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的聲音不算大,但是這一刻,天地仿佛回蕩着他的聲音。
所有人都懵了。
神虛公子的身份,大家早已經知曉,自不需多說。
但是,口出狂言要教育神虛公子的,他們卻是第一次聽說。
而且,這神虛公子的實力,已是九重天巅峰之境,尋常修者,想要教訓他,可沒有那麽簡單。
再一個!
眼下修者,哪一個不是活了數百萬年的存在?
單說神虛公子,自誕生到現在,已有四百七十六萬年。
這樣的年紀,在整個真陽界内,雖算不上年老,但是,也絕非年輕人。
當然,因爲葉青的這一句話,那些修者除了驚訝之外,對葉青的身份也産生了懷疑。
竟敢把神虛公子稱作小夥子,那他到底活了多少年月?
難不成,他真是老怪物在假裝低調?
“前輩,這神虛公子,離主宰之境,不過一步之遙,依我看,還是算了!”
盈月還在苦苦相勸。
畢竟,這神虛公子糾纏了她不少時日,對于神虛公子的實力,她也清楚得很。
“盈月姑娘大可不必擔憂,既然他糾纏于你,今日,我便教訓教訓這毛頭小兒,讓他知道什麽叫社會險惡!”
葉青擺了擺手,一邊笑着說道,一邊往前邁了幾步。
他是個穩健的人,絕不打無把握之戰。
方才交手,他對神虛公子的實力,已經有了底。
也正是因爲這樣,葉青才覺得自己可以一戰。
眼見盈月還在擔憂,葉青又是一笑,道:“盈月姑娘,你且退出去,不然傷着你,可就不好了!”
“您真的有把握麽?”
盈月頗爲猶豫,如果可以,她願意和葉青并肩作戰。
而且,難得地,盈月心中生出了一絲殺意。
甚至因爲這一絲殺意的影響,手中的圓月蒙上了一絲淡淡的殷紅。
葉青,又怎麽忍心讓如此純淨的女生,手染鮮血?
他輕揮衣袖,一股微風自盈月腳底之下升起,帶着她,遠離了戰場。
噢!
這該死的魅力!
周圍,有人在心中暗自驚歎。
葉青雖然看似是一個耄耋老人,但是他行事談吐,都充滿了紳士的溫柔。
不誇張的說,如果葉青長着一張少年的臉,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被她這氣質折服。
誰說,這天下間是顔控?
葉青此時一張老臉,不也同樣充滿着魅力麽?
所以有時,臉代表不了一切。
“你倒是自信!”
神虛公子皮笑肉不笑,那深藏的怒意,仿佛随時都會繃不住爆發出來一般,讓人有一股難以名狀的感受。
以往,他神虛公子就如同聖地道子一般受人尊敬,無論到哪裏,世界都總會聚焦于他。
但是,今日他被人搶了風頭。
倘若搶他風頭的,是某一聖地道子,實力和容貌都比他要優秀,那他就認了。
可是葉青呢?
不過是個老頭!
甚至不如茶樓的端茶小夥子,憑什麽搶他風頭?
今日,這場子如果不找回來,他以後怎麽在真陽界混?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輩修者,義不容辭!”
葉青白發飄揚,身上大袍獵獵作響。
遠遠望去,再也不是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相反,他充滿了神秘,衆人的聯想中,他更是成爲了隐世不出的超級強者。
不把神虛大宗放在眼内,且從容淡定,這等風骨,又豈是尋常修者所能比拟
“這神虛公子,這次隻怕是踢到硬骨頭了!”
“換做我是神虛,必定能屈能伸,等到神虛大宗援軍到來,再動手也不遲!”
“切,你也不看看神虛公子是誰,縱橫真陽界百萬年,都沒見他服過軟,怎麽可能灰溜溜地離去!”
“這聖地開山之日越近,龍淵神城的熱鬧事,就越多啊!”
……
周圍,盡是竊竊私語。
原本,神虛公子屬于萬衆矚目的一方,但是事情進行到如今,他早已不是場中萬衆矚目的翩翩公子了。
相反,衆人更加好奇,這個神秘的老頭子到底會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擊敗神虛公子。
這些話,落在神虛公子的耳中,就如同鑽心的刀子,插得他心中直痛。
神虛之人,豈能如此輕易落敗?
這世間,強者雖多,但是,讓他神虛公子低頭的,卻絕無幾人。
眼前的老頭,憑什麽?
“看來,是時候讓天下世人見識一下神虛大宗的強大了!”
神虛公子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挺直腰杆,瞥了一眼竊竊私語的衆人,悠悠說道:“你們剛才看到的,不過是神虛大宗的冰山一角,好戲,現在才開始!”
話音落下,神虛公子手中浮現兩團光芒。
這光芒,虛無缥缈,卻有是那麽真實被神虛公子握在手中。
遠遠望去,那就如同極光一般,華麗而又絢麗,在那上面,萦繞着神秘玄奧的太虛煉神煉神之法。
其中,有一兩道法則力量,化作一條條電蛇,萦繞于神虛公子的雙臂之上。
元神化形!
這等高深的法則,隻有神虛家族能用。
又或者說,隻有他們特有的煉神之法,才敢支撐他們如此使用。
畢竟,元神化刃,以此傷人,必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佰的作法。
但是,神虛大宗的高明之處,就恰恰在這。
他們,可以以神傷人,而不損神,甚至,這種特有的攻擊方式,可以将他們的殺傷力,大大提升。
一旦重創敵人,結果便是元神受損。
輕則閉關修養百萬年,尚且還有機會複原,重則當場元神俱滅,倒地不起。
“看來,他要動真格了!”
當衆人感受到神虛公子那恐怖氣息以後,紛紛閉上了嘴巴,瞪大雙眼觀戰。
說歸說,鬧歸鬧,别拿神虛開玩笑。
這神虛公子,雖然看上去有幾分腎虛的樣子,但是當他将獨門絕技釋放出來的時候,還是值得讓天下人給予尊重的。
畢竟,神虛大宗四字,名副其實,絕非浪得虛名。
然而,葉青面對氣勢大開的神虛公子,卻依然淡定。
他淡然一笑,不急不慢地說出了一句話。
“你可想好了,這一戰,我會把你神虛二字,打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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