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喲?您老這麽财大氣粗?齊書清感覺心底沉寂已久的火山隐隐有了爆發的預兆,臉上還是帶着笑:“真是謝謝你和你媽能這麽寬容了,我挺好的,比起在你家當免費傭人順帶掙錢補貼家用還要伺候你家小公主,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勞您費心了。”
“齊書清,你又陰陽怪氣的,我媽怎麽招你了?”陳樂橋語氣裏又帶了不耐煩:“就你這脾氣,除了我誰能受得了你?”
“呵呵,”呵呵二字實在好用,能表達多種無法言喻的情緒。齊書清從來不知道自己脾氣差到能被人用兩三句話就逼得冒火:“還真是麻煩你操心了,受得了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您這一個。”
“呵呵,你是說鍾新宇還是蘇時?”
“我說誰和你好像也沒多大關系吧?”
“你還真以爲自己能當女主角,傍上霸道總裁?”陳樂橋語氣裏帶了嘲諷:“你覺得他們能真心對你麽?玩玩而已。”
這位終于暴露了,原來也是看了新聞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慘到家的前女友,本想看看她的慘樣,誰知道女友一點都不慘還富二代攪和上了,專程過來潑冷水的。齊書清冷笑:“怎樣叫真心?像你這樣騙我個六年,才叫真心?陳樂橋,你要慶幸,你沒站在我面前,要不老娘真的會拿開水潑你!你怎麽就這麽惡心呢?”
遇上陳樂橋,齊書清真是渾身備戰狀态,身上的刺全都豎得老高。
“呵呵,要不是你是我初戀,我才懶得和你廢話。”陳樂橋耐性極好,很少會洩露情緒:“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不要任性。”
和舊人說話,就是會想起太多曾經。曾經齊書清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依偎在陳樂橋的懷裏說着傻到不能再傻的情話:“樂橋,我覺得吧,我大約這輩子的好運氣都拿來遇上你了,所以我才老抽不中再來一瓶。”
陳樂橋笑得很開心:“是啊,我就是好運氣都用來抽獎了,所以才會倒黴遇到你。”
那會兒齊書清以爲他是故意說反話來氣自己,并不當回事,隻是笑嘻嘻地反駁:“我這麽賢妻良母的女人,遇上了是你天大的福氣,不珍惜我可就走了。”
“你走吧,再見啊。”
“哈?哪有這樣的,女孩子說要走,是期待被挽留啊!”齊書清撲進陳樂橋的懷裏,一雙粉拳撓癢癢似的在陳樂橋胸口輕捶。
回憶太清晰,齊書清這才明白原來那時的甜蜜隻有她一個人在狀态,真是太傻了。軍師說得沒錯,多年之後她會多謝陳樂橋當年的不娶之恩,軍師唯一沒說中的就是用不着幾年,她現在就已經開始多謝了。
原來陳樂橋是真的自大到認爲天上地下唯他獨好。齊書清被氣笑了:“行,找不到就找不到吧,畢竟你這樣的奇葩我遇上一個就夠了。對了,兩隻兒子可以托運過來了,運費多少到時候我補給你。”
陳樂橋“哼”了一聲,沒有談兩隻貓的事,而是将齊書清數落得一無是處。
齊書清沒什麽耐心聽他逼逼:“還有正事不?沒什麽事就拜拜了您嘞!”
在陳樂橋的斥責聲中,齊書清挂了電話。回回都是陳樂橋先挂電話,留下齊書清聽着電話忙音不知所措,今天總算讓她嘗到了挂電話的快感,是那麽的舒爽。怪不得,他老是挂電話呢。
齊書清仰天哈哈大笑,笑了兩聲之後發覺自己笑聲很幹,慶幸四周沒人,默默收了笑容。
生活真特麽是狗娘養的,處處都操蛋。齊書清狠狠地朝天唾了一口,空唾沒帶口水,怕落下來的時候砸在自己臉上。
臨近下班鍾新宇來了電話:“清清,昨天見面太不正式了,今天凱旋酒店我請客,你和蘇時一起來吧。”
“别介,”齊書清呵呵笑了:“新宇你明知道我抵禦不住白吃的美食,還老來誘惑我真是良心大大的壞。”
“請妹妹吃飯,談不上誘惑。”鍾新宇語氣很溫柔:“凱旋的甜點廚師是從法國請來的,手藝特别好,你肯定會喜歡。”
“什麽法國美國的,我這嘴能吃但是不會吃,哪裏分得清那麽多,倒是糟蹋了人法國廚子的手藝。”齊書清又擺出她那混不吝的模樣:“我這腦子不靈光,生活經驗也不豐富,可我好歹知道這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你想通過我和蘇時接觸,你和我直說就是了,難道我會不幫你麽?你又何必花心思繞那麽大一圈來騙我呢?還請人偷拍,你要想拍你告知我一聲,我化化妝擺好姿勢讓你拍嘛,好不容易上回報紙,還給我照得那麽醜。知道的是拍的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家蘇時眼瞎審美迥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