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角度來說,鍾新宇是朋友,當然希望他能達成所願,但是她不喜歡這樣被利用。如果鍾新宇真的需要幫忙,她肯定是會幫的,又何必來耍這種手段呢。
齊書清又擺出了她的面具笑容,一邊唇角翹起,好像什麽都不在她眼中,沒有什麽能讓她在乎似的。
蘇時不喜歡她這樣子,伸手擰了擰她的臉頰:“蠢豬,你管那麽多做什麽?我爸有錢是我爸的事,這事他願意參和他就參和,我左右不了的。我就隻有微策這麽個還沒上市的小公司,而且還隻能做一半的主,鍾家家大業大哪裏會怕少我這麽一點力。鍾新宇不會想不到這一點的,這隻是個誤會。”
“也許吧。”齊書清明白自己在這裏瞎想是沒有用的,轉而笑嘻嘻地拿回手機翻到其中一個帖子道:“你看,網上有人說鍾新宇是鍾家私生子,我和鍾新宇是青梅竹馬,爲了幫鍾新宇奪回鍾家地位,特意潛伏在你身邊,成功吸引你的注意力成爲了你的現任女友,由我牽線搭橋促成你和鍾新宇的合作。這腦洞開的,我都自愧不如了。”
蘇時歪了歪唇角,腦洞大十分的真相偶爾還是能猜中一分的,之前他和林博軒也覺得鍾新宇姓鍾太過巧合,調查之後發現這貨果然是鍾老爺子年輕時荒唐出來的私生子。劇情狗血得不要不要的,當時就把兩人雷住了。
不過後面的猜測就實在是空穴來風了,齊書清那點智商能完成這麽重要的任務麽?做這猜測的人真是功課沒做到位啊。
蘇時不想齊書清老是談論鍾新宇的事:“行了,這事是他們鍾家的事,和咱們沒關系,該幹嘛幹嘛,有空多關心關心你老公,别老想那些不相幹的野男人,聽見沒?”
齊書清一撇嘴:“誰說你是我老公?證領了麽?婚禮辦了麽?”
蘇時咂舌:“清清啊,你這是逼婚麽?你等着,我求婚的時候你可别撒腿跑啊。”
齊書清臉皮越來越厚:“嗯,我等着,給我準備個大婚戒啊,閃瞎我眼睛的那種!然後要八擡大轎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把我娶回家,不然的話我可不會嫁。”
蘇時吃驚極了:“清清,你怎麽突然轉型要當拜金女了?”
“你都開始演霸道總裁了,還不許我當當拜金女?再說了,要你一個大鑽戒就成了拜金啊?”齊書清鄙夷道:“人都歸你們家了,還不給人家一個鑽戒顯擺麽?”
蘇時樂了:“也是,都成我家的了,是得好好打扮打扮。清清,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可愛了,要繼續保持哦。”
齊書清笑了:“謝謝蘇少爺誇獎,小的會更加努力的。”
午飯是八卦的最好時間,等到蘇時把齊書清送回去,衆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
現在的有錢人都還是很低調的,突然會跑到台前玩起八卦,圍觀群衆都很新鮮,于是關注度也就跟着上去了。然後這事裏面還帶了一個就在自己身邊工作的、低調普通得要死的人,那好奇心就更上去了,齊書清表示理解,但是真是招架不住了。
說真的,這事挂上齊書清純屬躺槍,可是越解釋人家越覺得有隐情,齊書清隻能保持沉默。
終于一個陌生電話讓齊書清有理由逃出大家的視線:“喂,你好?”
“小清兒,最近過得好麽?”
這聲音太熟,曾經日夜相伴,曾經一句話判她死刑,齊書清怎麽會忘:“呵呵,陳樂橋啊,挺好的,有事嗎?有事說事吧,我挺忙的。”
齊書清是個還算豁達的人,分手也就分手了,算不上什麽事,也沒有要把陳樂橋當仇人的欲望。買賣不成仁義在,大家畢竟是同學,又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何必鬧得那麽難看呢?
可是齊書清遠遠低估了陳樂橋狠心絕情不要臉的程度,這貨臨走擺她一道拿走所有積蓄,然後就是再也不接的電話。
多可恨,他還用着那張卡,可他就是不接電話,中間齊書清因爲想念兩隻貓兒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沒有一次接通過。
她都能想象電話那頭陳樂橋看着來電提示時冷漠厭惡的表情,她打的每個電話落在陳樂橋眼裏都成了軟弱的笑話。
“現在網上把你貶的一文不值,你真的很好麽?”陳樂橋的聲音居然還帶了笑,仿佛隻是和一個朋友随意聊着天:“我和我媽說好了,隻要你向她道歉,我們就可以和好,房子已經定了,我開始供房了,你過來就能結婚,我給你買機票。”