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花靜姝的聲音落在衆人的耳中。
諸多如癡如墜的神子,恍然醒悟,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被女神說得如此不堪,即便是一頭豬,也知道拱幾聲,更何況他們平日裏都是心高氣傲的神子道子。
再恢複冷靜過後,又神子不樂意了。
“花神女,葉青此前辱罵八大聖地,讓諸多神子蒙受屈辱,如今他涼了,我們慶祝一番,自然不過分!”
鎮魔書院朱章神子站了出來,挺直了腰杆,說得理所當然。
這些時日,他一直過得不甚歡心。
如今葉青涼了,就像是久積于心的一口淤血吐了出來,讓他極其暢快。
當然,誰要是想把這一口淤血重新塞回他的嘴裏,他是絕不答應。
甚至會翻臉不認人!
别說你是八大聖地第一美人花神女,就算你是真陽界第一美人,他都不給面子。
葉青死了,他就是這麽狂!
花靜姝看着眼前的朱章神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些人,說話刻真夠好聽。
“不過是他的一群手下敗将罷了,技不如人,不努力修煉,竟然覺得是葉青侮辱了你們,當真好笑!”
花靜姝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落入每一個神子的耳中。
都說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這花靜姝,平日裏修習詩詞歌賦之道,溫文爾雅,可是,揭起人傷疤來,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話音落下,衆多神子的面色,瞬間便冷了下來。
同爲神子神女,這花靜姝,不和他們榮辱以共也就罷了,還出言挖苦他們?
這不是擺明要讓他們難堪麽?
“花神女,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和死去的葉青,一同羞辱聖地諸多神子麽?”
當下,便有人厲聲質問花神女。
二話不說,就給他扣上了一個大帽子。
其餘人同樣怒目而視。
此時此刻,在他們眼中,花靜姝早已經不是什麽國色天香的美人,不過是一個站在他們對立面的敵人罷了。
女人,終究抵不過面子重要。
“花神女,葉青早就把八大聖地都得罪了個遍,若你還要護着他,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人群中,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循聲望去,是趙文山。
這個昔日花神女最爲忠誠的追求者,如今,在面對葉青的問題之上,竟然直接揚言要殺了同爲太虛聖地的花神女。
對于這個結果,衆人有些愕然。
畢竟,對葉青的恨意再大,他們也不會把劍對着自己的同門師兄妹身上。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但是,花靜姝卻一點都不驚訝。
數個月前,趙文山在葉青手下被打成重傷,有幸撿回一條性命。
前段時日,一直在聖地中療傷,甚至耗費了打量的靈丹和神晶,曆經九牛一虎,這才把他給救回來。
他想葉青死,就是害怕葉青将之前那一戰的結果,公之于衆。
毫不誇張的說,諸多神子中,趙文山,是最想葉青身死道消的那一個。
“趙神子,想要滅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花靜姝冷哼一聲,美眸一瞪,一股冰冷的氣機,瞬息便鎖定在趙文山的身上。
與此同時,花靜姝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
大病初愈的趙文山眼見花靜姝動了怒意,心頭一驚。
剛能活蹦亂跳的他,又哪裏會是花靜姝的對手?
于是乎,他沉默不語。
大丈夫能屈能伸!
明日便是聖地開山收徒,沒有了葉青的阻礙,必定是他們神子大展拳腳的時候,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
花靜姝眼見趙文山慫了,不由得嗤笑。
就這樣的人,還想和葉青争鋒?
就這樣的人,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還覺得是别人侮辱了他?
真不明白,趙文山這樣的人,是如何當得上太虛天宮神子的名号的。
簡直玷污了神子二字!
可是,花靜姝的這一舉動,在趙文山的眼内,卻宛如挑釁!
原本,他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下來,但是這一刻,卻再度上漲!
他沒有單刀面對花靜姝,而是将目光轉向身後的諸多神子。
“諸位,花神女被葉青所惑,不顧八大聖地的顔面,依我看,當斬!”
他的聲音嘹亮,在夜色之中,回蕩不絕!
“說得對!”
話音落下,諸多神子齊齊應聲。
但是,卻沒有人敢站出來。
開玩笑,他們又不是傻。
花靜姝在太虛天宮的地位,非同一般,别說是殺了她,即便是重傷了她,都要受到聖地問責。
而且,衆所周知,花靜姝背後的護道人,實力強大且心狠手辣,得罪了她,絕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一群懦夫!”
花靜姝再度冷笑。
這時候,她終于知道,爲何葉青對這些所謂的聖地神子,不屑一顧。
因爲,他們真的很垃圾。
絲毫沒有聖地聖子該有的風範!
而這一句話,就如導火線一般,徹底點燃了這僵住的氣氛!
原本寂靜無聲的黑夜,當下便站出來一人。
“既然花神女執迷不悟,那我梵廟也隻好替天行道,親手鎮壓你了!”
話音落下,一尊金色銅人站了出來。
他身上散發着金黃色佛光,那佛印在他身上流轉,顯得極爲神聖。
此人,乃是金栾神子,在梵廟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強者。
有他出手,穩了!
趙文山心中大喜,接過金栾神子的話,道:“金栾道友不愧是大格局之輩,你我聯手,一同鎮壓花靜姝,日後,必定是江湖一段佳話。”
這一番話,狠狠地誇了一頓金栾神子。
而且,讓他們身後諸多神子,面色難看,不得不站出來。
感情,他們不站出來,那便是沒有大格局的人了?
“我等,願意聯手鎮壓花神女!”
很快,衆人便齊齊站了出來。
那些迷戀花靜姝美色的神子,在這刻,直接化身爲花神女的索命魔鬼。
花靜姝一言不發,看着這一幕,神色陰沉。
她的同門好師弟,當真是好手段。
一番話,便将她逼迫到了如此境地!
一個字,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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