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帥哥被我這麽一問,便急忙松開了手,單膝跪地道:“陛下,草民林清甯。”
吓!“原來你就是林清甯?”剛才還好有他呀,要不然我就升天了。
“正是草民。”林清甯回答。估計之前霍雲非有跟他提過我“失憶”這個情況,所以他聽我這樣問,竟也一點都不吃驚。
“平身吧。”我說。
林清甯得我的我命令便起了身,我來回打量他,隻見他長眉若柳,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唇,長長的黑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好一朵惹人憐愛的嬌花啊。難怪被女帝卡油卡到辭官逃跑。不過他這一口一個草民是要鬧哪樣,還真是鐵了心不做官了?
直到林清甯被我瞧的臉頰微微透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來,我才收回目光問道:“你怎麽進宮了?”這貨之前不是一副無自由毋甯死的模樣嗎?怎麽又自己回來了。
“醫治瀾栖的臉傷,所需的藥材中有幾味藥至關重要,然那幾味藥卻隻有宮中才有,草民這才進宮求藥,還請陛下賜一道旨意,以便草民取藥。”
瀾栖?who啊?我疑惑的看向霍雲非。霍雲非這時候用口型念了一下靜書頤的名字,我頓覺無語,霍雲非居然給靜靜改了這麽個拗口的名字。
我二話不說拿過白紙就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道“林清甯前往太醫院要什麽便給什麽。”而後拿起玉玺,就用力往上面一蓋,一道聖旨就這樣妥妥的出來了。
當林清甯接過“聖旨”後,原本漂亮的臉瞬間變成了便秘臉,我郁悶,我的字就有這麽難看嗎?我一把扯過瞧了瞧,還行啊!練了這麽久的字,比之前的好看多了,而後又把紙塞回林清甯手上。
林清甯臉色恢複的極快,他收起了那張白紙後,隻見他又從腰間取出一個令牌,雙手捧着遞到了我面前,語氣清涼道“陛下,這枚令牌如今在草民身上已經沒什麽用處,此次進宮除了來求藥外,便是來還這枚令牌。
我接過令牌一看,沒想到竟是一枚軒轅令,我的乖乖,想當初這女帝沒少寵愛他吧,居然給他一枚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任何地方的軒轅令。
我二話不說就将令牌塞進胸口,這可是好東西,既然林清甯不要了我就留着,等靜書頤回來了,哦,現在要改口叫瀾栖了,等他回來了,我就把這枚軒轅令給他。
待我收好令牌再看向林清甯的時候,卻看到他的臉上劃過一抹奇怪的表情,似喜似悲。那種感覺很奇怪,我不由晃了晃腦袋,再看向他時,卻是一派雲淡風輕,想來剛才是我眼花吧。
怎麽說他現在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要客套幾句,于是道:“今晚是朕的生日宴,你就不要出宮了,等宴席散了再走吧。”
“是,陛下。”林清甯回答:“此刻若無他事,草民便先去一趟太醫院。”
林清甯正要走,我急忙道:“對了,瀾栖的臉什麽時候能治好?”
林清甯回答:“少則半月,多則一月。”
我點頭“好的,謝謝,那便先退下吧。”我開口,林清甯聞言便退出了宮。
看着林清甯退離,我心中很是惆怅,看來我的生日會靜靜不但趕不上,連餘溫都蹭不到了。
看我一臉愁容,霍雲非似乎很懂我心思,道:“陛下,您生日的這一天,從您登基開始就被納入國節,名爲啓聖節,全國放假三日,舉行慶祝活動,朝野同歡,所以您不用遺憾靜書頤無法與您同樂。”
聽了霍雲非的話,我吓了一跳!嗬?了不得,皇帝生日居然放假三天,了不得啊!
而後又跟霍雲非閑聊了一會兒,霍雲非也尋了個由頭跑了,霍雲非一出去,一直在殿外候着的宮女們,便瞬間湧了進來。
不用說,又開始拾掇我了。
終于拾掇完畢,我吃了些點心還小小眯了一會兒就被魏嚴叫醒了。
“陛下,時辰到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中那個郁悶,什麽時辰到了啊?這應該是黑白無常的台詞吧?
“陛下,别揉了,再揉妝可就要花了。”魏嚴提醒我,我急忙放下自己的手。
魏嚴見我一副軟綿綿的樣子便道:“陛下,要不微臣叫宮人們将辇擡過來?”
我擺手“不要了。”今天大夥都挺累的,就别讓人家招罪了。
魏嚴引着我朝宴席的方向走去,身後是浩浩蕩蕩的宮人。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整個人都覺得特别不得勁,昏昏沉沉的,擡不起腳的感覺,隻覺得自己越走腿越沉,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終于開口,“魏嚴,朕好累,要不你背背朕吧?”
話音剛落,我便被拉到了背上,我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将頭埋進了他的脖頸之間。不知走了多久,我才晃過神來,看着魏嚴的側臉,居然越看越像蘇玄峥,奇怪啊,今天的魏嚴怎麽這麽像蘇玄峥呢?不對!這哪裏是魏嚴,根本就是蘇玄峥好嘛?
這一吓,我頓時來了精神:“怎麽是你?”
蘇玄峥開口,語氣柔柔的:“本想去寝宮接你,正好在路上碰到,正好你累了,我便背你了。”
“這,這樣啊。我…我現在不累了,放我下來吧。”我小心翼翼開口,心裏莫名有些緊張。
“就快到了。”蘇玄峥回答,卻沒有放我下來的意思。
我掙了掙,卻發現蘇玄峥的手扣的更緊了,我便也不再扭捏,放棄了掙紮。我靠在蘇玄峥的背上,這才發現他的肩膀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寬厚,側臉也不是我印象中那麽的冰冷。他的身體帶着暖暖的體溫。他也不再是我印象中那個高高在上,冷漠冰冷的攝政王,像個兄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