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薇此舉讓何敏的臉色徹底黑到了底,然而許薇薇不等兩人有動作,率先關上了門。
之後兩人怎麽出的公寓門,怎麽回的家,有沒有吵架都和她無關了。
總算是把之前在何敏那裏受的鳥氣通通發洩出來,許薇薇心情十分暢快。
齊書清恍然大悟:“我說今天吳起銘怎麽感冒了,原來是風流不成反被玩啊!”
許薇薇翻了個白眼:“男人真是犯賤,到手的不珍惜,失去了又來找。你要記住這個教訓,不要太慣着蘇時……他小子比我都還小一歲呢,你和他談戀愛像是帶小孩一樣,你這性子能降得住麽?”
齊書清反駁:“這倒沒有,他從小經曆得多,挺成熟的,平時都是他照顧我。”
“看看看看,這還沒進門呢,就開始向着人家了。”許薇薇恨鐵不成鋼地在齊書清額頭戳了戳:“現實容不得傻白甜,你這性子遲早吃虧。”
許薇薇是好意,齊書清也不能說什麽,隻好聳聳肩:“走一步看一步吧。”
傻豬齊書清的反應實在出乎蘇時預料,不過不管這過程了,總之這隻蠢貨沒有一溜煙逃走就行了。蘇時想到齊書清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林博軒在一旁看得眼熱,酸溜溜道:“看你那樣兒,知道的是你在想女朋友,不知道的以爲你丫吃春藥了呢。”
蘇時心情舒暢懶得和林博軒計較,拿手推開林博軒的大臉:“咱有女朋友可以想,有春藥可以吃,哪像你,花花世界的花蝴蝶,萬花叢中飛過,片葉都不沾,想想個人都沒得想。”
這恩愛秀得太刺眼,林博軒捂着眼睛大呼受不了。
蘇時仍憑他在一旁浮誇表演,手上根本不停。
林博軒一個人演得沒興緻,收了表情重新湊到蘇時面前:“鍾新宇和沈婉婷的婚禮的事你告訴你家那位了麽?”
蘇時手頓了頓,複又笑了起來:“我有什麽好說的,他和清清是多年的朋友,這請帖他不送,我何必枉做壞人呢?他要瞞着就瞞着吧。”
“嘿?那你準備怎麽辦?人家可是把請帖送到你手上了,你要是去能不通知齊小清麽?真要不知會一聲,說不定引起什麽誤會。到時候可就是跑了媳婦兒,疼了蛋,這笑話倒是值得一看。”
想得太美,林博軒忍不住搓了搓下巴。
蘇時根本不把他那點詛咒當回事,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差點就忘了,這事還得勞煩你,那天自然是我爸攜全家一起去參加的,就請你多照顧着點,别讓我爸喝太多酒。”
“我去,”林博軒聽出話頭不對:“那你呢?你丫人哪去了?”
“清清想去泡溫泉,我陪她去。”
林博軒更加酸了:“你丫别得瑟,等哥找到真愛天天帶着在你面前晃,讓你知道啥叫甜蜜蜜!”
蘇時彈了彈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孤傲地吐出兩字:“奉陪。”
林博軒痛苦地捂住眼睛:“這逼裝得太刺眼,我不敢看!”
晚上開車接了齊書清回家,順手還去買了菜,兩小隻擠在廚房裏一起做飯,又一起吃飯,甜蜜得像新婚的小兩口。
吃完飯兩人坐在床上玩手機遊戲,齊書清太蠢回回都被人血虐,氣得拿指頭胡亂戳屏幕。
蘇時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款策略遊戲,很考智商,并不适合齊書清這樣的蠢豬。
偏偏齊書清不服輸,非要和人較個高低,蘇時伸手把她撈到胸前,從背後環住她:“看着你老公給你玩一遍,學着點。”
齊書清不信:“你第一次玩能多厲害,别吹牛,一會兒被打臉的時候我最多溫柔地閉上眼假裝看不見。”
齊書清是個160上下的矮子,蘇時長手長腳剛好把她環在懷裏。齊書清的腦袋正好到蘇時的下巴,拿來墊着正好合适。蘇時一點也不客氣,把下巴放在齊書清頭頂:“不用你溫柔,待會兒我勝利的時候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蘇時的腦子甩了齊書清好幾條街,雖然第一次玩,但是一點也不費勁,不到十回合就打得對面舉手投降。
蘇時拿下巴點點齊書清的腦袋:“蠢豬,快來膜拜我。”
齊書清生氣了:“蘇小時,你怎麽什麽都這麽厲害?給不給我一條活路了?”
“不給。”蘇時趁着她扭頭看自己的機會偷了個香:“你有這麽厲害的老公是不是很驕傲啊?”
齊書清又傲嬌了,頭一撇:“咱還是英雄聯盟裏見真章!”
