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圍觀群衆逐漸多起來,都互相打聽怎麽回事,居然都忽略了我腳底下的馬糞味兒,果然八卦的力量是強大的。這時候城官沖着周圍的人群喝道:“幹嘛呢幹嘛呢!官爺辦案,閑人回避,要不然同罪論罰!”周圍群衆一看是城官,頓時一哄而散。
“看什麽看,不交罰款,就拉走馬車!”
本還想說點什麽,可一想萬一鬧太久魏嚴回來豈不是又要錯過時機。于是我急忙打住,爲了輛馬車不值得,也不跟他們扯犢子,跳着腳離開了馬車道:“這不是我的馬車,我就是走累了靠了一下。要沒收你就沒收吧。”
那城官見我居然一下子撇的那麽幹淨竟有些無言以對:“真?真不是你的?”
我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走累了靠了一下,不妨礙你們執法了。”于是轉身朝魏嚴離去的反方向跑走。
我一溜煙鑽進了某條人潮湧動的街道,第一時間找到了裁縫店,從頭到腳的換了一遍,如今我已經是個風度翩翩的小哥了。
離開裁縫店,我也不敢在城裏停留雇了馬車就往城外跑,怕魏嚴發現我不見了封鎖城門,我的逃跑計劃可就落空了。
馬車才駛出城門,便聽到了城門處一陣喧鬧,而後是城門緊閉的聲音,我回頭輕輕噓了一口氣,昂頭倒在了馬車裏,還好老娘有先見之明,跑出來了。
我昂頭倒在馬車上,一路上盤算着怎麽遊山玩水,這時趕車的大哥問道:“小公子這是準備要去哪裏?”
我壓了壓嗓子道:“去峄城。”
在宮裏的那些日子,我也不全是插科打诨,至少我很認真的了解了南閻國的地理。峄城是離都城南都最近的一個城。峄城因爲地勢原因,繁盛不亞于南都,因爲緊挨着都城,治安也是棒棒哒,先去峄城休整,然後從新規劃我的人生嗯哼。
一邊想着,我便在馬車上跟着那一颠一颠的步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峄城的城門。伴随着馬蹄踏在石闆上的哒哒聲,我進了峄城。
峄城果然不負盛名。才入城門,一副熱融融的景象躍入眼前,雖爲淩晨,街道上人影已經開始川流不息,我掀開簾布,坐在馬車外,慢悠悠的晃蕩着雙腳,任憑馬車自由的徜徉在街道上,剛一晃神,馬卻停止了前,我擡頭一看“悅來客棧”四個字龍飛鳳舞的鑲嵌在牌匾上。
喲呵!這不是傳說中的,全國連鎖世世代代流傳的的頂級客棧悅來嗎?想當年我看武俠小說幾乎任何一本武俠小說,任何一部武俠電影,哪怕任何一段武俠的傳說之中都能找到悅來客棧的牌匾,沒想到今日居然被我給撞上了。
“客官,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呢?”一個聲音響起,我收回思緒,看向聲源,一個仰着頭一臉微笑的小二正看着我。我擡頭朝裏望,客棧内桌椅擺設整潔有序,看着極其順目,可能是因爲早上,客人甚少,我躍下馬車付了車錢,便跟着小二走進客棧道:“住店。”還别說做一晚上的馬車,全身都不得勁啊,摸哪哪疼。
客棧裏我就跟土八路進城一樣,看啥都覺得新鮮,小二遞上菜單的時候,我更是虎軀一震,隻見那菜單上寫着:龍鳳呈祥、鳳尾魚翅、紅梅珠香、宮保野兔、祥龍雙飛、芫爆仔鴿、八寶野鴨、金絲酥雀、繡球乾貝、炒珍珠雞、奶汁魚片、花菇鴨掌、五彩牛柳、挂爐山雞、生烤狍肉。一系列菜名看的我是膩膩歪歪,全特麽都是魚和肉啊。宮裏我是啥山珍海味都吃過了,對這些個菜莫名的有些提不起勁兒。
小二見我苦着臉想必是對菜品不滿意便問道:“客官可是對這菜品不滿意?”
我啪的一聲合起菜單道:“我想來點清淡的,清清腸胃。給我上一些蘿蔔青菜小米粥之類的。”
小二應了聲便退了下去布菜了,不一會兒便上了菜,動作還挺麻利。
吃了青菜小米粥,要了間房,泡了一會兒熱水澡,就睡覺去了,這一覺醒來,卻發現已是下午,心裏總也不踏實,總覺的峄城太近了些,魏嚴估計很快就能找到這兒,如此一想我便退了房出了悅來客棧,買了些幹糧,再去租個馬車,先離開峄城再說。
可沒想到因爲太晚所有馬車都不願意出城,這讓我很是郁悶,在詢問了多家馬行而遭拒後,我一咬牙,往桌面拍出了一張八十兩的銀票,那老闆瞬間眉開眼笑的接下了這單生意,掌櫃的收了錢,他高喊一聲:“小馬!”
隻看到門外跑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哥,身子挺單薄的,不過甚好,明顯是老實人,就怕是個五大三粗的,到時候荒郊野嶺的搶我票子就完了。
展櫃吩咐那小哥道:“小馬,即刻備輛上好的馬車,車内的東西全部換成新的,一會兒你驅車送這位…”展櫃的說道此處卻卡殼了,便拱着手眉開眼笑的問道:“不知公子貴姓?”
“在下姓柳。”我随意說了個姓氏。
隻聽那展櫃繼續道:“送這位柳公子去明州。”
小馬領了命令就退出了大堂,馬車一會兒便收拾好了,而後展櫃的眉開眼笑的把我迎上了馬車,在馬車的哒哒哒聲中,我回想起掌櫃那獻媚的臉來,于是開始琢磨這八十兩到底值多少錢。
在我穿越來的時候,我們天朝的銀價大約是一克6元左右,一兩等于50克,也就是說,一兩就是300人民币,而八十兩,卧槽!兩萬四千啊卧槽!!!!就爲了出城,我特麽一下子花了兩萬四千的車費!!!!尼瑪買機票都夠繞地球一圈了!真是心在滴血,這自己不會駕車真是麻煩,看來學駕車刻不容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