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越來越冰寒,心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盛,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他第一次遭遇。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使用這樣的手段!
而且,這一戰,還是被魚玄和尚壓着打。
這讓他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和侮辱,讓他如何忍受得了呢?
所以,這一次,葉青也不打算再躲避了。
他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天龍八步!"
這是閣老傳授給葉青的功法之一,乃是閣老獨家傳授,威力非凡!
随着葉青這四字吐出,他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雙腳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圈,身體猶如一支離弦之箭,朝着魚玄和尚疾馳而去。
葉青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魚玄和尚的面前。
魚玄和尚也同時反應過來,他雙手連揮,一股股淩厲的勁力激蕩而出,朝着葉青襲了過去。
這股力量的威力很大,而且速度也很迅速,若是正面對上這一股力量的話,葉青必然會被打飛出去!
葉青在空中不斷旋轉,将這兩股力量盡量轉移。
可是,他這邊還是稍稍落後了一步,他的背後正好撞在了那圍欄上面,直接被撞翻在地,摔得七葷八素,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邊,魚玄和尚則是趁機追殺過來,他雙手連連揮舞,一股股強大的力量不斷沖出。
每次出手,都能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這些殘影仿佛都是魚玄和尚的拳法所凝聚而成的一般。
看到這一幕,周圍衆人都是震撼不已。
魚玄和尚雖然實力比不上葉青,但這兩個招式,實在太過犀利了。
而且,這招數當中蘊含的力量,也非常霸道,讓人防不勝防。
若是正面交鋒,葉青肯定擋不住這一招。
就在衆人爲葉青擔憂的時候,葉青突然猛然跳起,右手猛拍地面,一聲巨響從他手掌上發出。
而他整個人,也瞬間彈了起來,朝着魚玄和尚撲了過去。
"啊!"
葉青怒吼一聲,他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身上的衣衫也被撐破。
他的拳頭上面,更是布滿了鮮血,看樣子,葉青已經受傷了。
見到葉青竟然如此勇猛,在場衆人皆是一驚。
"這家夥竟然不畏懼和尚的攻擊,他的骨頭究竟是什麽做成的啊!"
"這小子到底有沒有受傷呢?"
"肯定還沒有受傷!"
"爲什麽?"
"因爲,這小子還沒吃過藥呢!"
葉青沖到魚玄和尚的面前,突然雙臂交叉,将雙手合攏。
他的雙臂上面,纏繞着一層厚厚的灰黑色霧氣。
灰黑色霧氣當中隐約可見,有許多灰黑色的鱗片在蠕動,那鱗片上面的光芒也是極其明亮,看上去十分詭秘。
這灰黑色的霧氣,正是葉青的真氣,他的這些真氣,都是他用真氣幻化而成,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盔甲覆蓋了葉青的肩膀和胸口。
而在盔甲下面,他的胸口上,則是纏繞着白色的繃帶,這繃帶的顔色,赫然便是他受傷之後流出的血液。
這是他的傷口被紗布包裹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奇異。
在衆人詫異的注視之下,葉青的雙臂突然張開,猛然劈砍而下。
這一刻,葉青的雙臂猶如鐵錘一般,轟鳴作響。
而他的雙手當中,竟然也夾雜着一絲絲的罡氣,讓這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力量,就好像是兩座大山壓在他的雙手上面似的。
葉青這一刀,斬在魚玄和尚的身上,隻聽咔嚓一聲脆響,魚玄和尚的護體真氣頓時便崩碎。
這一刀,直接将魚玄和尚劈飛了出去,在遠處翻滾好幾下方才落下地。
這一幕,更是讓衆人驚愕不已。
在這短暫的一招之後,魚玄和尚竟然被葉青一招打傷。
“拈花寺,青葉,三連勝!”
三場擂台,衆人都能看出葉青越來越吃力,但是卻都險勝。
葉青走下擂台,就有着醫師上來爲其療傷,居然發現葉青還真的隻有真靈境界的修爲!
醫師眼神微微一變,旋即給了葉青一粒丹藥,又下去低聲對裁判還有幾位寺廟的長老說了幾句話。
之前葉青一直沒有看過到底是誰做得裁判,此時才注意到上方有着瑛姑,還有一個俊美的和尚,以及一位雌雄莫辨的僧人。
一共三人,俊男和尚穿着褐底金絲的僧袍,是洛川古寺的雲逸和尚,而雌雄莫辨的僧人乃是覺情菩薩的弟子,晉阿南。
此時,三人的目光淡淡的從葉青身上掃過。
雖然梵廟大選各憑本事,但是之前了解各方資料的時候,他們都對結果有了大概的猜測。
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個黑馬葉青,讓一切結果都變得神秘莫測。
這群和尚居安固守已久,都不喜歡變化,所以對葉青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此子并沒有用藥,但是他的身體強度遠遠超出了常人,應該是平日多有練體。”
醫師說完之後,鍾聲響起,今日的比試算是結束了。
管事和尚上場說了之後兩場的規則變化。
此後的比試根據傷亡程度進行調整,從下一場開始,也可以覺得是否換人。
這一次,葉青下擂台隻有着幾個小和尚過來,其中就有着戊辰。
戊辰還沒有剃度,穿着俗家弟子的衣袍,低聲說道:“青葉,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葉青心說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這麽一說,他還真想不起來。
戊辰卻以爲葉青是個愣頭青,隻怕是還什麽都不知道,于是他低聲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有人要搞你。”
“我明白了,多謝。”
說着就走到了拈花寺所在的位置,塵海和尚等人依舊臉色不佳,幾人冷哼一聲就走了。
而戊辰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靜悄悄的待在一邊。
那塵木和尚冷笑道:“師弟你藏的挺深啊,不知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來曆。”
原本勝者歸來,沒有鮮花也有美酒榮耀,但是坐了三天冷闆凳的衆人哪裏有什麽好臉色。
此時他們聽着那些慶祝,隻覺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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