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道:“帶上他。”既然他已經不再殺我,帶上他也沒有什麽危險了。
小馬費力将那人背上,我在小馬背後扶着,在玉米地裏艱難穿行,既然決定要救他就不敢貿然爬上大路,萬一那群官兵再折回來,我們就真成同黨了。我們穿過了玉米地,穿過了黃豆地,再穿過各種各樣的地的時候,終于看到了一個村落。
此刻已經天光大亮。我們問了村民當即就把那人送到了一個郎中家裏,郎中隻是看了看他的傷口便搖頭:“這傷老朽無能爲力。兩位公子還是趕緊顧輛馬車送城裏去找大夫吧。”
我急了“那你好歹也先給上個藥啊!”
郎中道:“這爲俠士的傷口已經傷過藥了,還是極好的金創藥,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所以老朽就不多此一舉了。公子趕緊上路吧。這裏到明州快馬加鞭也就大半天的車程,入夜前肯定能趕到。”
聽了這話我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小馬道:“小馬趕緊去買輛馬車,我們去明州。”
小馬領了話便快速跑走。我指了指我的腳道:“既然他你治不了,那我這腿你給看看吧。沒什麽大事,就是崴了。”
郎中點頭:“這個老朽還是在行的。”隻看那老人彎下腰開始來回來回的捋着我的腳腕,疼的我直想收腳,就在這時候,隻聽咔嚓一聲,我隻覺得全身被電了一下。整個人都疼的痙攣了。
郎中站起了身得意道:“公子走兩步看看?”
我站起身走了兩步,除了還有點麻麻的微疼外竟真的全好了,古代的骨科就是牛叉啊!
這時候隻聽那郎中激動道:“公子,你的背莫不是也受傷了?”
我疑惑道:“沒呀。”
郎中道:“可是你滿背的血迹是爲何?”
我松了口氣,指了指榻上的人:“咳,那是他的血。”
既然腿也好了小馬也還沒回來,我便找了見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繼續等小馬。這衣服一換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小馬的動作也是十分麻利,不一會兒便拉回了一輛馬車,小馬道:“公子這是剩餘的六十兩。”我揮手道:“先放你那。”在郎中的幫助下将那人扛進了馬車,小馬揮動鞭子,馬車飛馳而去。
坐在馬車裏我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這才想起了我們還沒吃飯。這時候小馬道:“公子馬車邊上有包子,剛路過包子鋪買的,還有水。”
哎呀,小馬果然體貼,我一連吃了三個包子喝了水這才滿意的靠在坐墊上。
“水…”這時候我聽到了那人在喃喃低語。便趕忙給他喂了水,那人喝了幾口水便再度沒了聲息。我擔心他撐不住死在馬車裏,便又給他上了一層金創藥。
此刻我想起了玉米地裏的情形,靈機一動,莫不是他身上有什麽特别的東西不讓看?思及此我輕手輕腳的再次拉開了他的衣服,瞧了瞧,還是什麽都沒有嘛!正要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他身上有個紋身,不過卻被血蓋着看不真切了。
此刻他再度呢喃出聲吓的我趕緊幫他整理好了衣服。不敢在動,免得到時候他發現我看到了真要了我的小命我可就完了。
小馬駕着馬車,隻在半途停下吃了幾個包子又繼續上路,果然在入夜到達了明州。才到城門處便感覺到這個明州的盤查不是一般的嚴,城門外早已經排起了長龍,我看了看馬車上的人心中躊躇莫不是在搜他?一想到這裏我更不敢進城了,偷渡的事情我沒做過不專業呀!
我鑽出了馬車道:“小馬,你到前面去打探打探是不是在抓人還是什麽的。”
小馬心領神會,十分利落的跳下馬車,不一會兒便回來道:“柳公子,城門口沒有貼告示,也沒有聽說在抓什麽人。”
聽小馬這麽說,我不由松了口氣,可還是有點心虛,心中犯愁到底要不要進城。可就在這時候,那昏迷中的人居然醒了過來。我大喜過望:“哎呀,你可算醒了!”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一直跟我們再一起竟一點也不驚訝隻是低聲道:“這是去哪?”聲音幹澀沙啞。
我摸過身邊的水袋遞給他道:“馬上進明州城了,在排隊呢。”
那人接過水袋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聽我說進明州城他立刻停了下來道:“我不能進城。”
聽他這麽一說我急忙叫小馬趕緊轉頭往,馬車往轎外行去。直到看不見城門才停了下來,我就說嘛這明州城門盤查的這麽嚴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果然是在抓他。
他喝完了水,我又遞給他一個包子道:“不進明州城那你傷怎麽辦。”
他接過包子卻沒有吃,口中道:“這點傷睡一覺就好,不礙事。”
聽到這個回答,我頓時無語,還有傷是睡一覺就能好的?還真以爲自己是索隆。“你也不要逞強,不行咱換個地就是,怎麽可能不看郎中睡一覺能好。”
聽到我這麽說,他回答道:“真沒事,在下謝兄台搭救。”語罷他低下頭自腰間掏出了一枚墨綠色的玉石道:“拿着,隻要以後需要幫忙,就差人拿着這塊墨色玉石前往天星閣自然有人會幫你擺平。”
我新奇的接過,果然跟電視裏演的一樣啊,救一個武林高手就能得到一個buff,嘿嘿。
那人見我沒有說話,便道“就此别過。後會有期。”
語罷撩起車簾就下了車,看着他離開,我急忙探出頭道:“喂!我叫雲熙,你叫什麽啊。”
那人沒有回答,連頭也沒回的朝我擺了擺手,身影頃刻間消失在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