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後面有人追來,可如今這人暈倒了,再騎馬走已經是不可能,我便抽了馬屁股,免得被追來的人發現我們在這裏。于是我的三十兩就這麽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了。
這昏死的人拉起來跟屍體是沒有兩樣的,我使出渾身力氣,好不容易才将他從路上拉到了旁邊的玉米地裏,做好掩護。
才一會兒,便聽到一陣吵雜,而後是一群馬朝這個方向疾馳而來,想必是剛才打鬥的人,我蹲在玉米地裏大氣都不敢出,卻看到了十多匹馬從我眼前疾馳而過。而馬上全都是官兵。
看着急馳而去的官兵,我的心瞬間亂成了一團麻,原來他剛才是跟官兵在打!官兵追捕的可不是什麽好鳥啊!
卧槽,這大半夜出沒被官兵追的不是偷财物就是偷女人啊!偷财物的一般都是團夥作案,隻有采花賊才會單獨行動,思及此,我急忙站起了身,一拐一拐的爬上了大路。朝前方走去,采花賊什麽的最惡心了。
走出十多米,便有些心虛了,這昏天黑地的,獨自一人在荒郊野外走着,還真是恐怖啊!我不自覺的回頭看向那黑黝黝的玉米地,又想起那人流了那麽多血,如果那人不是采花賊,我現在棄之不理,任由他昏迷,豈不是草菅人命,就算是采花賊,好歹也是條命,我貌似也不能這樣見死不救,這麽想着,人已經不自覺的轉身,往回走了。
我回到玉米地裏,蹲在了那人身旁,輕輕的呼了口氣,點起了火折子,開始打量身邊那猶如死屍一樣的男人。
隻看他是滿臉的血迹瞧不清五官,看的我瘆的慌,也不知是破相了還是其他地方的血粘臉上去了。
目光繼續往下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隻見這人整個胸前一片血紅,血流的比我想象中的多啊!我胡亂除去他的衣裳,撒上我特意帶出來的金創藥,艾瑪我怎麽那麽聰明,就知道這金瘡藥肯定用的上。
這宮裏的藥果然不一樣,才一會兒,血就不怎麽流了,便打開包袱找了件淺色的幹淨袍子,幫她包紮了傷口。這人就這麽躺着任我折騰,可就算是這樣,人也還是沒醒。
我自己一個人也不敢自己呆着,便蹲坐在那人的旁邊,這荒郊野外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多啊,隔着衣服都咬的我一手的包,癢的我上竄下跳根本沒辦法閉眼,無奈隻能撸來一把綠色植物,用火折子點起,果然起了濃煙,蚊子暫時不敢靠近,因爲本就腿就崴了,站起的時候,竟一下子沒站穩,摔在了那血人的身上,那人吃痛悶哼一聲醒了過來。
我是大喜過望歡呼雀躍:“你可算是醒了!”
此刻我隻覺得眼前的男主如同一陣風般站起了身,而後眼前一道金光閃過,一柄冰冷的鐵器已經抵在了我的喉間,吓得我蹲坐在了地上差點尿了。
而後便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想起:“你是誰。”說話間,那人瞬間踢散我因爲驅蚊而堆在一起的綠草。
此刻我腦中一片混亂,這都什麽事啊,救了人還被挾持了!“大俠,你忘了嗎?剛才你搶了我的馬。”
“嗯。”那天聽了我的話,卻隻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我暈,嗯是什麽意思啊?而且既然知道了,這手上的兵器卻不移開的幾個意思?
我擡起頭,目光與他的撞在了一起,此刻這人滿臉是血,雖然已經幹了,可是依舊十分猙獰。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眼中的陰戾,我心中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這貨難道真的要殺我?
思及此我險些哭出聲來,這都造的什麽孽,早知道這樣我剛才就一走了之算了,管他會不會死在玉米地裏!
既然要死,我索性就豁出去了,口中怒道:“有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那人聽我這麽說,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是借了你的馬何來救命一說,且你故意點起濃煙,難道不算爲了吸引來人?”
“才不是!我那是爲了驅蚊!”我回答,且指了指他的胸口。那人順着我的手看向了自己的胸前,傷口已經被我處理過。可就在此刻我卻感覺的這個人身上的殺氣更重了,脖子上的劍不但沒有移開,反而脖子上傳來了刺痛感,想來脖子上的皮膚已經破了。
吓得我我緊緊的閉着眼,不敢睜開。我暈,什麽情況啊!好像越說越完蛋的節奏啊!心中頓時一萬隻草泥馬倒立着跑過,要死了要死了!我真是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