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因果有輪回,我很難相信九歌師父無緣無故就這樣折磨我,所以,指不定我年少不懂事時折煞的那些小雀兒小青蛙,其中就又九歌師父的初戀。
“你說什麽?”白澤沒聽清楚,停下他正說的話題,問了句。
“這裏太無聊了,我就要死了...”我翻了個白眼,也不想望他,仰天默歎,一副悲壯。
天知道九歌師父打算讓我反省多久,我有沒有那個命活到我反省到他滿意?
白澤不說話。
“我很确定,我會病死的。”想了想,我扯着白澤的衣裳,努力裝出可憐模樣,不過想必是不成功的。
但見白澤嘴角抽了抽筋,随之一副同情的模樣:“其實我也挺無聊的。”
我猛點頭,他若不無聊會跟我聊得這麽歡暢?這不要太明顯好不?
“要不要我去跟師父求求情?”白澤想了想,看了看着懸崖峭壁。“回頭你好好地跟師父認錯?”
“好啊好啊。”我猛地點頭,像我這樣的神女,能屈能伸大丈夫。
當然,我并不知道在他們眼中,我錯在什麽地方。是我身爲神族,卻并無神威?還是我生不逢時,從未有天命眷顧?
“那,你在這裏多等一等。”白澤開始猶豫了一會兒,站了起來,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從懷裏拿出個小鈴铛來,對着它捏了個訣,懸崖峭壁的上方打卡了一個小口子。
爲等這刻我細細籌謀了許久,結界破開一角的那一霎那,便盡全身力氣逆神而行,沖破了九歌師父的在我元神力的封印,搶過白澤的鈴铛扔在結界外面,并将他扯下結界内,這不過一瞬間的事情,等到白澤反應過來我已飛身離開這懸崖峭壁。
逆神沖封印的代價我當然考慮衡量過,可六萬年來神族給我的印象并不美好,與其在這裏耗着不如放手去搏一搏,成功失敗,是生是死皆我命數。
我以本源之力其實并不能将九歌師父的封印解開,大部分是被我強行壓下了,好在這封印隻是爲了封我靈力,并非要我的命,看來九歌師父隻是想略路懲戒我一番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能撐幾時。其實我隻是想安穩地混混日子過多幾萬年羽化,并不想惹事生非,可他們非要逼我,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離開沼澤地再說。
我怕九歌師父發現,也沒留情,在九歌師父最愛的桃花林中抛下數團火團子,沖破沼澤地的結界的時候留下了一道炎火結界,滅火也是個浩大的工程,我設的炎火結界的破壞力雖不能比拟岩熔,但也能拖延一陣的,等他們處理好那些麻煩,我大概已經到了大野澤。
隻是,
無憂給我吃的丹藥雖克制了我體内寒冰千刃發作的時機,可逆神而行的後果,傷及我元神,我怕途中身邊,又怕本身的模樣過于招搖,就化成一個人見人唾棄的癞皮狗,心想這樣會安全很多,可不想我還沒踏入東荒,就被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形怪物捉住了,我元神傷得這麽重,鼻子也大不靈了,實在看不出他是神是魔。但術法高強是必定的,我竟沒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