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州城内,因爲兩位半步主宰境界強者的争鬥,無數人驚醒。
膽小的縮聚于家宅之内,瑟瑟發抖,祈求着災難不要降臨到自己頭上。
驚惶不安的果斷收拾東西,打算逃出城内,暫避災禍。
“快走,天都塌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一群商戶之内的平民吵吵嚷嚷,備好了車馬要走。
誰知道,暗處跑出來幾個遊民乞丐,一湧而上,刀刃在夜色之下散發着寒光。
一陣吵鬧求饒之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腥味彌漫擴散。
那商戶的東西都被哄搶殆盡。
“再這樣下去,這城内隻怕是死傷無數,牧州城就要成爲空城了!”
李家家主聲音顫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李家家大業大,根基都在牧州城之内,他讓家人離開了,但是自己卻隻能留下來主持大局。
不然的話,隻怕是根基被破壞,他李家子弟就要四處飄零了。
李家家主連忙上了華嚴宗,詢問藍雄此時應該如何做?
天邊轟隆不斷,兩道金光打得不可開交,而地面之上屍兵骷髅嘶嘯,見人即殺。
這牧州城猶如一座地獄一般,四處充滿着危機。
而華嚴宗大陣開啓,隻看到籃彩衣帶着幾個弟子走來,說道:“父親,我等願意下山,前去救助城内子民!”
遠處,還柔弱的跟着一個鳳绫兒,神情也是擔憂不已。
藍雄皺眉,半晌之後說道:“你幾位師兄都沒有動靜,你着什麽急?”
籃彩衣聞言一怔,她的修爲不算高,在華嚴宗也頂多是一位内門弟子。
這還是因爲她父親是華嚴宗的大長老,幾位峰主才收她的。
如今,牧州城有難,别說是幾位修爲高一些的師兄了,就連峰主都沒有動靜,坐在山峰之内,穩穩修煉。
隻要華嚴宗護法大陣存在一時,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宗主撐着。
“可是青葉……”
籃彩衣神色擔憂,欲言又止的說了一句。
藍雄說道:“青葉那小子洪福齊天,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再說了,這城内情況如何,你也不知曉。”
籃彩衣還想要說什麽,但此時有着守山弟子前來,喊道:“大長老,門口有一位武者求見。”
李家家主意外的和藍雄對視一眼,後者沉吟片刻,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
守山弟子連忙下去,片刻之後陣法開啓一道門扉,穿着青衣的青年,還有一位神秘的武者走了進來。
武者對青年說道:“教子,此時牧州城逢難,正是我等明教崛起的時候啊。”
青年也就是葉青,他從拈花寺出來之後,就悄無聲息的趕到了醉紅樓,讓趙三明和他一起來華嚴宗。
整個牧州城如今都被梵廟邊緣化了,此番大戰之後,隻怕是牧州城勢力都要重新洗牌。
就是明教勢力插手的最佳時機。
華嚴宗内,葉青朝着上座的藍雄微微抱拳,說道:“在下明教教子,白宇。”
“原來是明教的人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李家家主連忙恭敬地朝着葉青回禮,他還沒認出葉青就是當初在歐陽家救了他的那名高人。
一側籃彩衣看到了葉青,總覺得此人有幾分熟悉。
藍雄看到帶着面具的男子時,目光微沉,淡淡的說道:“既然要合作,閣下遮遮掩掩,未免有些不誠吧?”
葉青坐在位置上,隻是擡起茶盞,撇去茶面之後,淺嘗即止。
藍雄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
這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是吧?
而他身邊站着的趙三明,上前一步笑道:“大長老,我教教子前來,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
聽到這句話,藍雄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兩位請回吧。”
葉青早已料到藍雄會如此态度強硬,華嚴宗大長老,堪比一宗之主的地位,自然是底氣十足。
趙三明聞言,說道:“來都來了,大長老難道不想聽聽明教給出的條件嗎?”
“哼。”
藍雄再次冷哼一聲,卻沒有繼續趕人走。
趙三明見此笑道:“我明教勢力遍布真陽界還有魔界,乃是人數最多的教派,如今能和梵廟抗争的隻怕是隻有我明教。”
“無論是真陽界還是魔界,都以強者爲尊。梵廟強者無數,滅你明教還不是輕而易舉?”
藍雄淡漠的說了一句。
而一側的李家家主有幾分心動的,他是逐利而行,自然看得出扶持一個明教,擠出梵廟,對于李家的利益。
但是藍雄在這裏,李家家主也不好多說什麽。
趙三明繼續說道:“如今王家、歐陽家都是支持我明教的,拈花寺早已半廢,此次牧州城大亂更是不用提,希望藍長老好好考慮。”
“我華嚴宗無數弟子都是靠着梵廟資源,多年前受惠無數,甚至有多位長老也是梵廟俗家弟子,我等萬萬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之徒。”
藍雄冷哼一聲,直接站起來朝着兩人說道;“你們不必再說了!”
葉青和趙三明對視一眼,都看出了藍雄的意思。
雖然是堪比一宗之主,但是華嚴宗上下那麽多人,其中還是梵廟俗家弟子。
若是藍雄身爲大長老答應了明教的請求,隻怕是日後清算起來,那群人又得鬧騰一番。
所以,藍雄雖然心動了,卻不好輕易應下此事。
葉青緩聲說道:“大長老果然是品德高尚,令人敬佩,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強求了,隻是牧州城遭逢大難,我等修士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希望華嚴宗可以派人前往協助。”
聽到葉青的話,藍雄神色複雜。
而葉青繼續說道;“但是也不可耽誤諸位修行,隻需要自願前往就好。”
“我,這位前輩,我願意前往!”
籃彩衣第一時間站出來,說道:“我有一個義弟還在拈花寺,請前輩帶我一起去幫忙!”
聽到這句話,葉青挑眉,沒想到此時此刻,籃彩衣還如此挂念自己。
而一側安安靜靜的鳳绫兒卻想到:那人如此厲害,能有什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