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迷迷蒙蒙,蘇時感覺自己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一時又想不起來,痛苦地揪住頭發,仰頭大叫了一聲。
韓安雅吃力地撲過來抱住蘇時的腦袋:“阿時别這樣,你喝醉了,睡一覺就好了。”
蘇時直覺地把她推開:“滾出去。”
韓安雅并不後退,而是伸手捧住蘇時的臉:“阿時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覺吧。”
因爲手術的原因韓安雅手很涼,記憶中也有這樣一雙涼涼的手這樣捧過他的臉,臉上的涼意讓蘇時鎮定了許多。
韓安雅費勁地扶着蘇時回到床上:“衣服都濕了,會感冒的,我幫你脫掉好嗎?”
酒精的麻痹效果讓蘇時忘了如何思考,隻能愣愣執行韓安雅的指令,很快就脫得隻剩内褲。
韓安雅替他擰了毛巾擦臉:“睡一覺就好了,趕緊睡覺吧。”
醉酒的暈眩感讓蘇時很難受,眼皮也變得沉重,在韓安雅輕柔的擦拭中漸漸沉睡過去。
手包中輕柔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嗯,我在房間,他已經睡着了,馬上就好。”
韓安雅脫掉衣服靠在蘇時懷裏拍了照片之後又穿上衣服,摸出蘇時的手機開着手電筒,之後便規矩地守在蘇時的床邊。
蘇時醒來,發現韓安雅蜷在沙發上睡着了:“你怎麽會在這兒?”
韓安雅疲倦地笑了笑:“剛好在酒店做兼職禮儀,看見你被人扶進房間,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
“我沒事,你走吧。”
韓安雅苦笑:“蘇少,不做戀人就這麽絕情嗎?”擡起手腕放在蘇時眼前:“現在是淩晨四點,你讓我往哪走呢?”
蘇時抿了抿唇,人家照顧自己一夜好像是說不出随便你去哪的話。
韓安雅拍了拍身下的沙發:“放心,我就睡沙發。才做了手術,怎麽着也不可能半夜爬你的床的,您就放心吧。”
蘇時無話可說:“随你。”這才想起淩晨四點沒有回家,隻怕蠢豬在家瞎擔心,摸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借你手機用用。”
韓安雅順從地從包裏掏出手機按了按,抱歉地仰起臉:“沒電了。”
蘇時皺眉,拿酒店的電話想給齊書清打電話卻無法打通。
“抱歉,工程報錯正在搶修,請您耐心等待。”
蘇時無語:“拿套充電器上來。”
等蘇時充上電,韓安雅已經爲蘇時準備好了熱水:“你喝了那麽多酒,需要多喝水,這是解酒藥,吃了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蘇時挑眉:“你随身帶解酒藥?”
韓安雅微笑:“不時之需。”
蘇時沒再多問仰頭吞了藥,坐在一旁等着手機充電。
大約是醉酒的原因,不一會兒蘇時的腦袋就開始啄米,韓安雅扶着他躺下:“睡會兒吧,這麽晚了她也睡了,不如早上我叫你吧。”
到了早上韓安雅果然乖乖把蘇時叫醒:“看你睡得太香,就沒有太早叫你。我還有工作,先走了,記得吃早餐。”
蘇時“嗯”了一聲:“謝謝。”
韓安雅笑道:“你幫我那麽大的忙,這點小事就不用謝我了。”
蘇時撥了齊書清的電話,關機狀态。蘇時搖頭笑笑:“傻豬,又忘記充電。”
蘇時在齊書清愛吃的包子鋪買了豆漿包子提回家,房間很安靜。蘇時忍不住微笑,擡手敲了敲門:“傻豬,又在睡懶覺!趕緊起床啦。”
沒有人回應,蘇時愣了愣,擰開門把,床鋪得很整潔,像是和齊書清住進來之前一模一樣。
蘇時臉色一凝,沖進房間打開衣櫃。
空的,每一個都是空的。
蘇時掏出手機又一次按下齊書清的号碼,始終是那個冰冷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地通報。
蘇時開車去了齊書清以前住的單間,已經住上了别的租客。房東李阿姨咋着舌:“齊書清?沒有回來。怎麽?你們鬧矛盾啦?”
懶得理會李阿姨八卦的需求,蘇時開着車去了齊書清的公司,花癡的前台小妹捧着臉:“清姐麽?今天沒有來上班啊,需要問問王經理,需要我幫忙嗎?”
蘇時隐藏着内心的焦躁,微笑着搖頭:“沒事,傻豬和我打賭呢,不能請外援。”
蘇時開着車在C城漫無目的地胡亂打轉,這個時候才發現對齊書清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一旦她要逃,他根本不知道她會往哪裏去。
“你昨晚做了什麽?”
“蘇少,你幫了我,作爲報答,我照顧你一晚。”韓安雅聲音帶了失望:“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又何必這樣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