葉青等人說過,這常青竹若是沒猜錯的話,就是常家的少君,相當于是神子一般的存在。
常青竹沒想到黃鶴了解的居然這麽多,眼底多少也有幾分深沉。
而此刻,常青梅已然蘇醒,她美眸清掃過幾人,眼底閃過幾人輕蔑不屑。
隻聽到常青梅冷聲說道:“兄長,我們走吧,莫要耽誤了時間。”
黃鶴還想着跟着這兄妹二人蹭一些機緣,但是沒想到常青梅如此的絕情。
于是隻好苦笑一聲目送二人離去。
鳳绫兒輕聲說道:“這常家姑娘真是倨傲,隻怕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聽到鳳绫兒的話,黃鶴歎惜一聲,說道:“也是,我等還是得依靠自己,這大樹也不好乘涼啊。”
葉青聽到這話隻能無語,一行人又繼續往前面走。
穿過峽谷之後,乃是一片沼澤地。
葉青看到這沼澤地就想起了之前在那禁忌之地戰遠古巨鳄的經曆,也算是有些經驗。
而沼澤地裏面都是一群試圖穿行的修士,他們踩踏在沼澤之内,步履蹒跚。
鳳绫兒問道:“爲何他們不禦劍飛行呢,不是有一些法寶的嗎?”
鳳绫兒問出這句話也不奇怪,因爲在高空之中依然有着可以飛行的法寶,還有修士。
常家兄妹就是如此,禦劍直接朝着前方飛去,而太虛天宮的飛舟也在上空騰飛。
有修士看到之後也想效仿,直接禦劍起飛,下一刻卻跌入泥坑沼澤之内,轉瞬間就被吞噬絞殺。
鳳绫兒見此震驚不已,連連後退了幾步。
黃鶴蹲下,看着那沼澤之内的泥土,說道:“這是弱水造成的沼澤,這裏面隻有強大無比的靈氣才可以抗衡。”
也就是說,若是實力不夠的話,就沒有辦法在上方飛過去。
而且禦劍飛行會耗費大量的靈氣,隻怕是穿越了這将近一公裏的沼澤之後,他們接下來就沒有力氣抵抗剩下的危險了。
所以,大部分修士看着沒有多大的危險,都選擇了徒步穿行。
葉青看着身邊一二三四個拖油瓶,也不得不直接穿行過去。
正當一行人走到了中央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響起,還有着駿馬呼嘯的聲音。
葉青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那陳得道帶着李婉柔一起騎馬過來。
而陳得道坐下的赫然就是骷髅馬,還是那骷髅元帥所有的。
隻是此刻陳得道臉上一半猙獰不已,另外一半看上去還有些正常。
那骷髅馬跑過來之時,猶如壞心眼一般将一個個修士踩踏到了沼澤之内,轉瞬間又是一群人被絞殺。
馬蹄哒哒響起,就算是遠處幸免的修士,也難免被淤泥濺到。
“師兄,你怎麽如此狼狽?”
李婉柔和陳得道到了黃鶴的身邊,他們騎着馬,在這沼澤上也是如履平地。
而反觀葉青等人,一個個免不了被馬蹄濺起的淤泥沾染。
此刻李婉柔好像是不知道他們自己的所作所爲一般,還佯裝無知的詢問。
陳得道冷哼一聲,說道:“黃道友這是怎麽了,抛棄我等之後,攀上高枝了,就看不上我們了是嗎?”
陳得道語氣之中滿是輕蔑不屑,令葉青厭惡至極。
而黃鶴卻忍着臉上的淤泥,笑嘻嘻的說道:“陳道友正是厲害啊,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居然也是半步主宰境界的強者了,在下見此真是羞愧。”
“哼,”陳得道冷哼一聲,但是被如此奉承臉色也好了很多,他眼睛一轉,說道:“黃道友,若是你幫我牽馬的話,我就帶你走出這沼澤,如何?”
牽馬,那可是奴隸才做的事情,陳得道居然讓黃鶴去牽馬!
李婉柔聽到這句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而黃鶴也是臉上的笑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