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哈哈笑道:“你這年紀生孩子是挺早的,還是好好讀書吧。至于我呢,也不勞你費心,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齡是二十七,我還有的是時間呢。”
“阿姨。”韓安雅歎了口氣:“你比蘇時大了那麽多歲,真的覺得蘇時會和你認真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那麽天真呢?”
這對話和塵封的夢境契合在了一起,齊書清終于不能完美地僞裝,笑容變得勉強。聲音還是倔強:“你又怎麽知道他就不認真呢?不如把蘇時叫醒問問?”
韓安雅笑了:“阿姨,你當我傻麽?我不會讓你和蘇時說話的。他已經答應和你分手了,我要是你現在就收拾東西搬走,免得到時候被人趕走太丢臉。”
齊書清惋惜地歎了口氣:“這個時候呢,你該拿出一點過硬的證據,比如你和蘇時的床照什麽的,讓我傷心絕望,這樣我才會離開嘛。光這麽空口說說,我怎麽能信?”
韓安雅笑得更加大聲:“阿姨,既然你想死心,那就讓你死心吧,現在就發給你,蘇時昨晚像是餓了很久似的,很熱情,要了我好多次,不要太嫉妒哦。”
齊書清恢複了常态,語氣混不吝起來:“你們這是打胎前還是打胎後做的呢?你也真是輕傷不下火線呐。”
韓安雅輕笑一聲:“沒辦法,年輕身體好。阿姨,我挂電話了哦,待會兒看到照片就自己乖乖滾蛋吧,要不新舊交替見面太尴尬,這可是爲你好。”
齊書清還要說話,電話已經被挂斷。不過幾分鍾時間,手機又一次嗚嗚震動,齊書清抓起手機一看,是幾張照片,照片中韓安雅依偎在蘇時的懷裏,裸露的肩膀說明了兩人當真是赤身裸體。
齊書清不想再看下去,拇指動了動,删掉了所有記錄以及蘇時的聯系方式。
所幸齊書清搬家好幾次,不必需的東西早已抛棄,一隻行李箱足夠裝下所有家産。
許薇薇抱着肩嫌棄地望着齊書清:“一天時間你就搞成這副模樣?”
齊書清塌着肩,像隻鬥敗的公雞:“這個時候,給我一個擁抱就好。”
許薇薇伸手摟住齊書清:“算了,看在你當初陪我的份上,過來給我當室友吧。”
齊書清搖頭:“别介,和你這麽毒舌住一起我的小心髒承受不住。我就是想把行李先存你這兒,找好房子就來拿。”
許薇薇挑眉:“你也夠倔的,行吧,我這兒地方挺大,放得下行李也住得下人,找不到地方住就住過來。”
齊書清笑笑:“那行,東西先放你這兒,我去找房子。”說完轉身想走。
許薇薇叫住她:“找房子的事不急,反正我這裏能住。你要不要出去散心?你們人事部要派個人跟着吳起銘他們去B城談生意,你想去不?想去我和王旭說說。”
齊書清是個慫貨,出了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想逃得遠遠的。這建議深入她心,立刻點頭了:“這事謝謝你了。”
許薇薇哼了一聲:“算你還知道好歹。”當即摸了手機給王旭打電話。
這事整的挺急,晚上的飛機出發。齊書清背了行李和吳起銘、伍一甯在機場彙合。
伍一甯皺着眉看着齊書清的齊劉海:“是去談生意,你怎麽穿成這樣?”
齊書清強撐着笑臉:“帶了套裝,去那邊再換呗。”
吳起銘上下打量了齊書清兩眼,笑着過來圓場:“甯子你兇什麽,吓着人家小姑娘了。齊書清是吧?沒事,甯子就這麽個脾氣,你别在意。”
因爲許薇薇的關系,齊書清對吳起銘沒什麽好印象,不知道怎麽和他相處,讷讷應是:“謝謝老闆。”
吳起銘笑了:“叫什麽老闆,叫我起銘哥吧。”
從上飛機到下飛機到酒店,齊書清一路都很沉默,表現反常引得伍一甯回頭看了好幾次。
不得不說吳起銘是個懂女人的男人,對待女下屬也是十分的溫柔:“小齊,你先去睡覺吧,好好休息,明早是場大仗,要把精神拿出來啊。”
訂的酒店房間不算大,一張大床幾乎占了整個房間,齊書清把自己埋在柔軟的被子中,感覺被洶湧地絕望感籠罩,幾乎窒息。
蘇時感覺蘇家被人針對了,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銀行都拒絕了蘇家的貸款,而這消息也不知道怎麽走漏了,一時間工地工人、建材商所有人都逼着蘇家結賬,竟是一片兵荒馬亂。
蘇起國瞬間頹唐了許多,染黑的頭發都掩藏不了他的蒼老。蘇時還是第一次看到蘇起國這個樣子。
在他的印象中,蘇起國是個粗魯的男人,說話大聲,喜歡用錢解決一切。喝醉酒會撒酒瘋,拿他打着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