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然而,大師兄卻是高聲笑了起來。
閉關數百萬年,這真陽界中,還流傳着他的傳說,但是,大師兄三字,已經不足以震懾世人了麽?
區區小輩,不知天高地厚,還揚言要滅殺他?
然而,這一幕,讓朱章看在眼内,卻是連連皺眉。
當着神子,還敢這麽嚣張?
真沒把他放在眼裏麽?
要知道,他朱章的實力,在諸多神子中,雖算不上出類拔萃,但是加上這綠葉扇,卻能讓人忌憚三分。
眼前這個野人,莫不是腦子秀逗了,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麽寫?
在朱章胡思亂想之時,那半空中,震耳欲聾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
時間一片安靜,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方才的笑聲鎮壓了一般。
随之,大師兄的雷音,滾滾傳來過來。
“區區小兒,還不配知道本尊名字,去把鎮魔書院的掌門叫來,或許可以和我說上三兩句!”
大師兄睥睨着世人,依舊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此時,微風吹來。
他身上的破爛道袍,随之飄蕩。
但是,卻沒有絲毫窘迫感。
相反,這衣服在他身上,極爲和諧,冥冥之中,有着一股返璞歸真的味道在其中。
然而,無人發現這一點。
他們隻覺得,這人太過張狂。
開玩笑,聖地掌教,那是主宰級别的存在,和混元聖人之間,有着天壤之别,豈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他們本以爲,神子朱章已經足夠嚣張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有人比他更加嚣張的!
可是,他們在腦海中搜索了無數人的身影,卻依然無法得知,眼前這個野人模樣的家夥,到底是何許人也!
什麽來頭,竟然敢撞在神子的槍口上?
不!
他這副做派,是把頭抵在了朱章的刀下。
這樣的人,當世少見!
“想見鎮魔掌教,自是可以,等你死在我的手下,我便提着你的頭去見!”
朱章不怒反笑,他手中的綠葉扇,也在此時綻放光華。
“啊嗤!”
這邊,兩人劍拔弩張,但是鎮魔書院内,掌教卻是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霎時之間,一股不妙的預感在他心底升了起來。
怎麽說,他也是主宰。
掌控天下道法,翻手之間,便可覆滅一城,甚至連體内血肉,都流傳着法則力量,又怎麽會打噴嚏?
如此,就隻能說明,将有不詳之事要到來!
“唔……”
掌教沉吟一聲,神念自天靈蓋升起,雲遊四方!
瞬息之間,便覆蓋了無數地域。
當他感知到龍淵神城内,神子朱章和大師兄兩人對壘的時候,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卧了個大草!
這朱章,什麽勇氣,竟然敢和傳奇神子叫嚣?
還揚言要提着傳奇神子的頭來見他?
真要打起來,隻怕朱章才是被傳奇神子提頭來見的那個人?
而此時,大師兄似乎有所感知。
他看了一眼鎮魔書院的方向,露出一口幹淨的白牙,燦笑道:“老鬼,好久不見!”
雖是燦笑,但是鎮魔書院掌教隻覺得通體冰涼。
他不敢怠慢分毫,在刹那之間,收起了神念。
“此子,竟然連本尊的神念都可以發現,這數百萬年來,他的修爲,到底晉升到了何等地步?”
鎮魔書院掌教睜開雙眸,沉吟一聲。
倒不是他懼怕傳奇神子。
而是主宰之間,不得參與聖人的戰鬥,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引起主宰之間的戰鬥。
屆時,必定是生靈塗炭之情景!
而鎮魔書院後怕的點,在于一個聖人九重天,竟能夠窺探主宰神念。
這等手段,着實恐怖。
再看看自家神子朱章,此時正如同傻子一般,面對着恐怖如斯的大師兄,又哪裏知曉他的存在?
人比人,比死人!
神比神,神也要死一大片。
同樣是神子,傳奇神子的存在,簡直就是碾壓當世無數神子。
“唉!”
鎮魔書院掌教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深知日後的真陽界,将不會有任何神子,能和大師兄一比高下。
而随着大師兄的出世,八大聖地的位置,也即将發生變化。
一切,都将改寫!
不過這些,都是日後之事了!
鎮魔書院掌教搖了搖頭,收起心中的想法,随即,一道聲音落在千萬裏之外的長老身上:“爾等,速去阻止朱章戰鬥,切記,不可于來人發生口角,好生處理!”
話音落下,鎮魔書院的掌教便不再理會。
他閉上眼眸,腦海中在不斷盤算,演練。
他,必須要爲宗門往後的發展做打算了!
而那些長老,在聽到掌教的聲音以後,當即抽了一口涼氣。
在聽完掌教的話以後,更是啧啧稱奇。
這如野人一般的家夥,到底是誰?
竟能驚動掌門親自傳音?
難不成,是哪個神秘聖地的聖子不成?
諸多長老在心中猜測。
他們的想法,對了一半,沒完全對。
但是此時,已經容不下他們細想,下一息,他們便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那朱章還在口出狂言,嚣張不已。
“野人,我手中的綠葉扇,殺敵無數,能死在他手裏,成爲其中的一部分,你也算是榮幸了!”
朱章輕搖折扇,冷笑着說道:“說不定,吞了你體内的道法以後,綠葉扇能成功進階,成爲混沌靈寶!”
啪!
就在此時,一巴掌落在朱章的頭上,直接把他給抽得轉了幾圈。
“誰!誰他麽打我!”
停下來的朱章,當即怒吼。
然而,四周無人,就仿佛方才那一巴掌,隻是他的錯覺一般。
唯獨大師兄,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目光深邃地看着不遠處。
“賊小兒,竟敢出手偷襲本神子!”
朱章不見有人,便将那一掌,歸咎于傳奇神子身上。
這一次,他有些罵罵咧咧了,顯然,已經失去了和傳奇神子談話的鬧心。
然而,大師兄卻隻是笑了笑。
那眼中,依然帶着從一開始便擁有的不屑。
事實上,大師兄從未将朱章放在眼内,由始至終,他都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着朱章這個跳梁小醜在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