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清沒錢的時候能比周扒皮摳門,有錢的時候又大方得像個地主老财。
蘇轼一聽齊書清說要請客,趿拉着拖鞋就去了。齊書清擺了個嫌棄的表情:“蘇小時,你怎麽一點都不像霸道總裁啊?”
蘇時才不怕齊書清嫌棄,長手一伸,圈住矮子齊書清的脖子,往懷裏一拉再順嘴親親額頭:“爲了配合你啊,窮逼齊小清。”
齊書清心裏感動,表現出來的卻是嘴硬:“才怪,分明就是你沒那霸道總裁的氣質。”
嘴上說得嫌棄,卻是沒有像以往一樣掙脫懷抱。蘇時心情十分舒暢:“沒氣質就沒氣質呗,你還敢嫌棄不成?”
齊書清動了動嘴唇正要說話,就感覺一隻大手悄無聲息地撫上後脖頸,再看蘇時。笑眯眯的表情硬是被齊書清讀出了一股殺意,大有“回答錯誤就殺了你哦”的意思在裏面。
齊書清縮了縮脖子:“不嫌棄,你怎麽樣都很帥。”
蘇時親了親齊書清的鼻子:“算你識相。”
兩人身高相差太大,蘇時要是想親親齊書清的嘴,得把齊書清抱上台階。到現在隻要蘇時一抱住齊書清,齊書清就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麽,一點驚喜浪漫都沒有了。蘇時無奈:“清清啊,你這個頭,想親你一口還得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齊書清眼睛一翻:“這叫特色,不欣賞可以不親!”
傲嬌齊書清很容易炸毛,飼主請注意,解決方案隻有一個:順毛摸。
蘇時趕緊親親她的額頭:“可欣賞了,就愛這種身高差!”
齊書清手殘得厲害又偏偏愛吃牛肉丸子,眼看她提溜着筷子追着丸子滿鍋跑,蘇時一邊嘲笑一邊伸手替她挾起牛肉丸子,炫耀地在她眼前一晃:“媳婦兒,快謝謝我。”
齊書清舉着碗十分不甘:“要給就給,不給拉倒!”
說着就要收碗,蘇時忙不慌把丸子放進碗裏:“大王别介,這就給您。”
齊書清得意:“這就對了,朕就看不得誰在我面前得瑟了,再這樣剁手。”
蘇時又撈起一魚丸:“再也不這樣了,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皇上您的丸子都被我承包了。”
齊書清正要瞎扯幾句,餘光瞟到牆角電視裏鍾新宇的畫面一閃而過,到底是多年的朋友,說不關心是假的。
齊書清擺擺手示意蘇時回頭看電視,電視裏正播着新聞。
鍾家的新聞發言人十分從容:“相信各位媒體朋友對于前幾天各大報紙炒的沸沸揚揚的鍾新宇先生是鍾正誠先生私生子的事件都早有耳聞。我們鍾氏集團,在各屆朋友的幫助下,經過DNA鑒定,确定鍾新宇先生卻爲我們董事長鍾正誠早年失散的小兒子。
個中細節太過複雜,就不在此細說。
由于董事長終于見到了二十多年來日思夜想的兒子,情緒過于激動,所以由鄙人代爲宣布兩件事情。1.董事長将作爲鍾新宇的父親出席他和沈婉婷小姐的婚禮,并送上祝福;2.董事長将在下月召開的股東大會上提名鍾新宇爲下一任首席執行官。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了。現在各位記者朋友可以向我提問了。”
這人東拉西扯說了許多屁話,其實就兩件事:鍾正誠公布鍾新宇爲鍾家第三子,正式宣布鍾氏旗下主要産業将移交權力給鍾新宇。
齊書清望望蘇時,蘇時望望齊書清。齊書清忍不住感慨:“這劇情一點都不反轉,一點懸念都不給人留啊。”
蘇時倒是有些驚訝,鍾正誠有不少私生子,登上台面讓他承認的,鍾新宇是頭一個,這事從側面反映了鍾新宇是有些過人本事的。
不過他現在更關心的是鍾新宇目标已經達到,和沈家的婚約他還當真要遵守?這貨會不會回頭跑來和他搶齊書清?齊書清這頭豬,誰給肉吃跟誰走,懵裏懵懂就被拐走了,該怎麽看牢她?
齊書清顯然也想到了鍾新宇和沈婉婷的婚事:“按說,鍾新宇都被鍾家承認了,他和婉婷的好事也快了吧?這鍾氏集團總裁,聽着還挺霸氣的,不知道沈家看得上不?新宇這人難得喜歡個女孩,可别攪黃了。”
蘇時哼了一聲:“說不定他巴不得被攪黃呢。”在他心中,早就認定了鍾新宇和沈婉婷的婚姻絕對是一場交易,隻是還沒有找到沈家想要的貨物是什麽。
齊書清道:“蘇小時你不要老是以你的險惡用心去猜測他人,咱得把人往好了想,讓世界充滿愛與和平。”
蘇時一聽這話來了興趣:“這麽說來,你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咯?”
齊書清搖頭:“我什麽想法也沒有,我隻是猜到了你的想法,表達一下不贊同而已。”
到了第二天,蘇時接到了鍾新宇的婚禮請柬,忍不住挑眉:鍾新宇和沈婉婷是來真的?
趕忙給齊書清打電話:“清清,你收到請柬了麽?”
今天事挺多,齊書清正在忙,不甚在意地問道:“什麽請柬?”
“鍾新宇那小子的請柬啊,婚禮定在了下周。”
齊書清手裏的動作頓了頓,哈哈笑道:“你看,我就說人家是認真的吧,咱就等着喝喜酒呗。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得封個大紅包給他,也不知道沈家這樣的有錢人看得起三千塊的紅包不?”
齊書清那蠢貨,一個月工資也就四千塊,平時讓她買個啥都說舍不得,鍾新宇一個婚禮她就要搭四分之三進去。蘇時忍不住又要吃醋,想想鍾新宇都要結婚了,也沒多大計較的必要,這才忍了下來:“肯定看不起,你還是别送了。”
“管他呢,好歹是我心意,大不了我偷偷塞給鍾新宇好了。”齊蠢豬才不想那麽多:“蘇小時,還有别的事不?我有點忙,等會兒午飯再聯系。”
電話剛挂斷就又響了起來:“笨蛋豬,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快點說完!”
“清清,是我。”
難得和蘇時親昵一下,就親昵錯人,齊書清尴尬地笑了:“呵呵,新宇啊,還沒恭喜你呢,恭喜你抱得美人歸,剩下的吉利話我留着,到你婚禮再說。”
“清清,别恭喜我。”鍾新宇難得語氣低沉:“用這樣的方式獲得成功,我已經難堪,你的每一句恭喜都像諷刺。”
齊書清惶恐:“新宇,我真沒别的意思,就是認真給你道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