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甩書暴走的時候,魏嚴進來了,“陛下,攝政王說了,若陛下暫時不想看書,可以先練練字。”
“練…練字?”我手一抖,手上的書就掉到了地上。這可咋整,我寫字素來難看,更别說是毛筆字了。
不過練字就練字吧,反正這天也黑了,還不想睡覺,就練一會兒呗。搞不好練好了,萬一我又穿回去,也能成個什麽書法能手,混口飯菜,技多不壓身。我卷起袖子,說練就練。
魏嚴見我挽袖子,立刻很是殷勤的幫我清理桌面,鋪上宣紙,幫我磨墨。
我一咬牙,裝模作樣的提起毛筆就開始寫,一通亂畫後,魏嚴一聲感慨:“陛下,您這字寫的可謂是連您自己都不認得啊!”
我一挑眉:“你眼瞎啊,我這是字嗎?分明就是一幅畫。”本來是想練字的,可是才提筆寫了個邊旁部首,就看到魏嚴那小眼神充滿了鄙夷,我心抽泣,必須扳回一局,這才靈機一動改成亂塗亂畫。
“陛下這畫的是什麽?”
“你看啊,你看像什麽?”我反問魏嚴。
魏嚴很是認真的看了良久最終搖頭。我摸了摸魏嚴的腦袋:“爾等還需多磨練磨練。”語罷我筆一丢,不練了,沒意思,尤其是被魏嚴盯着看,更沒意思。
“陛下,那書…”
“我看。”我回答的幹脆利落。
那一壘書我是一定要看的,隻不過是改日再看而已,與我而言,總歸隻有好沒有壞。就算看不懂,我也不問那蘇玄峥,我偏殿裏可住着一個才子呢。
我打發走了魏嚴,就開始想事情,靜書頤沒死真真是萬幸,可是現在他那副模樣又讓我很是揪心。勢必要想法子治好他。
我一直都猜測蘇玄峥肯定不是什麽善類,但是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的狠辣。雖然他每次都口口聲聲說會幫我保住蕭家的江山,我卻是不信的,因爲我可以看得出他很享受在朝堂上被一衆大臣圍着的感覺。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皇帝的攝政王同樣也不是好攝政王。
如今蘇玄峥可以說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而我玄玑女帝卻什麽都不是,有我沒我都一樣,可是有無蘇玄峥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如今我根本連他的一片頭皮屑都鬥不過,所以就不準備跟他反着幹了。現在萬事先順着他。等我找到能跟他抗衡的靠山了,我再來收拾他。嗯,就這麽來。既然要找同盟軍,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蘇玄峥極度不對盤的霍雲非。
那小樣雖然隻在朝中占了個閑職,可好歹他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并且他能在短短兩年内從一介草民爬到這裏,明顯是有兩把刷子的,嗯,明天就去找霍雲非。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我帶了一本蘇玄峥給我的書,在龍椅上翻了一個時辰。終于下朝了,我非常迅速的一把攔住了霍雲非:“愛卿留步。”
霍雲非巧然一退,作揖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我左右瞄了瞄見攝政王還離我甚遠,便招霍雲非附耳過來小聲嘀咕,霍雲非聽了我的話,那臉上的小表情真真是瞬息萬變。跟霍雲非咬完耳朵,我很嗨森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隻聽霍雲非一聲怪叫,這一聲叫卻引來蘇玄峥的目光。
霍雲非捂着嘴一溜煙就走了,我也當作沒瞧見他,便也轉身夾着書去找靜書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