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會攔着我。”無憂咬唇,還是不甘。
也是,若是父神知道自己心愛的女兒拿萬年的修行去救一個堕落了的小神君,早就應該将她的神器沒收了,再來個軟禁才是。
我猜,依照父神的套路,說去過大野澤找什麽火麒麟的話,不過似乎忽悠忽悠無憂的。他才不會爲了一個“自甘堕落”的小神君費那樣的力氣!
“你回去吧。”我若非怕死,也不會在章尾山估計萬年。定然不肯貿然,便想去問問阿奣,我身上的寒冰千刃有沒有得解,還有火麒麟的精血到底有什麽用,他這方面的功課好,應該比我知道更多。
“你!”她指着我,隻吐出一個字後變無話可說了。
我看着無憂又生氣又難過又無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的樣子,心情不是太愉快,索性将手心中的真火虛晃一個圈圈,擋住她的視線,趁她忙于應付的時候溜走了。
不料,剛離開無憂的魔爪,來不及去找阿奣探風,就遇上了九歌師父。
強撐精神弱弱地打了個招呼想遁,可九歌師父隻看了看灰頭土臉的我,說了句“被打得這麽慘,真丢我的臉。”
而我竟在此時不争氣地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身旁竟然是白澤守着,眼神還分外和藹?要知道他一向不跟我打得死去活來不痛快的。
我木讷半響,見他揚手往我頭上就是一拳,等我回過神來試着默念凝神決,發現這會兒我竟是聚不起神力的。
“你傻啊!”白澤這一拳卻不重,收回拳頭的時候有些尴尬的兇巴巴,“你做什麽不躲?”
“你被打成我這個樣子再試試躲啊!”我回他一個白眼。
“你好歹你年長她兩萬歲。”白澤又說。“當有姐姐的氣度。”
我又翻了個白眼,這天時不利,懶得跟他說,從地上爬了起身,心裏不禁埋怨,決定要找九歌師父問個清楚:“師父呢?”
“你得罪了無憂上神,師父讓這你就在這裏反省反省,我負責看着你!”
反省?我望了望周邊的環境,好像有些不大對勁。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了,這是沼澤地的懸崖峭壁。
此懸崖峭壁非彼懸崖峭壁,它隻是沼澤之中的一個小荒島,長寬不過一丈,就這麽一丈大的地方,還要有一座一尺長的小山,有一次我喝醉了酒跟阿奣打賭,偷了九歌師父内褲,被罰來過一次待了數日,無聊得差點沒瘋,真是個變态的地方。
果然,我一眼望去,除了漫漫無際的沼澤别無他物,真真是個面壁思過的好地方。
我一直以爲九歌師父仙骨铮铮,極有自我風範,必定是不屑迎合衆神的口味。
到底是高估了他,他竟然連問都不問就認定了是我去惹的無憂,就将我放到這個鬼地方面壁思過,不單封印了我的靈力,還要讓這個與我十分不和,時刻想着将我揍殘的白澤放在一起,。
欺我太甚,我便忍不住要詛咒他一百年沒酒吃。
“你在想什麽?”我正專心詛咒九歌師父的時候,白澤又湊過來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