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很喜歡高空失重的感覺,最愛玩的就是什麽跳樓機啊魔毯之類的高空遊戲,陳樂橋怕死從來不坐,隻在下面玩手機等她下來。
齊書清不想讓陳樂橋老是無聊,幹脆不玩這些,甚至都不去這些主題公園了。
因爲這個坐飛機遇到小颠簸的時候齊書清沒害怕過,隻覺得像是玩過山車。
可是後來接二連三有飛機失事的新聞讓齊書清開始後怕,再坐飛機就是如臨大敵的模樣,稍稍一點颠簸都能吓得她閉緊雙眼不敢多看。
伍一甯被她慫包的模樣弄得無語,正要給她科普飛機常識,吳起銘先動了,輕輕拍了拍齊書清的肩膀:“小齊,沒事的,你要是害怕就拉着甯子的手,他這麽厚實的身闆,就算有點什麽事也能扛着,保證你沒事。”
齊書清感激地點了點頭,不過手還是沒敢摸上伍一甯,再蠢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懂的。
伍一甯看了看吳起銘還放在齊書清肩上的手,轉頭對齊書清道:“我和你換個座位。”
齊書清“啊”了一聲,想要問爲什麽,可看見伍一甯那張僵硬的臉又給吞了回去,乖乖換到窗邊。
飛機已經上了雲層,沒了參照物,身體的平衡感好像也失效了。機身側飛的時候,像是要墜入綿軟的雲朵,齊書清被窗外的風景吸引,反倒沒有了緊張感。
忍不住感激地回頭想要和伍一甯說聲謝謝,回頭才發現伍一甯和吳起銘都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
伍一甯身材偏結實,比吳起銘高了半個頭,帶着眼鏡的時候挺斯文,一取眼鏡簡直分分鍾能提刀砍死人。想着自己的比喻,齊書清忍不住笑出聲,又趕忙捂住嘴,她暫時還不想被這位大哥提刀砍死。
兩人的瞌睡蟲爬到了齊書清身上,眼皮越來越沉終于還是睡着了。
定的下午的飛機,到C城天已經黑了,伍一甯看了看表:“起銘一會兒你打車回去,我送小齊回家。”
吳起銘暧昧地看了看伍一甯和齊書清,笑着點了頭:“行啊,待會兒我先走。”
搬家這種私事,齊書清沒和公司的人說過,無論是搬進蘇時家還是搬出蘇時家,都沒有說過。
現在說到送她回家,一時不知道怎麽解釋目前的狀态,湊在伍一甯旁邊低聲支支吾吾道:“我現在住在許薇薇家。”
伍一甯奇怪地挑了挑眉:“什麽時候的事?”
齊書清想起之前伍一甯給的任務,突然理直氣壯起來,挺着腰杆道:“這不是爲了保證完成任務,刻意接近目标嘛!老闆,麻煩漲工資。”
伍一甯瞥了她一眼:“做事。”
齊書清瞬間慫了,跟在伍一甯身後出了到達廳。
“清清,這邊。”
齊書清下意識地扯住伍一甯的衣袖,這才轉頭和鍾新宇打招呼:“新宇,這麽晚了要坐飛機?”
“來接你啊,”鍾新宇望着被齊書清扯住的伍一甯,瞳孔縮了縮,最後還是溫柔的笑着:“兩位是?”
齊書清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兩位上司:“這兩位是我的老闆,這位是吳起銘,這位是伍一甯。”
鍾新宇一一和兩人握了手:“你好,鍾新宇。”
有句話怎麽說的,越是有身份的人介紹越是簡短。齊書清忍不住感慨,鍾新宇已經到了自我介紹隻用報名字的地步了,兩人真是越走越遠了。
不想鍾新宇和公司的人有太多接觸,齊書清趕緊找話題:“新宇你怎麽會知道我是哪趟航班啊?”
鍾新宇把手從褲袋裏抽出來,摸了摸齊書清的頭:“因爲這個時間段B城飛C城的隻有幾班啊,稍微等等就能知道了啊,傻小孩兒。”
上飛機前鍾新宇有打電話,齊書清是個藏不住事的,害怕他三問兩問知道自己又失戀了,幹脆借口登機把電話給挂了。
當着外人動作這麽親密,齊書清尴尬得要死,趕緊把他的手從頭上扯下來:“都說了不是小孩兒了!我同事在啊,給點尊嚴啊!”
卻不知這樣的反應在外人面前更暧昧了,伍一甯知道蘇時的事,不贊同地皺了皺眉,卻還是沒說什麽。
吳起銘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拉着伍一甯和兩人告别:“既然鍾先生是專程來接小齊的,我們就把人交給你了,要是人丢了可是要找你的哦。”
鍾新宇笑了笑:“這是自然。”
和兩人分開,齊書清真是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一張口就被鍾新宇這千年老狐狸給看穿。
鍾新宇也沒強求,替齊書清拉着行李:“走吧,笨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