蘇時沒多少時間玩遊戲,自然比不上每天都在玩的齊書清,不過他也不願意服軟,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清清,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齊書清“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躺下:“格林童話聽膩了,今天講一千零一夜吧。”
最近休息良好,齊書清已經有好幾天不做噩夢了,不過蘇時還是堅持給她讀故事助眠。
“對我而言,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寶貝,千金不換。給寶貝讀個故事又不是什麽大事,爲什麽不能做。”蘇時的話把齊書清的臉染得通紅,大叫好矯情好肉麻,結果到了睡覺時間還是會積極主動地點播故事。
齊書清口是心非這毛病,有的時候還挺可愛,蘇時忍俊不禁,拿唇在她的額角碰了碰:“好,講一千零一夜,去書房把書拿過來吧。”
齊書清不開心:“你講故事爲啥要我拿書啊?”
蘇時鼓着腮賣萌:“不想動了嘛,清清你去拿一下嘛。”
齊書清也鼓起腮幫子:“啊……我也不想動,算了,今天不聽一千零一夜,你自由發揮吧。”
蘇時點頭:“好!”
“從前有座大森林,裏面住了位白雪公主,傳說她隻要找到七個小矮人,就能召喚神龍,打敗黃道十二宮聖鬥士。”
齊書清不滿了:“你這都是什麽故事啊!敢不敢走點心。”
蘇時無辜極了:“這是我的再創作啊,故事裏有我的創意,認真聽完,故事很有趣的。”
齊書清不買賬,光腳跳下床:“我還是去拿書吧。”
蘇時就喜歡看齊書清吃癟,得意地把手放在腦袋後面靠在床頭:“快去吧,先穿上鞋!”
齊書清終于醒悟自己中計,可是已經爬起來了,再躺回去也沒意思,隻好放下狠話:“你丫小心!”還是乖乖去了書房。
家政還沒來收拾,桌上全是蘇時帶回來處理的文件。齊書清敲着下巴到處找書,餘光掃到桌上的工具書夾了一角紅色卡片。
蘇時在寫論文正缺一個書簽的時候,鍾新宇和沈婉婷的請帖就送了過來。随意瞄了兩眼就給插在書裏了,然後這請帖就被已經忘了它存在的蘇時給帶回家扔在桌上。
露出來的角還挺大,齊書清一眼就掃到上面的鍾新宇三個龍飛鳳舞的簽名,正要拿起來看的時候被蘇時叫住了。
蘇時得了勝利正翹着腳在床上得瑟,突然想起那封不知道扔哪的請帖好像是被他當書簽壓在書裏了,那書現在就在書房,要是被齊書清看到了可不好解釋,連滾帶爬就滾進書房來了。
齊書清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你過來幹嘛啊?”
蘇時讪笑:“突然想起那書我放得太高,怕你拿不到。”
身高以及胸圍是齊書清永遠的兩個痛,被蘇時一嘲諷就炸了毛:“你什麽意思?嫌棄我矮了是不是?”
蘇時安撫地在她的頭頂摸了摸:“不矮不矮,這個高度和我在一起是最萌身高差,别人求都求不來呢。”
蘇時和齊書清差了二十多厘米,回回擁抱齊書清都能把耳朵貼在蘇時的胸膛上傾聽他穩定的心跳,這感覺安心急了。
感覺蘇時說得在理的齊書清總算平靜下來,乖乖哦了一聲。
蘇時拿身體擋住齊書清的視線偷偷夾帶走工具書,并把它放在了書架的最高層。
齊書清心思不在辦公桌上,并沒有發現蘇時的小動作,還在問:“你的藏書涉獵範圍有點廣啊,小夥子挺好學嘛。”
蘇時配合她,弓着腰謙虛:“謝謝大王誇獎,小的一定加倍努力。”
藏好請帖,蘇時在書架的第二層找到了一千零一夜。
這書架第二層雖然高點,好歹還是在齊書清踮腳能拿到的範圍,一看這高度,自尊心極度敏感的齊書清又炸毛了:“少年,你是在惹火!居然敢拿二層架子羞辱本王!”
蘇時趕緊道歉:“少女我錯了,是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記錯了存放層數,請大王原諒。”
齊書清愈加憤憤:“你年紀大?你今年二十出頭你和我說你年紀大記性不好?你是在暗示比你年紀更大的我麽?”
傲嬌的飼養須知裏面明确寫到傲嬌老炸毛多半是作的,強吻兩頓就好了。蘇時嚴格遵循這套守則,不等齊書清炸毛夠直接吻了上去。
吻得齊書清缺氧才放開她,接着擺出霸道總裁的姿勢:“女人,别再惹火了……”
蘇時長得超級帥,蘇時長得超級帥,蘇時長得超級帥,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蘇時最好看的就是眼睛,眼仁顔色很深,看人的時候尤其深情。他要是認真放電,下到斷奶女嬰上到絕經大媽都會害羞臉紅,更何況早就斷奶還沒絕經的齊書清了。
爲了不掉進蘇時的溫柔陷阱,齊書清一得自由就趕忙退後兩步,卻忘了背後就是書架。
一不小心撞上書架,一本像磚一樣厚的書從書架最頂層落下,擦着齊書清的肩膀掉到了地上,一張鮮紅的卡片也跟着飄了出來,落在齊書清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